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妖

    明灭的一哆嗦倒把旁人吓了一跳，司幽和蝶恋已经急得哭了，明灭下意识的擦去司幽的眼泪，又看了看蝶恋，喃喃自语道：“我变成妖怪了？”。

    司幽一愣，想不通他这话什么意思，蛮儿见他知道问话了，破涕为笑，道：“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问题，不是呆就是傻”，说完赶紧安慰蝶恋。

    明灭收回目光，眼中也有了神采，他此刻还没记起刚才噬魂兽的事情，只是觉着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所以非常担心自己变成什么妖魔鬼怪，令人害怕，不然她们哭什么，急什么，想罢对司幽柔声道：“你哭什么，是不是我变成妖怪了？”，明灭的意思：就是我模样变了，心却没变。

    “明灭哥哥，你总问这个做什么？”，媚儿眉头快拧到一块儿了。

    “帝，帝君，你真的没事？”，牧云紧张的看着明灭。

    明灭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觉着怪怪的，怎么我的手脚和全身上下都能看到东西，听到声音，怪了”，边说边摇头，一副困惑的要死的模样。

    媚儿她们还好，只当明灭是在说胡话，但牧云和飞雪却不然，二人见多识广，自然领会到了明灭的意思，但又都不敢置信，二人面面相觑，心说真如明灭所言，那就是‘手脚通神了’，这是进入‘化虚’的前兆。

    有那专门修炼感知的神仙，一生之中都在拼了性命的把五官的感觉移到全身，但身体长成那样子，鼻子、眼睛和耳朵长在脑袋上，如何使得，所以有的‘手’可以，有的‘脚’可以，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明灭这样，全身都可以，这分明就是入虚的时候，与自然相通可以察觉一切的征兆。

    最终还是牧云了解明灭，想到可能是凤凰真经的缘故，毕竟那东西大家都没有修炼过，谁知道他进入第三层是个什么样子，想罢之后对明灭道：“此事怕只有噬魂兽会知道，他开天辟地的时候就有，知道的特别多，会不会是因为你的凤凰真经的缘故，不然可以问问他”。

    “噬魂兽？”，一语惊醒梦中人，明灭突然想起噬魂兽，马上对司幽道：“快看看他在哪里？”。

    “谁，噬魂兽，你还要找他，不行”，司幽断然拒绝。

    明灭已经急了，此刻才想起大悲灵识，心想定是它搞的鬼，赶忙解释道：“他没有动我，可能是我自己的缘故，快”。

    司幽微微一愣，见明灭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到底取出了太阴镜，轻轻一抹。

    大家都聚了过来，一看之下都错愕不已，就见噬魂兽大人气喘吁吁的坐在雪地上，瞧那样子已然快气得崩溃了。

    明灭催促司幽，司幽只好打开界门，明灭随即飞了过去，众人紧随其后。

    噬魂兽正在愤恨，突然看到明灭冲了出来，立时一愣，继而恼羞成怒，起身就想去吃他，岂料明灭竟直接冲到了跟前，倒把他弄得不知所措，反而后退半步，“你要做什么？”，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明灭急不可耐的问道：“我怎么全身上下都有知觉，连脚都能看到东西”。

    “什么，你的脚看到什么了？”，噬魂兽脱口问道。

    “啊，黑乎乎的”，明灭随口回道，继而皱起了眉头，心道幸亏自己习练凤凰真经，鞋壳里干燥，不然肯定可以闻到臭烘烘的味道，那以后怎么办。

    就在二人一问一答的功夫，牧云他们都跟了过来，媚儿四个想都未想就到了明灭跟前，与噬魂兽面面相对。

    牧云和飞雪都犹豫了一刹，倒是旁边的鬼姥瞅瞅二人，又看看虚耗，不屑的哼了一声，起身也到了跟前，三人都知道这个恶兽的厉害，心里十分忌惮，但看到大家都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提心吊胆的跟了过去。

    噬魂兽看到虚耗走近，鼻孔突然喷出一股煞气，把个虚耗惊得立时站住，不敢向前半步，一条腿微微弯曲随时准备逃命。

    噬魂兽想了片刻，注视着明灭打量了半天，这才谨慎的问道：“你的凤凰真经修炼到第几层了？”。

    “第三层，刚刚修炼到，怎么了，是凤凰真经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