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地裂

    没退，这回更搞大了。

    洛阳不仅地震，还地裂了，裂缝长达85丈，裂缝下黑乎乎的，掉下去不知会不会掉到地心里去，我靠，吓死人了。

    大地母亲发怒了。

    为了一个奶妈，皇帝要开全体扩大会议了。

    开会，开会，亲们，怎么回事？刘保也吓傻了。

    公卿百官，站了满堂。

    李固先说话：安帝不顾祖宗的规矩，擅自封了奶妈，朝廷被她搞乱了，现在还不容易安定下来，大家都盼望着国家中兴，但听说最近又要封奶妈了，我的那颗小心脏哪，拔凉拔凉的！大汉建国三百多年了，也有了十八个皇帝了，哪个没有奶妈，哪个忘记奶妈的恩情了？但他们都知道，不可以封奶妈，如今老大你的宋奶妈功劳大大滴，勤奋大大滴，但我觉得给她钱给他房已经很对得起她了，难道一点要置祖宗法令不顾非要封她爵位吗？我听说，宋奶妈还是很谦虚的，她肯定不要受封，老大你应该不要为难她，成全她了吧。

    再说了，这么多年下来，外戚很少有保全自己的，就是因为他们爵位太高，权力太大，所谓“天道恶盈，不知自损，故致颠仆”，先帝喜爱阎家，给他们尊荣，所以没落得也快，也说：其进锐者其退速也，暴发户败得也快啊！现在梁家既然是皇后娘家，给他们高爵，还说得过去，但他们的亲戚朋友也鸡犬升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觉得吧，不如让步兵校尉梁冀去黄门当官，就管理后勤工作，不要把政权给外戚。

    还有，朝廷有令，侍中、上书、中臣的直系亲属，不能当公务员，以及提拔孝廉的人，因为这些人本身关系复杂，盘根错节。还有中常侍，经常在老大你身边，巴结他们的人数不胜数，也应该规定他们的亲属不得当公务员。

    当年馆陶公主为儿子求一个郎官，明帝都不准，就给了一些钱，理由是用不当的人当公务员会危害百姓。

    一旦规矩被破坏了，要想恢复，就难了。

    现在，尚书这个位子重要啊，他负责起草皇帝文书，为天下制定政策。所以尚书人选应该好好择优录取。

    作为人君，办理政事就像防洪堤坝，堤坝无瑕疵，虽然风吹雨打，也不会坏。国家好的政策、法令树立起来，就算暂时遇到不祥之年，也不必忧虑。如果堤坝漏了，就算万人同力，也难以堵住洪水泛滥，国家政体一坏，贤人智士就流失了，让他们回来就难了。

    如今堤坝还算坚固，但已经有小洞洞了，小洞洞，就出现在中央，也就是国家的心腹啊。

    所以，老大你应该剥夺宦官的权力，并且裁员，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在你左右，这样国家才能安康。

    李固长篇大论说完了，扶风县的功曹马融说话了：如今国家政策，很难落实到地方，国家政策很好，但百姓享受不到啊。

    马融可是名震汉朝的大儒，他的弟子很多人都熟悉，就是那个郑玄。

    马融此时还是个小小官，他简单说了几句，太史令张衡说话了。

    这个张衡，就是那个发明地动仪的张衡，连续地震，还地裂，作为朝廷中的首席科学家兼地震局局长，张衡必须要说几句的：

    自从汉武帝提倡举孝廉以来，也过了两百多年了，百姓们都先行孝，有余力再学文学和其他东西。但现在国家提拔人才，只重视公文写得好不好，就算有很孝的人，他也可能考不上。这是舍本逐末了。曾子很孝，但为人却很笨，写文章不如子夏等人，处理政事不如冉求、仲由等。现在有些地方大员，治理地方都不错，因为他本身是孝廉出身，也提倡孝道，但因为衡量标准变了，不看重他是否孝廉，而因为一点小事罢免了他，这其实是一种损失。

    近年来灾祸不断，这是上天在告诫我们。聪明的人则要在祸乱没发生之前就采取措施避免了，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一定要改革了！

    刘保觉得，还是李固说得最好，封他为议郎，让他今后经常说话，提建议。

    但李固的话，早把奶妈、宦官给得罪了，这些人立即联合起来，联名骂李固，陷害他是必须的！

    皇帝要求查一查，幸亏梁商等人为他说情，过了些日子才从牢里放出来，皇帝让他做了洛阳市长。

    李固对皇帝寒了心，索性辞职回家了。

    刘保觉得马融说得也不错，提拔他到中央来当议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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