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惊愕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洗簌完毕，觉得脑袋有些发胀，看来唐国酒肆的十里香后劲很大呀。 从衣柜里找了套干净衣服换上，方子明拿起桌上的手机，开机后发现有侯迪的留言，说今天是星期天，让方子明请他喝酒。 方子明回复一条：“来公司！” 华夏子明贸易集团公司办公室，方子明对楚云做了一些交待，让她从网上搜集国内知名的拍卖公司，以及最近的玉石行情的资料信息。 楚云不解地问：“怎么？不倒卖铔矿石啦，这次又对玉石感兴趣啦！” 方子明说：“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楚云不屑地说：“玉石生意投资太大，你那几十万不够折腾的……” 方子明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虚花一个圈道：“山人自有妙计，娘子就不要担心啦……” “啪！”楚云轻咬朱唇把手里的一本书向方子明砸了过去：“没个正经！” 方子明笑道：“我和坎蒂丝可能要离开几天，这里就交给你了……对了坎蒂丝去买东西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候侯迪推门走了进来，一见面就调侃方子明，“难得你这大老板在家呀，咱们去哪儿聚呀？” “除了吃，你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啊！我有事和你说呢，你要没吃饭，一会儿让楚云给你订外卖。” 侯迪用手指着方子明骂道：“好你个铁公鸡，好不容易今天休息，你小子却放我鸽子，听说南方大学的吕教授和你合作的不错，你小子赚了钱拍屁股就不认人了……” “你小子早上是不是没刷牙？我这两天不在家，就剩下楚云和看门的老孙头了，你请两天家过来给我盯着点儿……”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要是一个月给我开一万，我明天立马跳槽过来跟着你混了……” 方子明说：“成交，外加五险一金！明天你要是不辞职就是孙子！” “得了吧！到时候你生意做黄了，来一招关门跑路，我上哪儿找工作去，这年头稳定踏实的工作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呢……” “脑袋要是锈了真是无药可医……”方子明转头对楚云说：“下个月咱们公司全员按百分之三十加薪……从明天开始招两个临时工过来，工资你看着给就行了……” 楚云瞪了他一眼：“装什么大尾巴狼，手里有几个钱就开始得瑟！” 侯迪笑道：“行了，你就别招嫂子烦了，我没事过来帮忙就是了……” “你俩没一个好东西！”楚云皱着眉头抓起桌上的直尺作势要打侯迪。 “我回来啦！”办公室门被推开，坎蒂丝拎着一大包东西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没少买呀，都给你爸买什么好东西了？”方子明好奇地问。 “没他的份儿，全是我穿的衣服。”坎蒂丝说：“本来还看上一件绣花旗袍来着，可惜钱不够了……” “不会把！”方子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可是给了坎蒂丝整整两万块呢，转念一想，花完了也好，反正这钱要是拿到先驱城和废纸没什么两样的。 方子明站起来，帮坎蒂丝拎了几个纸袋：“我们这就出发了，回头见！” 见方子明和坎蒂丝出了门，侯迪一脸坏笑地瞅了楚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把你留在这儿，人家可是带着小秘出差去了。 “拿着！”楚云往侯迪手里塞了一只拖把。 侯迪：“干啥呀！” “早上地还没拖呢，就辛苦你了！”楚云转身抿嘴一笑，出了办公室。 “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 先驱城大陆分为三个部分，东部的丛林地带，西部先驱科技主城，和位于先驱城某处的先驱禁地。按照布鲁斯市长的说法，这是当初人类精英最完美的构成和设定。 丛林地带，树木水草茂盛无比，百兽自然繁衍，并相互成为食物链，无论食草动物还是食rou动物都各得其所，彼此依存，而他们的粪便和腐尸又成为绝佳的植物养料。 那里世代生活着一批动物守护者，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熟悉某种动物的习性，可以用特殊的方式和动物们进行沟通。方子明第一次来到丛林境地遇到的驭蛇人就是其中一个，他可用用笛音与群蛇进行交流。而血屋是先驱科技的完美杰作，初次来大陆的人要是无法战胜复制人血灵，便无法进入先驱城，这是很重要的第一道关卡。 在丛林的周边地区还有一批修士，从不杀生，以素食为主。他们一般功力深厚，即使遇到大型的动物也无法伤到他们。 在这里他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从不到先驱主城，那里的科技对他们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也会有一些先驱城的市民因为厌恶了那里的生活前来追随他们修行。 虔诚的修士，都有相当严格的清规戒律，如果有人违法了这些戒律，情节严重者会被逐出修真者行列，一般这样的修士都是悟性教差，或者贪恋羡慕先驱城的生活方式而偏离了修道之心。因此先驱城市民和这些修真者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融合关系，既相互排斥，有相互通融。 