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驱离恶人
黄立第一个拔刀冲在了最前面,其他四人在后面紧紧跟随,一起朝着呼救声发出的方向奔了过去。跑了不远,在绕过了一个小土包后,便发现了情况。 “都他妈给我住手!”奔在最前面的黄立猛地一下站住喊道,语气中止不住的愤慨。 也是在刹那之间,郭平等也赶到了,眼前的景象也让他们愤愤不已:就只见那小土包前分成了两队人,一边是两个大汉,其中一个大汉是浑身接近*,正准备脱下身上最后一点的裆布条。 *的大汉边上还有一个同伙,手脚并用,死死压住了他身下的一个村妇。 那个村妇虽然身形瘦弱,但是肤色看上去还算白皙,也算一个健康之人,可是此时她的脸上却全是惊恐和声嘶力竭呼喊后的空虚,脸颊上的泪水早已干透留下了浓重的泪痕,更可气的是她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撕裂成了丝丝缕缕,还有不少看得见被殴后的伤痕。郭能和郭伍都还没有经过人事,这样的情景是让他俩又怒又羞。 而在另一边,形式更为危急,地上躺了一个三四岁大左右的男孩,看起来死活不知,一动也不动。那男孩身边还有一个汉子,举着一把刀正准备向男孩下手砍去。 黄立发出的那声”都给我住手”看来并没有多大作用,这三个大汉只是受此影响,暂时停下来瞄了一眼,可之后他们又像是没有看到奔过来的人一样,并没有停下各自的动作,尤其是那个举着刀的,又把刀重新高高举起,朝着男孩劈去。 “啊!”黄立眼看离小男孩还要几步远,已经赶不及阻止了,只是眼睁睁看着那把大刀落下。 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空中此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咻咻”声,一支短弩发出的箭笔直朝着举起大刀的大汉射去,不偏不倚正中他举着大刀的右手,当场来了个贯穿。 “我cao你妈的。”大汉吃不住痛,把刀一扔,连忙几个翻滚到了另外两个同伴的身后,不足地嚎叫起来。 “好小子,郭能你的精度又提高了不少啊。”黄立朝着郭能竖起一个大拇指。 郭能朝黄立点点头,自他到汉昌之后,浦定北发现他的定力和眼力以及身手都很适合当一个射手,便开始有意识训练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在这区区几十步的距离范围内,就算是一只苍蝇都能射中。 他此刻面无表情,异常严肃地盯着那三人,短弩上的弦绷得紧紧地,随时可再发一箭出去。 黄立一边夸着郭能,一边跑到了男孩身边,然后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颈部道:“跳动还算正常,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右手中箭的汉子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道:“娘的,真他妈地球!老子就差这副嫩心肝来下酒了。” 那个全身脱得精光的汉子,看起来还有点胆色,虽然他此刻一丝不挂,可也懂点规矩,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后,站起来拱手问道:“敢问几位是什么来路?” 黄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怒道:“朗朗乾坤,你们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等恶事,你们又是什么来路?” 那*汉子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转为狰狞,切齿而道:“朋友,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劝你们别惹麻烦。你们走你们的官道,我们消我们的火。否则……” 汉子一句“否则”刚出口,空气中又是“咻”地一声,一支短箭又射了过来,恰好将汉子靴子的前半部分钉在了地上。 汉子受此惊吓,本能地想要往后去,可情急之下,脚又抽不出来,只得是先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顺势一个翻身,如此才将脚从靴子里抽了出来,接着又打了几个滚,躲到了土堆后面。 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应是以他为首,见此情景,也松开了地上的村妇,慌捡起了地上的衣物和兵刃后也随之躲了过去。 村妇得此机会,顾不得自己浑身*,啼哭着朝黄立奔去,一把就抢过了男孩,然后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郭能不慌不忙地在弩上又上了一支箭喊道:“信不信下次我叫你断子绝孙?” *的汉子躲在土堆后面喊道:“行,哥几个有种。不过有胆行事就得有胆承担,你们有种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否则,我管饱叫这村子寸瓦不存,一个人头也不留。” 黄立一听怒了,朝着郭平道:“大人,我看今天就先把这三个人了解了再说,这几个恶人不除,指不定下次又去哪里祸害了。” 郭平想了想,也点头道:“我看今天破一会例也好,刚来这边不得不下点狠手。”
话音刚落,真要行动,只听得前方村子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人的叫喊声,同时地面也隐隐传来震动,似乎奔来了好多人。 地上的村妇此刻神智也恢复了些,细细听了一会喜道:“是村的男人们来了,是村的人来救哦们了。” 这话显也是传到了土堆后面,那三个恶人一阵悉索后,忽地传出了一阵呼哨,没过一会,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三匹大马,直接就冲了过来。 郭平等人没料到西北的马这么懂人性,他们原本已是慢慢潜伏过去了,突然被大马一冲,只得各自闪开,先行躲避。 三个恶人就趁此乱劲,都是一个蹬腿翻身就上了马,原先*的男子现在已经穿好了衣物,脸上的一条刀疤甚是吓人。 刀疤恶人拉住马缰,朝着郭平等看了好几眼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们给我记着,晚上见。”讲完后一声长啸,几个鞭子下去,眨眼之间就带着二人呼啸而去。 郭平无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后,痴痴地对着陈亦文道:“西北之事果然艰难啊,你看几个小土匪样的马上功夫都如此了得,更何况是宁夏铁骑呢!”他的心里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去争这个陕甘招讨使的官位了。 陈亦文劝道:“天下大事,都是民心决定的。西北百姓盼着收服宁夏,永享太平,区区几个土匪,又有何惧哉。” 郭平自觉有些失言,笑道:“偶尔失言,先生莫怪。” 陈亦文笑笑,将自己披着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那个村妇身上,安慰道:“我刚才给你儿子看过了,他只是被摔晕了,不会有什么大碍。至于你么,我们都会作证的,那几个恶人未曾害到你。” 村妇因为刚才自己的身子都被他们看光了,也不敢抬头,更不敢站起行礼,只是低声道:“今天这般大的恩情,一定一辈子记心上。”之后她将陈亦文给的披风裹得紧紧地,站起来收拾了地上散落的几件衣物后,抱着男孩也躲到一旁收拾去了。 等这一切刚结束,从村里赶过来的那群人也跑到了郭平面前。 只不过郭平见到了他们之后,不禁哑然失笑:这都一群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