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而后立
“啊！”少年从噩梦中醒来，看了看四周，脸上一阵愕然。 是了，他叫方远，十八岁，性好安逸，有着一身不错的功力，在星元2011年刚刚晋升到功体学院三年级学员。 昨天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叫做唐飞，拥有一身纵横宇宙的功力，却在抓捕宇宙第一通缉犯的时候，被对方使用空间禁术做成的陷阱击杀了。 方远笑了，醒来之后，却是那么淡然。 推开门，又一个清晨。 “早！”隔壁的林枭精神熠熠的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笑着对着方远打了个招呼：“方远，你没事吧。” “没事。”方远笑了笑，昨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被拒绝，出名了，这个素未谋面的邻居还算友善的，一下子成为全体师生的笑料，这份气魄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有的。 “林枭，从今天起咱们是同学了，请多多关照。”方远关上门，对着林枭说道。 “什么！”林枭大吃一惊。 方远提起功力，在右掌上凝聚出一道气剑。 “咝——！剑气！”林枭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远说道：“你能凝聚出剑气还被踹了？！” 方远点了点头。 林枭皱了皱眉头，手上凝聚出一团火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右手藏了起来。他的火焰团没方远的剑气大：“走，吃饭去，我请客。” 方远将真气散布在脚下，借着摩擦的力道向前方滑进，每一步都有五米的距离，林枭则是使用了相对耗费真气更多的方法，他也是将真气布于脚下，但却是在摩擦层面毫不停歇的输出着真气。 “嘿嘿，方远，光是凭你这步法，三年级大部分人都不是你对手了。气剑还这么凝实。”林枭羡慕的说道。 没过半个小时，林枭就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说：“方远，对不起，我要调息一下，真气用光了。” 这个时候，方远的真气只不过才消耗了半成而已。 “好的，我帮你护法。”说着，方远就到了他的旁边，盘坐起来。 林枭看了看方远，迅速打坐，不一会就入了定境。 方远停了下来，在四周拣了些石子，布下了一个小型的隐身幻阵，即便是有人从附近经过，也察觉不到这里的情况。 方远将功力全数散去，不到一会儿，三级功体的功力就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丝精纯的真气在丹田之内。 将真气运转了一圈之后，方远退出了入微，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林枭仍旧在恢复他的真气。 方远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好慢。 林枭从入定中醒来，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说道：“方远，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方远张开了眼睛：“不关系。” 略微感受了一下气海之中的真气总量，不错，只这一会儿，就恢复了三成左右的真气。 “走吧，大约十分钟就到了。”林枭说道。 他们到了学校的食堂。 看着林枭很开心的吃相，方远的心中泛起了一种无力。 “看哪，那个残废在那里吃饭。”就在方远很勉强的吃着化合食物的时候，从远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的灵觉伸探出去，自动寻找到了七八个嘻嘻哈哈的身影。 人就是这样，本能的带着幸灾乐祸。 方远没有理会他们，依旧有条不紊的吃着林枭请吃的早饭。 “真好吃。”林枭开心的说：“要是来的晚一点，C级化合食物就卖光了，到时候只能吃加工比较粗糙的D级食物，吃起来可扎嘴了。” 方远不由得想起宇宙中那些资源匮乏的土著星球的惨状。 “有机会我请你吃天然食物。”方远看着林枭，觉得他实在是太可爱了，嘴上说。 “天然食物？”林枭猛然抬起头来。 “有幸品尝过。”方远又到大厨那里领了一份C级化合食物，尽管很难吃，身体需要的营养还是要跟上。 “废物，你还好意思到这里来吃饭？滚出去，这里不欢迎连真气自主运转都达不到标准的废物！”