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4章 松懈和失误
华子建研究了一段时间,就动上了这个脑筋,他就在想着,要是现在自己买一些黄金压在手上,那么也许几个月之后就会有个很大的收获,看目前的趋势,黄金涨价那是必然的,在加上王行长也是不会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那些话的,他也似乎想给自己送个人情,但问题是自己没钱啊,柳林市最近资金不是太好,虽然手头上是有些贷款,但那是不能动的,每天开发区都要用钱,那钱放不了几天,而且就是想动也动不了,银行的监管是很严格的 华子建现在就有点气馁了,这钱就成了个大问题,他思来想去的,最后到还是想出了一个地方,那就瞄上了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那几个老板是比较有钱的,是不是和他们合作一把,想到这,他就拿起了电话,请来了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李董事长和赵董事长两个人 这两个人,那是对他很有好感的,几乎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对这一点华子建还是有点自信的,华子建就对他们说:“现在我有个赚钱的路子,你们想不想赚一点?” 这还用说啊,那李董事长当然是愿意啊,他就笑呵呵的说:“市长,我一天到晚做梦都在想钱呢,怎么可能不想赚啊,你就说说看,怎么个赚法” 华子建很直接的就说:“你现在手上的闲钱可以拿出多少,可以挪用多长时间,我先计算下” 这李董事长和赵副董事长两个人一阵的合计,李董事长就转过身来对华子建说:“要是短期的三千万没问题,要是时间长点,使用两三个月的话,可以拿出来一千二百万的样子” 华子建听了也就感到很满意了,一千二百万已经不少了,他就说:“我来指条财路,但有了收益,你看我们市里是不是也可以分点,呵呵,呵呵” 那李董事长和赵副董事长一听,搞了半天他不是自己要啊,是给市里挣钱,有点惋惜,但也有些敬佩的说:“这钱是大家挣的,你出主意,我们出资本,给市里那是应该的,市长,你说给多少吧?” 华子建到还不好说了,想多要点,但人家出的是真金白银,多了似乎不大好,想少要点,但市里真的钱老紧张,少了心不甘,他犹豫起来 到是那赵副董事长有些个急了,他就说:“市长,你就说个数吧,我们知道你也不是为自己,那我们也可以做一次贡献,多赚点,少赚点也没关系,你直接说” 华子建也是牙一咬,就踹个脸厚说:“我想要个四六开,但感觉有些过分,那就按三七开怎么样,我们柳林市政府拿三,你们拿七” 要以赵副董事长的脾气,那就准备说四六开了,但李董事长到底是生意人,他可不是为做善事来柳林市的,所以他是抢在了前面说:“没问题既然是华市长发了话,那三七就三七,真要赚大钱了,除了三七分成,我们也会给华市长一定的考虑,你看这样如何” 华子建也就没什么可在商量的了,只要有钱,那其他的多点少点都合算,反正自己做的是无本的生意,他就点头说:“好,你们回去准备好钱了,给我一个话,我们就开始运作” 那李董事长接口就说:“钱在账上,随时可以取,不过华市长,你是准备拿这钱做什么生意,可以提前说下吗?” 华子建也就不好在隐瞒了,说就说吧,自己到也不怕,他们都在自己的地头上,只怕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来吃独食,他就说:“我的到了一个消息,黄金可能要涨价,我们就那这钱来购点,放几个月看看,只是这消息你们要严格的封锁,柳林市就这么大,消息传出去了,只怕抢的人一多,那价格就下不来,我们也就只有放手不做了” 这李董事长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点担心的问:“我们买这么大的数量,那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华子建说:“光在柳林市买当然会引起注意了,我们分散开来,到其他地方都买一些,黄金买了,我来和银行商量,交点保管费,就存银行的金库” 三人商量妥当,也就各自分头去联系了 第二天,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就安排了财务人员,陪着李董事长一起,到处去买黄金去了,路上也怕出个意外,华子建就让柳林区公安局的蒋局长,安排了两部警车一路的押运,李董事长当然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了,就说自己工厂的高温炉里要用些黄金炉条,所以赶急买些 