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攻守易位
看到双头羽蛇消失在崖腰洞口中后,李想知道,自己总算是仗着几乎无穷无尽的体力,生生‘耗’退了双头羽蛇这个生死大敌,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自然十分兴奋。 又想到这么久过去,小队的其他人肯定早已经安全离开,自己阻挡双头羽蛇追击的任务已经算是圆满完成。那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李想连稍歇一下的念头都没有,只是最后打量了一下崖半腰处,双头羽蛇消失的洞口,然后就如奔逃的老鼠一般向谷口逃窜而去。 李想想的挺好,觉着双头羽蛇奈何不了自己,自己更奈何不了双头羽蛇,这种情况下,和平分手是最明智的事情。 然而,李想高估了双头羽蛇的胸襟,也低估了双头羽蛇的耐心。 小心眼儿的双头羽蛇似乎并不想就这么一拍两散! 当李想眼看就要逃到谷口,在老巢中囫囵吃了一口东西的双头羽蛇,两张蛇嘴挂着淋漓的血渍,再次飞了出来,径直扑向李想。 直接堵住了李想出谷的道路。 看着眼前双头羽蛇冰冷黯黄的两对凶睛,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谷口和这只双头羽蛇的位置关系,李想明白了,这头记仇的畜生是打算把自己困在这个小谷中,活生生的耗死自己。 于是,李想笑了: “好啊,你不舍得我走是吧?那我还真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存粮,我倒想等着瞧瞧咱俩谁能耗过谁?之前我进谷的时候你那么急是因为老窝里有重要的东西对吧? 既然你要把我困在谷里,那你也别想出去打猎,你要是敢出去打猎,那就别怪我去你窝里捣乱。不管是你守护的是奇花异草,还是可能存在的你的孩子,都别想活下去。” 李想的嘴里嘴里发着狠,脚下也不闲着,飞快的躲闪着双头羽蛇的蛇信攻击,顺着双头羽蛇的逼迫方向,果断的离开了谷口,重新回到山谷之中。 双头羽蛇的不识趣,已经热闹了李想,让同样记仇、小心眼儿的李想下定决心,是真的打算跟这个畜生耗下去了。 ………… 接下来几天,‘老鹰抓小鸡’成了李想与双头羽蛇的日常节目,每天要是不玩个十几二十个小时,一人一兽都觉着浑身不舒服。 几天后,通过连日的锻炼,越来越习惯双头羽蛇攻击,躲得越来越轻松的李想,已经觉着每天重复同样的游戏有些无聊。于是,李想开始没事儿找事儿。 往常,每次玩游戏,都是双头羽蛇把握着绝对主动,每当这畜生玩累了,就径自回到老窝。等它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就不管李想有没有准备好,也不管裁判有没有吹哨,从窝里出来,就直接奔着李想而去,强迫李想陪着自己玩游戏。 现在,胆子越来越肥的李想,则开始仗着自己不用睡觉,不知疲惫的特点,开始与双头羽蛇争夺起了开赛权。 双头羽蛇玩儿累了,就回窝儿补充营养、睡觉,那不行,哪能你说玩就玩,你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你当你是老美国鬼子? 所以,当双头羽蛇累了回窝休息的时候,李想先是往双头羽蛇窝里扔石头搅合,把这畜生的火气搅起来继续玩。 当这家伙实在疲不能兴,连扔进窝里的石头都不搭理的闷头睡觉的时候,胆大包天的李想更是爬到双头羽蛇的窝门口挑衅。 不止如此,李想还数次沿着蛇窝的洞走进好远,甚至有一次李想都探头进入了羽蛇的卧室,让双头羽蛇忍无可忍的再次出来追杀,李想才连蹦带跳的逃出来,到谷中继续玩很有爱的,名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也正是那次李想最深入的探索,让他知道了当初这头双头羽蛇为啥在自己闯入谷中后立马发飙。在羽蛇的卧室里,被双头羽蛇盘在蛇躯中间的那个一人高的巨蛋,想来就是这位新晋mama的心头rou了。 不过,虽然这头双头羽蛇初为人母,但没有在那两张蛇脸上看到丝毫母性光辉的李想,却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反而sao扰的越发变本加厉。 如此,又是十多天过去,李想越玩儿越有趣味,双头羽蛇却已经被李想没日没夜的sao扰的,精神衰弱、偏头痛,估计离彻底疯掉也不远了! 