方远身后排队的一个学生挤眉弄眼的搂着身边的女孩，一脸得色的对着我说。 功体强度，一级。 方远没有理会他，他径直走向了林枭。 “方远，那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你为什么不教训他一下？”林枭愤愤不平的说道。 方远瞄了一眼那一队嘻嘻哈哈轰笑的人，口中道：“他已经很可怜了，一级垫底的功体，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女朋友，如果我收拾他，他的女朋友一定会把他踹了的。” “你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林枭有些懊恼的说。 “我们是同学，校友，不是敌人。”方远想起了他的敌人钱多多，这个狡猾的对手在三次之内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性，给予他致命一击。 最可怕的攻击往往来自于熟悉的人。 “哎！我算知道你为什么被踹了。”林枭略有些抓狂的啃了一口C级化合食物。 “祝她幸福吧。”方远发自内心的笑了。 “兄弟，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男人就该对别人恨一点，你这样会很难出头的。”林枭郁闷的咽下最后一瓶营养液，略微有些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叹气说道。 方远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人活着，本不该那么累的。”方远默默感受了一下，气海中的真气已经补充完毕。 “唉，言尽于此，走去三年级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三年级的同学。”林枭眼见劝不动他，将盘子送到大厨旁边的履带上，带头离开了学校的食堂。 “林枭，好啊！”一路上不时有三年级的学生跟林枭打招呼，每到这时方远也对他们点点头，这些人也无一例外的点头还礼。 不愧是低级学部的精英，都这么有素质。 “林枭，你这两天跑哪去了，刚才张宏图老师心血来潮点名了，快去，三年级的课今天在402。”一个中年大叔从cao场上跳落到林枭身旁，方远定眼一看，他浑身上下所有的xue位都被一层气劲均匀的包裹着，散出淡淡的气芒。 “这位是？”中年大叔察觉到了方远的探视，望着林枭问道。 “这是我们三年级的新同学，方远。”林枭答道。 “这是四年级的学长，耿云。”林枭介绍道。 “你好。”他们互相点点头，耿云探视了方远一会，突然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怎么了？”林枭感觉出了端倪，略显吃惊地道。 耿云没有答话，对着林枭点了点头，身形一晃便回到了cao场上。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方远指了指cao场：“那是什么？” “那是真气足球，只有真气护体以上的学生才能进行的体育运动，那个能量球需要4点的真气度量标准，我们踢不动的。”林枭指了指cao场的另一边：“咱们能进行的竞技运动是乒乓球，就是那里。” “原来如此。”方远道。 一路上林枭侃侃而谈，跟方远解释了三年级新增加的活动范围、项目以及特权和福利。 然后他把方远拽进了402阶梯教室。 一个面目阴沉的猥琐男子正站在讲台上，将真气缓慢地输向双手：“我再重做一遍，同学们要看清楚。” 他将真气均匀的散布在两只手上，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缓慢的在双手之间凝聚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点，然后他说道：“看好接下来的变化。” 他的右手臂伸出一条真气线，汇到真气球上，拉出了一条真气细线，缓慢地向里面渡入真气，道：“这是第一条旋臂的制造，接下来是第二条。” 这一次的真气线是从左臂伸出的，在能量球上又拉出一条悬臂。 “当然你们也可以这么做。” 猥琐男子一提真气，能量球猛然变大变薄，成为一道飞速旋转的椭圆型气片。 “做的时候要小心，真空切割刃边缘的锋利度，即便是学院的老师也会缺胳膊断腿，搞不好还会打回记忆体中去，做的时候一定要谨慎。现在各位同学开始自习。” 直到这时，猥琐男子才注意到林枭和方远。 “林枭，老师强调过多少次了，虚拟世界里真气运行仅仅能模仿到99%，对于练习真正的招数来说毫无作用，这一次就算了，下星期一定要准时来听我的课，明白吗？”