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看不见春光
蔡棉的日子过得比较单调，早起吃个早饭就会到堂口处理一些生意上的杂事，天草堂的生意做的比人草堂大很多，在整个神国的店面足有五百家之多，大大小小的掌柜也有近千，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层层上报上来，这就是商道，锁碎的像一个大妈看管自己的七八个孩子。这么多年下来蔡棉也练就了一幅好性子，事无巨细能处理的都亲自处理，不能处理的找几个老掌柜来商量，这样的一天时间直如白驹过隙。 晚饭吃得比较简单，这是蔡棉的习惯，因为她始终相信晚饭吃素些对身体有好处。各人默默吃饭，似乎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交流。青姑还是不死心，饭后拉着蔡棉到房内说了一番话，是一个比较过份的要求，让蔡棉和叶冬一起洗浴，这让蔡棉极为尴尬。但青姑的要求就是如此清晰，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蔡棉吩咐了几个伺候的丫头烧洗浴水的事情，自己梳理了一番头发，做了颇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她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怀疑父亲重商的理念是错的，也许长老院的那些长老们重武才是对的，但转念一想又是自己的错。试图倚靠傅降雪的事情是自己一意孤行，其实重商派的理念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专心为商，不与武道或者官道有半点瓜葛。她并不恨傅降雪，她现在已经明白如果她攀附的是另一个人，那么可能会是更糟糕的结果。她只恨自己是女儿身，恨自己不能习武。 怀着这些挥之不去的想法她悄悄来到洗浴房，推开门，然后轻轻将之反锁。本朝纵然开放，但男女共浴始终都算是过于孟浪的行为。 房内烟雾弥漫，原本有的水哗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听到了自己开门的声音。在画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后面，一个略显削瘦的少年怯生生地坐在浴桶中，正是叶冬。 青姑站在窗外，嘴角微微一咧，手中一根类似檀香一样的东西刺入窗户油纸内，掌内真元轻轻一送，那檀香尖上飘出的白烟顿时飘入房内，消散无踪。 “你是……”叶冬虽然听出了是谁的脚步声，但还是惊甫未定。 “嘘……别说话。”蔡棉嘘声道，她是真的怕被人发现，哪怕是自己最心腹的丫鬟，也早已经被她全部支出小院。 叶冬噤声，他有些不知所措，想钻水里更深些。 蔡棉从水中捞起一方浴帕，轻轻地为叶冬擦洗后背，嘴中随意问一些问题，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以前有人帮你洗过澡吗？” 叶冬摇摇头。 “那你的后背怎么擦？”蔡棉又问道。 叶冬努力地去想这个问题，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有时候拉扯起毛巾搓一下，有时候会靠着墙壁磨一下，但大多时候还是不洗。” “呵呵，像熊一样磨一下吗？挺有意思。”蔡棉笑道。 “那你呢？”叶冬问道，他是实在没有什么话说了，把抛过来的绣球扔了回去。 “我？”蔡棉起先是一愣，突然仿佛是看到了下一步的台阶，“咯咯，我跟你一样大多时候还是不洗，要不你帮我？” 此言一出，整个洗浴房的温度骤然升了几分。 “这……” 蔡棉一咬牙褪掉了衣衫，一件件从外而内。这是她来之前思考过几百遍的决定，此时倒不算太艰难。 烟雾弥漫，其实就算叶冬的双眼是正常的，他也只能看到一个迷蒙曼妙的轮廓。 浴桶很大，足够坐下两人，叶冬在后，蔡棉在前。 叶冬尽力将双腿往后腾缩，但依然还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蔡棉将浴帕递将过来，细声道：“你帮我。” 如果再过几年，叶冬一定会尽情享受现在的一切，但现在的他真的是很局促，水面上升腾的雾气让他大汗淋漓，双手接过浴帕机械地磨擦着。 洗浴房内厚重的雾气中夹着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越来越浓，吸入心肺中让人血液沸腾，欲望的火焰仿佛就在秋天的草原上，随风舞烈。 蔡棉和叶冬二人的脸色像枫叶般驼红无比。 “哗啦啦！”水声四溅。 蔡棉转过身，一双迷离的眼神看着叶冬仿佛向日葵望见了朝阳！ 叶冬使劲摇了摇头，以他这些年对草木的专研，他知道这是中了一种催情草的毒，他本能地在抵抗，虽然心念向“恶”，但他傻乎乎的就是想战胜心念。 就在此时蔡棉一双玉手抓住叶冬的右掌，情不自禁地将之放在胸口，口中喘息不止，而她的脸色更多是纠结。 叶冬只觉入手处是与羊脂一般光滑的皮肤，顺着蔡棉的意愿往下游走，那里明显更加厚实，而若再往下，根据《黄帝内经》所载就是不可逾越的“山峰”。 叶冬急忙缩回右掌，用力咬破嘴唇，挣开蔡棉的手，点中自己几处要xue，压制下情*欲，起身将衣服穿好，同时点了蔡棉几处xue位，但终究因目不能视，没有点准。囫囵把她套上外衣，抱入房中。 叶冬将蔡棉放在床上，见她还在挣扎，又用力揉按一遍xue位，蔡棉才渐渐回复清明。 叶冬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点的那带有催情草的香，安的是什么居心。 青姑咬牙一掌拍在石柱上，五根手指掌清晰可见，“这世间难道真有这样的正人君子？不可能！” 眼前的一幕幕让青姑想起了好多事情，当年她与师兄青梅竹马，一起练武，一起游玩，但男人只要有了权势地位总会想着其它女人，而且他们永远喜新厌旧。即便她与师兄那样真笃的感情也是说散就散，纵然她知道师兄对自己的情是真的。想到这里，青姑叹了口气，对叶冬多看了一眼，讲真她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二人行那周公之礼，但她决定放弃了，原因是她对叶冬多了份怜惜，甚至是敬重。一个能控制自己的男人是值得敬重的！ 其实蔡棉也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她从一开始便已经认命，所以催情草的香味加上叶冬的模样让她难以自禁，而叶冬看不见眼前的春光，只是在努力着与香草斗争，显然更容易取胜，如果他的双眼能看见相信应该不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