他们除了在本地买了些,又到了一趟省城的几个金店,本来还以为这一千多万要买多少,最后一看也没多大的几堆,这一路就返回了柳林市工行,华子建早就和李行长商量妥当,也不用开箱检查了,密封条一贴,就直接进了他们的保险库里 剩下的时间那就是等待了,慢慢的等待那黄金的价格朝上涨 忙完了这件事情,省纪委关于葛副市长问题涉及的其他干部名单也传到了韦书记手里,看着这一长串的名单,韦书记的手都有点发抖了,他的心也在抖,自己在柳林市治理了四,五年,现在的问题竟然是如此之多,自己对干部的教育和管理看来彻底的失败了 从市委吕副书记,再到葛副市长,这一个个的出了问题,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想推个责任都没地方推,都是自己管理的松懈和失误 韦书记想到这,头上的汗水也是一颗颗的滚了下来,多少个像他这样的干部,都是因为管理不善,治下不严,最后落得个丢官罢职,自己这问题也够大了,要细算一下,真是免职都不算什么问题,看来自己过去真的失误很多,如果省上没有李省长,如果自己不是李省长的嫡系,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韦书记不得不把华子建叫过来,和他一起商议对这些人员的处理意见,他知道,现在葛副市长也出事了,自己在柳林市的一贯正确性已经受到了广大干部的质疑,现在他必须要拉住华子建了,不然只要有一个人大胆的跳出来和自己对垒,自己就会形成墙到众人推的局面 当然,这也许是他谨慎的考虑,未必真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他,但如果是华子建站出来,他在那么的振臂一呼,那是一定可以把他按翻在地的,所以华子建现在既是他最大的威胁,也是他最大的*,只要华子建没有进攻,那其他人是不敢随便动手的 华子建接到他的电话很快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看到韦俊海书记的脸色不是太好,估计韦书记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他也就不敢随便的开玩笑说什么,老实的坐了下来 韦书记虽然心里很沮丧,但他不能让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他必须显得很坦然,显得很轻松,这点现在是很难做到,那就尽可能做的好一点吧 韦书记也坐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把省纪委的通知递给了华子建,华子建多少也已经估算到是那事了,但还是接过来很仔细的看了一遍,里面涉及了好几位局长,还有一两个县长,华子建看完也没说什么,轻轻的把通知放在了茶几上 两人沉默了片刻,韦书记就问道:“省委让我们拿出一个处理的意见来,你有什么看法?” 华子建本来也是想和他谈这个事情的,在省城的时候,乐世祥是专门就这个问题给他做过交代的,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处理意见,只是这两天光顾着倒腾黄金,还没来得及和韦书记坐下来说起这个事情 现在华子建见韦书记问的他意见,他也知道这事情必须要解决了,华子建也就没怎么多想的说:“对这里面几个性质恶劣一些的,我们就不要手软了,反正是上面也知道,保也保不住,对一些被动犯错,和情有可原的,我们就网开一面,做处分教育,不要一棒子打死,你看这样处理如何?” 韦书记也当然是希望如此,但他有他的担心,一个是过去自己老是这样处理问题,怕这次手太软,以后这样问题又出现,再一个从这次上面的通告上看,措辞严厉,只怕是处理轻了,上面不会答应,最后还要怪罪到自己头上,他很犹豫的对华子建说:“你这方式好是好,但我还是担心这样的处理意见,上面不会同意,一但驳了回来,那我们就很被动了” 华子建是心里有底的,怎么会驳下来?