猥琐男子叹了口气道：“虚拟世界害人啊。” “这位同学，你来三年级有什么事吗？”猥琐男子张宏图将视线转向了方远，问道。 “老师好，我是来上课的。”方远右手一伸，一把长约一米二，非常凝实的气剑在两秒之内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他用现在还没补满的七成真气凝聚出的气剑。 整个阶梯教室一百多名学生，全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恩，真气凝实，剑体逼真度75%，长一米二，真气度量大约达到3.8级，是三年级的水准，可以来这里听课。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猥琐男子推了推眼镜，对方远说道。 “张老师好，我叫方远。是从一年级跳级来的学生，我的老师叫做王徒德。”方远说。 “哦，是小王的学生啊，老师要对你强调一下，下一次不要这么冒险了，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因为真气反噬丢掉性命。”他看了方远一眼就看出了他强冲功体的事情，一脸严肃的告诫我说：“图书馆五楼第三阅读室有这方面的资料，大家平时要多借书看一看，绝不可贪功冒进的锻炼真气。” 方远无奈的眨了一下眼睛，口上应道：“多谢老师教诲，学生知道了。” “恩，进去吧。”张宏图坐在讲台上，闭目养神。 一股淡淡的气膜缓慢地流转在他身周，渐渐的发出微弱的光芒，光芒的亮度也越来越亮，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发光体。 方远略显惊讶地看着张宏图，这个老师不简单，几乎快要达到能量化了。 他是怎么修炼的？ 方远在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上坐下，旁边的学生微笑着对他打招呼道：“你好，我是程立飞。” “方远。”方远微笑示意，点头道。 “就是前天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方远？”程立飞惊讶道。 “是的。”方远笑容依旧：“我就是一年级的那个废柴。” “别胡说，你是废柴，那我们是什么？”一道充满磁性的女中音从前排传来，是一个短发女生，戴着一副大圆眼镜，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哈哈。”方远尴尬的笑了一声，道：“人言可畏。” “也就一年级的那些人会看走眼，你为什么不早些升到三年级学部来呢？”程立飞轻蔑一笑，转而问道。 “你懂的。”方远说道。 “喔！他是盯上那些免费的功力石了。我看呀，要不是闹出那事情，还不想上来呢。”短发女生伸出一根手指托着真空切割刃，对身边的一位女生说。 “你好，我叫孙晓，她是李萌。”女生说道。 “你好。”方远点头示意。 “不可能，一年级的功力石僧多rou少，一个学生一天平均能摊上半块就已经很不错了。”程立飞慢慢吞吞的给真空切割刃做出悬臂，做出三根以后，才鼓足真气使劲一旋。 急速旋转的气刃在他手中发出微弱的破空声，在气刃边缘撕裂着空气，切割出一道真空地带。 程立飞一脸炫耀的神色。 “不行，大飞，你的悬臂逼真度不够，真气溢散速度会很快的。看我的，达到82%，细细的，薄薄的，还很凝实，这一下下去，六年级高手都吃不消。”李萌得意地将自己的切割刃递向程立飞。 “哎别，我投降。”程立飞眼见真空切割刃向自己快速飞来，赶忙说：“这东西可不能乱玩，你要是想做实验，可以到超级学部找那些大高手，他们的护体罡气迫出体表可以达到半米的厚度，绝对是真空切割人的绝好试验对象。” 程立飞连连摆手，表示投降。 “十倍重力的教室我可受不了。”李萌郁闷的玩起了真空切割刃。 方远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李萌玩了一会真空切割刃就腻味了，突然转头对方远说：“方远，你有没兴趣加入我们虚拟世界的军团？” 方远笑着问道：“加入你们军团对我有什么好处？” “有啊，孙晓现在单身，送给你做女朋友。”李萌说。 说完，她和程立飞笑了起来，孙晓满脸通红。 方远笑着回绝了。 “那你要什么？”李萌很直白的问。 方远也很直白的说：“一个最顶级的游戏仓。” “你好狠。”李萌转过头，恨恨地咬着嘴唇：“就算你真气强度达到3.8级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问的，我就说了，怎么就变成欺负人了？ 方远一脸无辜。