关于先驱城的禁地，方子明看出布鲁斯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按照布鲁斯的说法，近几千年来禁地从未被使用过，而且他们也希望让这禁地成为永恒，至少希望在他们的有生之年看不到禁地被开启。 “只有来自地球的人类精英代表才可以被允许进入禁地，所以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一笔财富，或者是某种更为先进的科技……”布鲁斯再次见到方子明并没有去批评他的鲁莽行为，而是和坎蒂丝做了一次常谈，这次谈话内容方子明是不知道的。他对先驱城的好奇似乎到此止步不前了。 晚上，方子明独自到先驱城的影院看电影，这是真正意义上的5D电影，和自己世界里的4D电影差不多，不同的是这样有先进的立体投影设备，画面的逼真效果堪称完美。 一场六十多分种的电影看下来，方子明的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得到了充分享受和震撼，再加上动感的座椅辅助，方子明感觉这种疯狂的电影还是适合身体健康的年轻人去看，否则会经不住刺激而猝死的。 幸好这种电影只是普通市民出来消遣时间，调剂压力的一个方式，他们一般看电影是在家里通过更加佩戴先进的脑电波电影头盔来欣赏大片，会体验到真正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完电影方子明出了一身的臭汗，拿着布鲁斯给的消费卡去洗浴中心洗了个澡，让他惊讶的是那里几乎看不到顾客，这样冷淡的生意是如何维持的呢？或许他们家里有更加舒服的浴室吧，想到自己世界里的洗浴中心，如果里面不提供特殊服务项目，估计比这里的生意好不到那去，临走时方子明特意问了储物间漂亮的服务小姐：“这里一个月营业额有多少呀？” 那位小姐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他：“你是来自丛林地带的吧？难怪不知道，这样的洗浴中心完全是公关设施，在先驱城有上百家不止，是市政建设的一部分,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向客人收一些费用，作为一次性洗浴用品的消耗……” “我去，那不是亏死了？”方子明惊讶不已，这样近乎免费的场所为什么鲜有人来呢？ “呵呵，先驱城人口并不多，大家都喜欢在家洗浴呢，来这里的都是建筑工，清洁工和上夜班的人……” 方子明一阵汗颜，自己洗浴时的那种满足感顿时荡然无存。 走出洗浴中心，从街角闪出一个身材标志的年轻人男子。 “我是杰姆！有话对你说！” “哦，杰姆……我听坎蒂丝说起过你……”方子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你知不知道上个礼拜是我和坎蒂丝订婚的日子，而你却带走了了她！”杰姆面无表情地说：“不过这并不重要，和地球人相比，我们之间是没有感情可言的……” 方子明现在的心情莫名的糟糕：“我并不是故意的……” “我们的婚恋只是通过智能系统匹配的结果……”杰姆盯着方子明的眼睛，提高了声调：“你知道吗，坎蒂丝要加入先驱警卫军……” “警卫军？是去当兵吗？” “只要加入了警卫军就意味着完全丧失了自我！他们是先驱城的魔鬼！因为你，坎蒂丝很快就要加入到他们的行列……” “她是布鲁斯的女儿，我想他会安排好自己的女儿……” “布鲁斯又怎么样先驱城的法规谁也无法逃避！”杰姆说：“方子明，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明天还要去见泰洛，恐怕还要待一两天吧。” 杰姆说：“我知道你是来追寻禁地秘密的人，但布鲁斯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倒是可以合作！” 方子明吃了一惊：“要是被布鲁斯知道，你会没命的！” “如果我们成功了，先驱城就是我们的了，到那时不但坎蒂丝，整个先驱城的人都会得到自由，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坎蒂丝的命运？” “这有些疯狂，坎蒂丝的事情我要亲自去见市长……” 杰姆蔑视地看着方子明：“还以为你是传说中的救世子，看来你是我看错人了……你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吗？” 方子明说：“他们生活的很好呀，衣食无忧，享受着完美的高科技生活……” “这一切都假的！你所看到的都是机器人！包括坎蒂丝！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只有禁地才是先驱城的灵魂和主宰，但是它却被该死的先驱者首脑们囚禁封存……” 方子明大惊：“这……这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 “我的时间不多了，再继续下去的话，会被发现的……” “你难道处在监控之中？” “先驱城里的人是没有秘密的，到处都是监控设备，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表像，你是体会不到这里人的痛苦，真正内心的痛苦……时间不多了，用你的能力去解救这里的人……他们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杰姆消失在街角，而他的话却像一块扔进湖里的石子在方子明的脑海激起一片涟漪，久久无法平静！他突然想起金刚经中的一句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这该死的先驱城！我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