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爱过
第二日一早，瑾娘来到了青霄峰，一夜的担忧，使她难以入眠，她带来了疗伤的丹药。 她来到江长夜的住处，站在外面等候着，她不知道江长夜如何，不知道见面了该如何说，或许还有情义在，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 良久之后，她叹了口气，想将置放丹药的瓶子放在门口，却不想门打开了。 一夜的修行，江长夜熟悉自己的境界后，便准备去后山学习曲子，待学好后，还了人情，便开始学剑法。 江长夜推开门，却看到瑾娘，顿时一愣。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片刻后，江长夜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带来了一些疗伤的丹药，伤势如何了？”瑾娘问道。 “已经没事了，进屋来坐会吧！”江长夜侧开身子。 “不用了，既然你没事，那我便先走了。” 看着瑾娘的背影，江长夜叫道：“瑾娘！” 瑾娘回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长夜大声说道：“祝你幸福！” 瑾娘嘴角拉起，说道：“谢谢！” 笑容还是那么美，只是，不再属于他。 瑾娘转过身子，心中有点酸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会有会还有那么一个人像他那样爱她，她希望自己选择的臣箫是对的人。 江长夜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既然爱过，便祝福她吧！ 青霄峰后山，竹屋、湖水、草坪，还有巨石上的男子正用弟子吹着曲子，很美的画面。 江易月放下了笛子，说道：“昨日，可熟悉自己的境界了？” 江长夜点了点头。 江易月跳下了巨石，坐靠在巨石边，让江长夜也坐了下来，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春痕’这首曲子，是我当日在紫竹轩所作，在那里，我度过了这生最快乐的几个月，也遇到了此生所爱，这曲子，便是我为她所做，这一生，我只为她一个人吹奏过，今日，你是第二人。” 江易月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春痕，本是想着，在那春日里，我与她留下的痕迹，那些日子，便是用我所有去换，我也在所不惜啊！却不成想，春痕，却成了一场春梦，只留下梦中的痕迹，这辈子，再也过不了那样的日子了。” “笛子的吹奏技巧你已经学会，我吹与你听，你仔细看，仔细听，不要说话，用心去感受。” 江易月摸着手中的紫竹笛，放到了嘴边。 江长夜很认真的听着，曲子前期很是欢愉，中期开始，却慢慢的变的哀伤，虽然学习笛子时间不长，但也能知道曲子的节奏本来是欢快的，却不想吹成了这般哀伤，这次，他感受的很是强烈。 一曲完毕，江易月放下了笛子。 “可感受到了？” 看这江长夜点头，江易月说道：“无论什么曲子，都是与吹奏者的心绪息息相关，若是吹奏者心绪欢愉，曲子便欢愉，反之亦然！如今的‘春痕’，已不是当日的‘春痕’希望你能吹奏出真正的‘春痕’。” 江长夜点了点头，尝试着吹奏，却和江易月的吹的并无太大的差异。 江易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用吹了，若那一日，你明白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话，我相信你能吹的出来。今日，便到这吧！你先回去，待过几日，随意将曲子吹与那小姑娘听后，过来习剑。” 江长夜走后，江易月又给喝起了酒，方才让自己所有感情都释放出来，沉浸在曲子中，现在，他又想起了月姬。 现如今，已有十六年之久，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他由开始的很想念，变成了现在怕想念，因为，他知道若是太想念了，他怕自己会活不下去。 空中星光繁星点点，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洒向大地。 偶尔一声虫鸣之声后，又陷入了无边的静谧。 青霄殿内烛火通明，玄虚坐在内屋打坐，他说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江易月走了进来。 玄虚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江易月，头发散乱，满脸的胡渣，双目浑浊，眉头有解不开的愁思，他叹了口气。 “十六年了，你真的准备等一辈子？” “这是弟子的罪孽，弟子应当承受。” 玄虚站了起来，走到江易月身边，嘴唇微动，千言万语却化作一声叹息。 “所来何事？” “江长夜已定灵，弟子想教他青生决。”江易月说道。 青生决乃青霄峰第一心法，若能修行到深处，体内生气将生生不息。若非要教江长夜这门心法，江易月想必不会来这里。 玄虚震惊江长夜这么快定灵，他本预计江长夜若要定灵还需将近一个月，又惊疑江易月为何要教江长夜青生决，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为何？” “这孩子，昨日定灵，心魔入侵，却得到了青鸾精血，弟子无能，只希望能培养出一名好弟子，来报答师尊。” 玄虚松了一口气，若这这般，也能说的通，随即点了点头。 得到玄虚的恩准，江易月离开了。 玄虚派人叫来了元涅，让元涅好生看着江易月与江长夜，他担心江易月会发现什么。 安排好事后，玄虚坐在屋内，他不知道让江长夜来青霄峰是否对的，只是，如今就算是错的，也不能后悔了。 可是，为何江长夜体内却查探不到妖气？ 玄虚思考了一夜，却想不明白。莫非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是太巧合了？还是，这中间有一个天大的局？ 第二日，江长夜正在屋内修行，门背推开了，黄小强走了进来，江长夜为黄小强倒了一杯茶。 “日后，我不能来了，师尊让我闭关修行，为五年后八峰会武做准备。” “不是九峰么？” “紫霄峰不算？” “为何不算？” “你问我，我哪知道？不过听说紫霄峰就一直没有参与过八峰会武，听说紫霄峰就紫薇真人与一位门童。”黄小强说道。 “八峰会武是什么？” 黄小强一脸惊讶，“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他方下茶杯，“真不知道你那酒鬼师尊怎么教你的。” “就是九霄城除去紫霄峰外，其他八峰第二十代弟子都参与比试，师门希望我们多观摩，多相互切磋，以便提升修为。若是得了前几名，便有机会得到丹药灵宝，下山入世，去斩妖除魔。”黄小强说到斩妖除魔变比划着说道，如同自己一定能下山一番，“怎么样，是不是很吸引人啊？” “若已经现在的能力，在二十代能排第几？”江长夜问道。 黄小强思考了会，尴尬笑道：“振霄峰，我排了第伞，若是八峰算在一起的话，应该在三十左右。若运气好，便也能入前二十” “那还是没机会得到丹药灵宝，没机会下山。”江长夜说道。 “你大爷！不是还有五年时间么？若我用心，或许还能冲入前十，运气还冲到前五，那时，哈哈哈……” 两人又聊了好久，因为此次之后，便是五年后再见，直到月上枝头，黄小强才离开。 “你也努力一些，我希望我们都能有下山的机会，我还未到过凡间，到时，你带我去游历红尘。”这是黄小强离去的最后一句话。 游历红尘么？ 江长夜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或许，这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