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林枭从前排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老远就喊道：“李萌，赵丹，大飞，聊什么呢？带我一份。” “林大团长，我们在聊军团的事儿，您也有兴趣？”李萌转过头，瞅了林枭一眼，道：“唉，军团资金不够用啊。” 林枭嘿嘿一笑，说道：“这还不简单，并团就行了。” 李萌猛然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程立飞接口道：“并团可以，管理人员怎么分配？” “嘿嘿。”林枭扬了扬眉毛，笑道：“这个简单，李萌副帮主，孙晓、赵丹还有大飞你都是元老，简单的很。” “行，就这么说定了。”程立飞点头说。 “等着啊！”林枭近乎嘶吼地道：“我去通知咱们年级其他军团。争取搞个联盟。” “大飞，你们搞什么？”李萌有些反应不过来。 “并团呗。”赵丹打了个哈欠：“林枭他们和四年级的开战了。” “那不是全年级的都算上了？”李萌吃惊道。 “天知道怎么回事。”程立飞说道：“走了，我得去领功力石，虚拟世界里联系。” 赵丹接道：“我昨天的还没吸光。一起去吧，孙晓，方远也一起来。” “等等，我也去。”李萌离开了座位。 他们来到了图书馆的背面，这里有一个类似饮料机的仪器，负责发放功力石，具体只需要把功力输入测量石里面，机器经过评定，自动会发放出符合功力的功力石头来。 图书馆背面一共有四台这样的机器，排队的人从图书馆一直排到体育馆旁边。 领完功力石，程立飞将功力石抛上了半空，用另外一只手接住，道：“走，先去练功室打坐，把功力石吸干了，下午集体活动。” “现在？”赵丹讶异道：“这个时间功力室都是暴满。” “我们可以去教师练功室吗，那里空着不用多浪费。”程立飞大笑起来。 “被老师发现赶出来怎么办？”孙晓说。 “不会的，放心吧。”程立飞转身向教师练功室方向走去。 “教师练功室很空旷，程立飞带头钻进了练功包厢，赵丹有些发悚的进入了他的隔壁，李萌浑然不觉，把四周包厢都逛了一圈之后，选了间自认为最好的走了进去，孙晓则是在她的隔壁就座。 方远随便找了间，坐了下来。 过了大约一小时，方远借着功力石里的真气，制造出了两条气脉，将它们连成一个循环，真气在里面犹自运转着。 这样，方远得自梦中的功法就打牢固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出了教师练功区。 “大飞，你就是一个武疯子。“李萌平摊了双手，朝手掌看去：“天哪，我竟然在一天之内吸收了一颗功力石，破天荒耶！” “还行，三点六级，李萌你勉强合格吧。”程立飞皱了下眉头：“上面还有四到六年级的中级学部，七至十年级的高级学部，十一到十三级的超级学部。嘿，咱们算什么。” “望山跑死马，大飞你要求太高了。”李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要求不高！”，程立飞道：“林锋还记得吧，和我们一批入校的，现在呢？” “不要和变态做比较。”赵丹连连摆手。 “八年部。”程立飞呼了一口气：“咱们资质比他差吗？” 李萌被程立飞弄的没脾气：“咱不能和他比，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他都泡在练功室里，也不上虚拟世界，练功练的人都傻了。光是功体高有什么用，平时切磋一下都不肯，碰到技巧高明的，早晚被打回记忆体里去。” “一力降十会。”程立飞道。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李萌不甘示弱。 两人咬牙切齿，同时道：“手底见真章！” “哼！”李萌转身向女生宿舍走去。 “等一等。”方远连忙喊住李萌。 李萌怒气冲冲地停下身来，望着我，一脸疑惑。 “到我家去坐坐？”方远微微笑道。 李萌楞了一楞，扭头道：“方远，你家住在哪里？” “地球B大区33扇面链湖区3栋809号。”方远报出了住所。 “哟~！住的不错嘛，智能公寓。”李萌查了一下智脑，不无酸气的说：“这么有钱还找我要顶级虚拟仓？太过分了！” “这叫宰熟。”赵丹笑着说。 方远是一个试管胎儿，没有什么血承关系，住在智能公寓完全是因为在虚拟世界里谋了一份差事，每小时收入2500联邦币，十几年下来，倒是有不少积蓄。 方远淡然一笑，对四人发出了邀请。 四人对视一眼，点头答应。 他们一行人由学校开始，经过北战市，最终到达链湖区方远的住所。 走进屋子，赵丹摸上了方远的光脑，一阵摆弄，又将方远叠放的整齐的一沓卡片拿起来仔细观详。 “九百二十级大盗贼！”他惊乍起来：“转世终焉剑神？御用铁匠门徒？星际开拓者？扫地僧首席大弟子？