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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节 开创赌业

    第二章我的游学

    第二节开创赌业

    第二天,我们动身的时候,于禁在家人的搀扶下来为我们送行。

    看着他肿胀的脸,我心有不忍:“昨日无礼,动手不知轻重,望文则大人大量予以海涵。看见文则这般模样,我心中实在不忍。”

    于禁回答:“玄德大才,吾不如矣,恨不能多聚几日与弟畅谈,盼弟早日游学归来,我们再相聚。”顿了顿,他拉过一匹马,说:“我看兄弟要远行,只是骑的马驽劣,特送弟骏马一匹,望弟笑纳。”

    我骑的都是拉车的马和抢来了的盗贼马,这年代马都是军用物资,有钱都买不到,有这样武学世家训练出的好马,当然却之不恭了。

    我再三称谢,于禁又示意仆从递给我一个布包:“昨日见吾弟观此戟不止,我今日就将此物送与吾弟”。仆从打开布包,原来是那枝郑浑打造的戟。

    “此戟乃名家所制,价值千金,锋利异常,弟持此戟,以弟之武艺十来个盗贼当不能近身。望弟持它行万里,无恙归来。”

    名家、万金,看来于禁真把我当成了虽有大才但家世平淡,孤穷无依的刘备了。

    也难怪,我们日日与盗贼相处,穿的都是下人穿的衣物,说的都是盗贼用的语言,行的都是最低下人才行的礼节,当然不会有人高看你一眼了。

    望着于禁那怜悯的眼光,我突然明白了。这年头随着土地兼并愈演愈烈,高门大阀的门第意识也越来越严重。不是世家教育出的人,连说话、走路、行礼的方式都标着等级的烙印。我虽然有着汉室宗亲的名头,但一看就是没落子弟,这让于禁感到了怜悯。

    好吧,我们既来到这世界,想在这下乱世中对世人有所裨益,想能够有机会重铸我大汉,延续我汉民族的辉煌,就彻彻底底的融入这个社会吧。

    看来,我们下一步必须找到一个儒人来教导我们这个世界的礼仪,让我们能用这个社会的规则说话。不过,现在我先要教育于禁。

    我抽出刀来,一刀劈在戟的横枝上,刀起枝断。老子不出刀,你真以为老子拿的是拐杖。将刀缓缓的插入硬木鞘中,锃亮的刀身上浅浅的菊形磨花一个一个在于禁眼前滑入鞘内,我相信,那一刻他终身难忘。低头捡起砍下的戟枝,我说:“感君美意,无以回报,君持此戟枝,他日相会,我必凭此满足你一个要求”。

    于禁瞪大眼睛看着刀滑入鞘中:“弟之兵器竟锋利如此,我今日方知弟昨日手下留情”。

    走出钜平县(泰安)不远,周毅感慨道:“我们本想改变这世界,看来改变一个于禁都这么难,我真为我们的将来担心。”

    我也深有感触,这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等级鸿沟是如此之大,难怪历史上刘备奔波一生,却只能偏安一域。因为这时代掌握知识的都是高门大阀的子弟,他们只会与同样身世的人来往,而刘备只是个在名儒卢植身边学习了两年的贫家子弟。两年,按我们那个时代的标准,他只是个小学二年级生。这就决定了刘备身边人才的缺乏,虽空有诸葛之智,奈何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

    一想到这个以仁义著称的人,现在却壮志未酬静静的躺在山谷中,或许已进入虎狼之腹,我不禁悲从心来。缓一缓,我对周毅说:

    “其实,要改变这一切也很简单,你刚才看到了吧,即使是名匠郑浑作制的兵器也经不起这一刀。如果你的钢厂早点建成,只要练出的钢有这把刀一半好,我们就能在这个时代无敌,我们就可在这时代用铁与火宣布我们的主张。

    要知道历史总是胜利者写的,胜利者总是喜欢把胜利的原因仅归结为代表着人民群众的利益,却把胜利中的科技和钢铁的力量抹煞。

    据我所知,战国时秦国之所以灭了六国,是因为铁战胜了青铜,军队标准化战身了六国军队的无序。在当时,六国大多数人都认为铁是‘恶金’,会带了厄运。只有秦军大面积使用标准化的铁制兵器,所以秦朝统一天下,是因为“恶”金大量使用,给六国带来了厄运,与秦始皇是否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无关。