但他不好给韦书记明说,就只好说:“我想他们不会的,不要看上面措辞严厉,要是真的怕我们处理轻了,他们自己就直接下处理意见了,让我们拿意见,那就是给了我们一个回旋的余地,谁都知道,西山正在经济启动中,搞乱了得不尝失” 韦书记听他这样一说,心头是豁然开朗,难怪上面连自己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上面也是想保持柳林市的稳定大局,看来自己的分析和判断是跟不上华子建了啊 韦书记就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有些感激的对华子建说:“看来有的问题,你比我看的透啊,那这个处理意见我们就上个会,按你的意思处理” 华子建就客气道:“我也就是个建议,到底怎么办还是你拿主意,我支持就是了” 两人也都客气了几句,分手了 在这个问题上,韦书记是不得不佩服华子建的判断了,自己搞了怎么多年的组织工作,但在这次的问题上,明显的不如这个年轻,也许是自己过于的紧张了吧,但这华子建确实不失为一个头脑清楚,冷静灵活的人,只怕在锻炼几年,那对官场的娴熟和老练比自己都要强了,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想到了华子建,他就突然的想到了上次在游泳池见到的华子建的妻子,怎么那人自己看着很是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者,华子建经常回省城去,他妻子会不会 韦俊海想到了这里,赶忙就拿起了电话,给档案局局长打了过去,让他帮着查下华子建妻子的情况,当然了,他会找个很好的借口的,是要填一个主要领导的什么表什么什么的,局长就答应马上去看看 过了有十多分钟,局长就来了电话说:“我查了一下,华市长的爱人姓江,叫江可蕊,是省城的人,她的家庭状况不详” 韦书记有点怀疑了,就连忙追问了一句:“她没有填写家庭成员” 局长就有稍微的查了一下,回答说:“上面没有她父亲的名字,倒是有她母亲的名字,叫江瑞霞,在省旅游局工作” 韦俊海就没在说什么了,听着对面局长连续的“喂,喂”了几声,韦书记挂上了电话,他的记忆也恢复了,不错,华子建的妻子是谁他已经明白了,江瑞霞就是乐世祥的妻子,而且对于江可蕊自己也完全的记起来了 韦书记呆呆的,也很颓废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现在算是清楚了,华子建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身在陷阱又轻松的脱出,每到关键的时候,总会有神来之手,把他托起,特别是她莫名其妙就就当上了柳林市的市长,这一点更是当初自己绝没想到的事情 且慢,不是听传言当初她市苏副省长提拔的吗,但苏副省长又怎么会和乐世祥站在了一起 韦书记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的时间,也想了很多的问题,最后她也算想通这个问题了,既然自己天天和华子建在一起上班都无法确定华子建的背景,那么远在省政府的苏副省长和李省长又怎么可能知道这情况呢,华子建就像市一个双面间谍一样,在乐世祥和苏副省长双方中都寻求着好处,当然了,和苏副省长这肯定不是真心的,她不过市在虚与委蛇罢了 想到这,韦书记透彻多了,情绪也逐渐的冷静下来了,韦书记自言自语的说:那就来吧,继续玩 不过韦俊海又回想到自己和他的整个斗争历程,现在他也不得不感慨华子建的厉害,就算是没有外力的作用,自己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你看现在,不管从大势上,还是在常委会的力量对比上,自己已经是落了下风,这才用了多长时间啊
但这已经是过去了,自己知道了你华子建的底细,就一定会找到其中的破绽来对付你,等着吧,我们的战斗并没有结束,谁笑道最后现在还言之过早 华子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回去后就开始了计划,因为现在有好几个人要倒霉,那么就会很快的腾出一些关键的位置来,自己不能白白的错过这次的机会,不说全要吧,自少也要搞他个一半出来,不,一半有点少了,要抢就多抢几个官位出来 华子建就算开了,这个局给谁,那个局长,那个县应该谁去顶上,顶上的人走了那个位置还应该让谁补,算算的头就大了,虽然这没有解方程那么恼火,但很多位子不能光看是不是自己信的过的人,还要把他的能力,水品加起来综合的考虑啊,这就问题大了,有的人是有能力不忠诚,有的人是很听话,但脑袋瓜 要挑选出来几个真正的独当一面,有很忠心的人,你别说,还很是为难 华子建就用了一个简单的方法,找了张纸,那个铅笔,最后密密麻麻的写了很长时间,最后到底还是排了个顺序出来 让华子建想不到的是,韦书记现在和他一样,也在办公室排列哩,只是韦书记没有找纸写,就是一个人开在办公椅上想,但想了一会,头就想大了,最后只好暂时不想这问题,他拿起了电话,给市委办公室吩咐,让他们通知所有的常委,下午在市委小会议室召开会议 