……” “ID名‘目标’。” “天！”程立飞、李萌用极度崇拜的眼神看着在一旁的方远。 就在此时，他们五人身上的智脑同时响起一道电子合成音： “初级学部学员请注意，初级学部学员请注意，请在收到消息联邦计时一小时之内到教学楼开会。 重述一遍： 初级学部学员请注意，初级学部学员请注意，请在收到消息联邦计时一小时之内到教学楼开会。” 五人对视一眼。 学院的紧急事件召集令。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学部功体竞技赛。”程立飞皱着眉说。 “这下玩不成了。”赵丹说道：“少说要一周的时间。” “没事，这是全球性的赛事，其他学校的学生也要竞赛，安啦老赵。”李萌笑着摆摆手：“走，我们回去。” 五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学院的方向赶去。 不愧是三年级，普及了提纵术，十几米的距离一个提纵就跨过去了，反倒是方远，一次走出十几米远的路程相对来说是很消耗真气的，万幸他刚刚制作了两条气脉，气海相当于扩大了两倍，回气速度同样也得到了两倍的扩充，叠加起来相比以前的三级功体要强上三五倍，所以消耗的真气几乎可以算做不计。 众人一路疾赶，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学院。 到了学院门口，赵丹、程立飞、李萌还有孙晓略带惊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视线都集中在了方远的身上。 程立飞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复又停下，四人交换了几次眼神，才终于开口：“方远，你消耗了几成真气？” “不到半成吧，怎么了？”方远说道。 程立飞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半晌方才道：“不知是学院的哪位老师高就。” “自创心法。”方远笑了：“你想学吗，我教你。” 赵丹看了看我，嘿嘿笑笑，保持中立。 “方远，方远，快要迟到了，你怎么还……额``程立飞好，李萌好，大家好。”林枭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不一会就出现在场中。 “你们干吗呢，快走，再不进学院就要迟到了，从学校门口赶过去还要花十分钟呢。”林枭气喘吁吁的道。 运起真气，方远轻轻的拍向林枭，真气立刻撞上了他的护体气膜，林枭大吃一惊，赶紧运功防御，向后猛退了七、八步才卸掉力道，止住身形。 “方远，你干什么！”林枭气恼的说：“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走拉倒，不走我走。” 说完，林枭一提真气，一个提纵就向教学楼方向赶去。 “你刚才好象还没出全力？林枭的真气强度已经到了3.6级，你一掌把他拍飞，少说也运了六成真气吧。”赵丹揣测道。 “一成。”方远说。 程立飞张大了嘴巴。 “走吧，要迟到了。”李萌略带怀疑的看了方远一眼，向着教学楼方向提纵过去。 教室里其他同学已经到齐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他们坐到了教室的后排。 林枭也在。 他看见方远走过来，瞄了瞄和方远一起走到后排的孙晓，脸上似笑非笑，向方远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方远微笑示意，坐到了他的旁边，道：“刚才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男人，换了我我也跟你急。”林枭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刚才那一掌真狠，差点就把我的护体真气给拍碎了，那么大力干吗？想坑死我呀。” “我刚才想拉你来学功夫的，当然得展现一下实力了。”方远笑着说。 林枭看看方远，稍微向里坐了一点，道：“那也不用朝死里打呀，我的真气一阵翻腾，现在还没好过来呢。” 方远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我只用了一成劲。” 林枭呆了一会，道：“你没骗我？” “骗你我是这个。”方远伸出了小么指。 “好，我就跟你学了，说吧，咱们师傅有什么门规，我一定照办。”林枭很猥琐的笑了。 “要入我门，必先散功。”方远也猥琐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