    汉初卫青跨大漠追击游牧民,并大胜之,主要是由于汉初发明了单边马蹬,这使汉朝训练一个骑兵的时间大大缩短,并使汉骑兵解放出两手便于战斗。所以卫青、霍去病才能轻骑追逐匈奴上千里。

    而我们此后的唐朝,之所以纵横西域,所向无敌,这是因为刀战胜了剑,唐以前骑兵都是用双面开刃的剑作为主要兵器,骑兵马上冲刺时,只能用砍削的手法对敌,而直锋的剑在马上冲刺时,不便砍杀,即使用刺的手法,也是容易短折,只有略微弯曲,有一定弧度的刀,才便于骑兵在马上一掠而过,杀敌制胜。

    所以,以我们两千年先进的知识,我们完全可以在装备上战胜敌人,再配以先进的作战方式,我们也能在这时代所向无敌。

    还有,打仗打的就是钱,我们可以生产出先进的产品,把敌人的钱都赚光,看他怎么备战。

    想想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只有2万吨钢的年产量,我就一肚子气,4万万人用2万吨钢,就是两万人用一吨钢,平摊到一人才有50克钢,不要说刀,连每人新添一把小攮子都不够。小日本当然会侵略中。

    再想想看,即使是我们来的时代,平常人家中连拥有一把上好菜刀都是奢侈,这怎不更让我火大。

    如果我们能练出好钢铁,我们就能推动汉民族的发展。

    如果我们成功,就有能力让中华民族的更强大。”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叮嘱:“周毅啊,你任重道远。完成了这一切,你将是汉族的功臣,万古将流传你的名字。”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周毅说。

    周毅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还需要你办到一件事,我需要这个时代的工匠数名,以便了解现在的工艺水平,当然工匠越多越好。你刚才好像提到了一个名字叫郑浑,我需要他的帮助。我想,只有用这时代最顶尖的人才,才能创造出超越这时代的技术。你只要把他找来,剩下的工作由我完成。”

    “不过,你做好思想准备”。周毅口气一转,说:“这个郑浑可不简单,我模模糊糊的记得这个人,他好像是历史上惟一一个以工匠身份被记入史册的人,这样的人往来皆权贵,你可要筹划好。”

    “好吧,我们前去济南府,那里是大县,我们在那招聘工匠,顺便打听郑浑”,我挥挥手,我们向济南进发。

    一路上,我们继续招聘童子,招聘上来的15岁的小童不多,只有90名。而12岁以及9岁童,在到达济南时已增加到了320名。我们把泰安招聘来的6名15岁童子任命为他们的首领。

    这六名童子我本想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顺序,给他们命名,考虑到“天”与“地”实在值得我们敬畏,我就从玄黄开始把他们分别叫做刘玄、刘黄、刘宇、刘宙、刘洪、刘荒,其中刘玄、刘黄、刘宇、分别带10名15岁的童子跟了周毅、高山、尹东,帮他们管理100名12岁、9岁小孩,其余的60名15岁小孩与20名12岁小孩跟了我。

    在路上,我们想出种种办法训练及教育这些童子。于禁曾谈过这时代的治兵之法,十人人为一什,十什为一部、十部为一曲、十曲为一旅、十旅为一军。但我却不十分赞同于禁的话,按现代管理学理论,一个人最多管理七个人,一个人要把他的命令传达到十个人,这十个人在传达到他们下面的100人,令多则乱。

    我给小孩们分了组,但我并没完全按照于禁的说法,我按照五五制给他们编队,每五人人为一伍,五伍为一部、五部为一曲、五曲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

    于禁是把后勤兵与作战部队混编在一起,而我要把后勤兵单独分开按五比一的比例配置后勤部队,同时在后勤部队中划分责任区,各组专门负责各作战部队的后勤。同时我也规定,万一出现某个后勤组太忙,而其余组太闲的情况,由后勤管理部门统一调配。这样统一中有专责,专责中有统一,就可以做到忙而不乱。

    在分派各组时,我专门要管亥,陈永、王志也参与其中,分派组后让他们分别统领其中一部,其中管亥统领我所领导的部曲,这一部我都挑的是粗壮性的人才,我要教给他们军事知识,让他们成为我们的护卫力量。

    在这一工作中,管亥亲身体验了组织起来如臂使指的好处,因为他现在统领的就是一支细微化的军队,小处见大,我相信今后他统军再不会出现茫无头绪的现象。

    不知是我们的队伍中有了管亥这样猛男的原因,还是由于济南治理的好,我们一路平安的向济南进发。想到这时代的主要战争工具是马匹,所以一路上我疯狂的训练自己的骑术,当然对我手下的童子我也不会放过。