到了下午,所有的常委都参加了会议,华子建和政府几个常委一起过来的,大家都坐上了自己应该去坐的位置,华子建扫了一眼下面的会议室坐的人,感觉到环境美化多了,没有了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就像是没有了路边的野草,他的欣慰那是无以言表 韦书记和他的感觉就截然相反了,他感到了一些不习惯和一种孤独,他看不见那两双永远追随自己的目光,这样的心情是别样的,虽然他们都不是好人,虽然他们都犯下了自己都不能饶恕的错误,但在感情上,韦俊海书记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惋惜的 韦书记坐了下来,他先用那凌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拿起了省委的通知,他没有念,只是大概的把这意思传达了一下,人也是没有完全的点名,然后就把和华子建一起商量的方案端了出来,让大家谈谈看法,现在下面是可以议论的,因为这问题不很敏感,都是处理别人的问题,所以就三三两两谈了谈看法 华子建和自己手下的那几个已经是在路上通过气的,所以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的分歧,就把那三个局长,一个县长,一个副县长做了开除公职的处理,其他那些小喽啰们,给处分的给处分,降级留用的降级,党内警告的警告,基本是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些处理意见做了归纳,大家在一举手表决,全票通过 这问题平平安安的就算是完成了,韦书记就又说:“刚才大家对处理意见已经是持统一的态度,做了表决,那么下面我想让大家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空出了这么多的位置,我们应该尽快的填补上,特别是这些处理的人,都是在比较繁忙的岗位,空的时间长了,会极大的影响工作” 大家也都点都认可,一个县上可以没副县长,但绝对不可以没县长,要不赶快选出来,时间一场麻烦更多 韦书记就又说:“现在我就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谈谈,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 韦书记就开始了安排,这个局谁来顶上,这个县长让谁来当,等等吧,他的人选里,基本是没有华子建在自己办公室排的人,华子建就心里暗笑了,你老韦的胃口也特大了点吧,在怎么说,你也应该给我留几个位置,怎么你都想占上,天下那有怎么好的事情,你把别人都当瓜怂了 这华子建的几个手下,一听这名字,再一看华子建的脸色,都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大家就不在专心的听了,那出了烟,抽了起来,一时间那小小的会议室里,是烟雾弥漫,大家的表情在烟雾后面也是个不相同了 韦书记手下的那几个人,越听是越加的心里发寒,都在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敢这样的藐视华子建,一但把他惹,毛了,那是怕又要起一场风波,这安排人员应该给人家留几个啊,现在的华子建不比过去了 华子建手下那几个脸上都带上了淡漠的漫不经心,你老韦还以为这是半年前啊,你想怎么就怎么,华市长是一直不想和你计较,但今天你这名单通过的了那才算你狠 韦书记他说完了自己的安排,就对大家说:“你们对这些安排都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讨论一下,这也就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有什么不周到的,你们可以提出来”其实韦书记心里清楚的很,这个提议是过不去的,首先华子建就不会同意,谁不想安排点自己好使的人,只是自己必须这样做,要让大家都明白,自己并没有被华子建击垮 韦俊海讲完话,下面静悄悄的,没有了一点声音,韦书记那几个常委到是想说两句不错的话,但看看华子建这面气势汹汹的常委,都把那想要说的话咽下了肚子,现在的局势大为不利,还是多听少说,安安稳稳的,不要最后自己成了替罪羊,那才叫个冤枉 这样的沉默和僵持让房间里的空气也变得有些凝固,除了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就是不断漂浮在会议室的烟雾,会议室时钟的滴哒声从来都没有走的这样响亮和有力过,似乎所有的声音里,就是他最为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