这只凶名远播的‘超阶凶兽’如今肯定已经后悔,当初李想要走的时候,自己没有老老实实的目送其离开,而是将他赶回山谷。结果惹上了这么一个打不着、撵不走,还拼命撩拨自己的滚刀rou,现在想赶他走都不行了。 凶威赫赫,震慑一方的双头羽蛇肯定没碰到过这么难缠、这么让它头疼的家伙,而且更让它担心的是,李想那个精力过剩的小虫子,仍然每天活蹦乱跳,丝毫没有食物饮水匮乏的意思。但自己,却眼看着家中存粮越来越少,如果再不去行猎,那恐怕连眼前这种勉强与李想平衡的局面都守不住!那时候,它就真的只能弃蛋逃走了。 很显然,耗死李想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就这样,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李想和双头羽蛇间的攻守天平,也一天天的向李想倾斜。 当李想在这个小谷中‘安居’第二十天的时候,李想和双头羽蛇的关系已经完全掉了个个,不再是双头羽蛇追着李想到处跑,两人游戏的主动权已经全部移交到了李想的手里。至于双头羽蛇,甚至为了节约体力,节约粮食,已经尽量缩在洞里不肯出来了。 每天的日常活动,不再是双头羽蛇主动出击,追着李想满山谷跑,而是变成了李想去羽蛇洞‘敲寡*妇门’、骂大街、扔石头,实施语言与肢体的双重sao扰了。 通常,只有李想sao扰很久,直到羽蛇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会不得不出洞而来,勉强打起精神,陪着李想玩一会儿游戏。
而被sao扰的昼夜不得安眠的双头羽蛇,有时候为了能够跟李想这个沾上就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拉开距离,甚至只能忍痛消耗自己珍贵的剧毒毒液,将巢xue入口堵住,然后才能伴随着李想永不止休的噪音,稍稍小睡一会儿。 当第二天,毒液挥发干净,却又要迎来李想不厌其烦的sao扰。 羽蛇的毒液是它的第一大杀器,就算李想沾上了也不好过。但是就算羽蛇体格如此庞大,又能有多少毒液,又能好好安稳睡几次觉呢? 李想表示,他本人对以上这个问题也很好奇,所以,准备亲身验证一把! ………… 李想进入谷中的第二十三天,当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天光蒙蒙亮的时候,李想又开始了每日不按时,却不间断的sao扰。 用攀岩的手法,爬到三十几高的崖腰处后,李想一个跟头翻起,平平稳稳的落在双头羽蛇的洞口。 “大河向东流啊,街上的小*妞儿跟我走啊……诶嘿诶黑跟我走啊……要是不走就泼汽油啊……再不听话一声吼啊,该泼油啊就泼油啊,美女变成鬼见愁啊……” 李想在这里,仗着自己非人级别的肺活量,以及经过‘神控’特别调制的大嗓门,畅意的开着个人音乐会,演出的很倾情、很投入。 除了自我陶醉之外,李想的所有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眼前的洞口里,提防着里边那个新mama因为被自己叫醒起床的起床气。 所以,李想根本没有注意到,当他演唱会开始不久的时候,在谷上的崖顶,就出现了两双眼睛看着自己。 拥有这两双眼睛的是两个人类,两个没买票就出现在演唱会现场的人类。 当李想唱到第二首歌的时候,两个人中的一个,就已经被李想的‘美妙’歌声,感动的一头黑线,太阳xue处的青筋乱蹦。 而另一个,则是眼中泪光隐现,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那个脑袋上‘长满了’黑线、十字路口、青筋的人,李想见了也不认识,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但是,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哥们,李想却甚为熟悉,正是石坚小队的斥候,石啸老兄。 当李想唱完《好汉歌》,也不歌间休息,直接开口继续唱熊猫先生的《纤夫的爱》的时候,那位被李想歌声感动的一脑袋十字路口的哥们已经受不了了,面容扭曲的对旁边那个快要哭出来的石啸问道: “啸哥,你说下面那个嚎丧的就是你们村的那个叫李想的天才?” 这位哥们的话中有着明显的,强忍的火气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