    在训练中我记起西方中世纪的骑士刺枪比赛,我想这或许是一个好的训练方法。两个骑士持6米长的骑枪,高速相对而行,在相错而过那电光火闪的一刻,双方拿枪刺向对方,刺倒、刺中者胜。

    在中国古代史上,不倡导竞技体育,这一方面与中庸之道有关,另一方面也造成中国人惧怕竞争,遇事软弱与退让,我们要改变这一切,就要铸造汉民族的竞技精神。

    每天,我们扎营都在小村镇旁,这样可以邀请一些村民、村姑到场观看,刺激童子们的比赛意识。比赛以淘汰赛的方式进行,最后的胜利者我们奖励五十铜子,披红绶带在镇中巡游。这种方式极大的刺激了童子们的胜利yu望,每天不用我们催,一有空闲他们便围住几匹马轮流cao练。

    但我认为这种方式还不够,要想使一种游戏流行,还必须让不能亲身参加的人,也能获得利益,人都有都有赌性,看一下香港的赌马有多么狂热就知道了,那就让他们赌吧。

    我决定让他们用猜胜的方式赌自己的薪水,自己的晚饭,自己的鞋子等等。我接受任何下注方式,赌胜的人甚至可以不劳动由赌输的人代劳。

    这立即使大家狂热起来,这中间尹东带领下的人出了大力,他们一边负责登记赌注,一边学习算术,就象小学生作应用题一样,边学习边实践,学业突飞猛进。于是,赌博中就出现了让分,公布赔率等现代赌博方式。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件使我们改变了比赛方式,首先我们的护具不十分好,比赛中有了伤亡出现。其次,由于我们人数固定,比赛的胜利者渐渐固定在有限的几个人上,比赛的结果变得不用猜都知道。

    就在大家快失去兴致时,我们把训练刺枪骑士的方法拿来比赛,在高处吊一个铁环,骑士持骑枪冲过,把枪刺入铁环中胜,刺入最多者胜,就赌猜骑士能刺入几枪,由于风力、马速、地势的关系,胜利变得不可预期,这再次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我不禁想,今后如果我有一片领地,我将首先在领地中开创这项运动,不花我一分钱,将领地内百姓战斗水品提高,而且这种提高还是自觉自愿的,没准我还能从这种赌博事业中赚到钱。这种买卖我不做,实在对不起多年的从商经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管亥在这中间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他骑马学得很快,刺枪技术最为高超,毕竟是黄巾中数一数二的猛将,连程志远之流也比不上。

    不过陈永、王志表现出的后勤工作的天赋更让我惊讶,他们虽然与管亥一样不爱学习诗文,但对数字却有着天生的敏感,我常常恶意的想,这或许是强盗的天性吧,对别人的东西总是计算的比较清楚。

    我们路上慢慢的走了15天,快到济南时,我们考核了大家的所学。当然,优胜者是尹东的弟子,他们边学习,边登记赌注,我想,这大概是所谓实践出真知吧。

    虽然时间有限,他们还学不了太多的东西,但我已很满意了。即使在我们那个时代,一个人要想学完识字与基本的计算技巧也需要六年的时间。我们的时间还长着那,足够把他们培养成才。

    不过在尹东教他们数学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由于汉代文字都是竖排,数字的写法又颇繁复,如31写作“三十一”,至于上百上千,那写法就更让人头痛。加上是竖排法,就简直让人无法学习,无法忍受。

    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几晚后决定,此后,我们就告诉学生,数学是一门特殊的学问,数字的计算必须用特殊的符号,正如我们古人用筹计算一样,我们把从一到十的数,用特殊的符号表示(这个符号当然是阿拉伯数字了,那可是经过几千年筛选挑出的最适合计算的符号,不过既然由我们首先使用这符号,我们就把它称之为:汉符)。

    至于排版方式,我们就告诉童子们数学必须使用横排版才能更好的计算,至于诗文的排版方式可以是横排。当然,如果让诗文也用横排版,我想这不是一两代人就能改变的。毕竟我们用竹子书写已经上千年了,养成的竖排写法也有上千年了,纸张这时才发明不久,用横排法还不能让人接受,但好在我国古代数学一直不发达,根本没有没有专业的数学课本和讲授数学知识的教师。所以,我们在数学领域做的这一切阻力都不大,而我相信,这种横排写法会在数学领域内很快推广。

    想起我国古代,可以拿得出手的数学理论只有勾股定理,但这一定理在诸如平面几何学、解析几何学、阿基米德、高斯等浩瀚的数学定理的海洋中,只是一个小小的水分子。而后世也唯有拿它出来炫耀一下,就好像非洲土人只有头上的羽毛可以炫耀一样可悲可叹。这种情景我们怎能让它继续,我决定,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能实行科举制度的话,必须让诗文与数学同时考试,数学要提高到与诗文同等的地位。

    旧时代,酸儒会填几个诗,会猜几个谜语,就以为自己才高八斗,但这种知识对科技的进步,人类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帮助不大,西方发达国家没听说过谁有猜谜文化。历史上也没听说有人靠猜谜结束了战争,靠猜谜填诗打退不了凶残的敌人,也不能让对方政治家低头。

    当然,猜谜者皆杀之也不对,这几千年的爱好,我们还需要慢慢的疏导,树立一种文理并重的风气,才能慢慢改变这一切。

    就这样,我们一路赌着,赌的天昏地暗,赌的日月无光。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济南,城市越来越繁华,我们奖励的方式也花样翻新,我购买了好看的铠甲与头盔,作为奖励奖给优胜者。这些东西本来也打算配给他们,如今反而成了荣誉的象征被他们争夺着。

    当然,我购买这些铠甲都不是从实用的角度出发的,对于铠甲的防护作用我有着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我们那个时代潜水员穿的防鲨服最具防护效果,用一个个细小的金属环,环环相扣织出一件连头的套装,连鲨鱼的牙都咬不透,何况普通的刀砍斧劈。

    据说这种防鲨服本身也是一种西方中世纪的骑士铠甲,由于它是环环相扣制成的,所以省去了中式铠甲在关节部分的繁复的铸造和连接工艺,因此更加轻便,铸造工艺也更简单。只需铁匠将细环铸好,编织它们就是妇女干的活。同时,它也更便于运输,平时可以团成一团,收藏或运输,需要时只要拿起一套就是一件绝好的鱼鳞铠。

    我打算到济南召集工匠生产它,来配备我的军队,至于现在的铠甲,以美观为主就行了。

    穿上美观铠甲的童子们更加耀武扬威,我坚持认为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使我们的学生对于赌博更狂热。在我们经过的村落里,由于扎寨时我故意不设围栏,加上我们的纵容,在我们每天傍晚举行比赛中,不时有一些村民村姑来观看,当她们看到我们学生穿上铠甲英武的身姿时,就有村姑不时的溜出村落。

    随我们的队伍前行,刚开始她们只是远远尾随,后来当她们随身携带的食物吃完后,就直接进入我们的队列,看到我们纵容的态度后,更是干脆随队伍而行。

    刚开始我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怕她们的家长或者当地的地方官员因此而找我们的麻烦。后来看到天下太平,我也就更肆无忌惮了。想来,这时代女子地位低下,大多数家庭都把她们当作赔钱货,巴不得不出嫁妆,嫁出去。尤其在这个乱世更甚,所以她们的家庭知道她们跟随一个游学士子的队伍走了,只会没事偷着乐,那会想起来追我们。

    当然,那些女子们在看到我学生脱去铠甲的面容后,都有点失望。毕竟那时男子20岁才算长大,才要举行加冠仪式(表示他可以戴帽子了),才是成人啦。

    而我的那些学生都没有戴帽子的资格,这使她们心中很失落。幸而不久后,我看到实在无人来领取这些村姑,而她们在我们队伍中乱串又影响了我们的队列,便把她们编组。

    我宣布在她们家长没来领取她们之前,她们冲谁来的,就把她编入负责对方勤务的后勤队中。这之后,她们就安定下来,我想让她们照顾自己的小男人也是件很快乐的事。

    在我想来,当时我的学生们因此感到快乐,以至于他们更加热情的参与到这场赌博中,每到一地,他们都加紧练着枪刺技术,希望因此自己也赢得个照顾自己的女人。但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当他们成年后都娶了比自己大的妻子。

    多年后有人慨叹:大汉的数学基础竟是在赌博这个贱业中建立的,这不能不说是我们大汉的耻辱。

    我对此说法勃然大怒,疼斥几个腐儒:有益于国方是大学问,有利于民就是大贤人,这与它是否代表着先进性、能否体现主旋律无关。先进性、主旋律都是个屁,汝等腐儒不可理喻。

    就这样,我们慢慢的向济南走去,25天后,济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