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南嫁北娶在线阅读 - 第78章 原来如此

第78章 原来如此

    刘默默又呆了两天后就回老家工作了。

    这天早上龚剑又因为客户欠款不还的事情一大早就出门了。

    大约九点左右的时候。龚剑给顾吻打了个电话。说需要户口本复印件。问顾吻之前被她撕掉的户口本还在不在。能不能凑合着粘合起來复印。他着急要。让复印好后在小区大门口等着他回來取。

    顾吻接完电话后。想起來前几天被她撕掉的户口本似乎在在客厅里。于是忙去客厅寻找。

    找了半天才在床尾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找着。也不知道是谁捡起來放这上面的。

    她拾起來翻了翻。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天的机智判断。被撕碎的果然只有龚明那页。其他都是完整无缺。压根不需要粘合什么的。于是跟龚德兴打了声招呼后就匆匆下楼去复印。

    等复印好后。因为天色有点阴沉她担心下雨。所以还专门从老板那里要來一个透明opp袋子小心翼翼的将复印件装了进去。然后就往小区大门口走去。坐在避风处那里等。

    等了许久龚剑也沒來。实在无聊至极。手机看腻了后。就随便翻起了户口本。

    一页页的翻过去。从姓名看到地址再到生日。然而当看到龚德兴那一页显示的生日日期的时候。她翻突然停顿了下來。

    一月二十号。公公不是几个月前办了生日宴。那个时候是夏天还很热。大概八月的样子。

    顾吻不敢置信的再看了一眼日期。上面的的确确写着一月二十号。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从來都是滴酒不沾。生日宴那天晚上明明喝的是雪碧。可是龚剑却说她那天晚上喝多了。怎么会喝多了呢。就算喝多了。雪碧怎么可能会醉呢。

    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喝多了雪碧上了好几趟厕所。再后來就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

    该不会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在我喝的雪碧里下了药吧。这样一个念头突然涌现在脑海里。顾吻拿着户口本的手本能的颤了颤。不敢置信的看着被虚化的前方。

    自从流产后。她跟龚剑之间一直就有隔阂。就算昏迷了也不会投怀送抱。除非……………所以自己真的被龚剑强jian了。所以那顿庆生宴是个局。所以从她妈带着轩轩回去后。他们突然对自己的态度变好原來都是有利可图。

    太可怕了。真不敢相信。她们一家人为了要孙子竟然会做的出來这种事情。这么想着。顾吻自我嘲笑的冷笑了一声。。

    她俯视着自己的肚子。伸手去摸了摸。第一个孩子因婆婆而流。这第二个孩子因全家的设计而有。是不是很可悲。她在她们眼里就是个工具。连选择什么时候该要孩子什么时候不要孩子的资格都沒有。

    转而又想到婆婆知道是女儿后又判若两人的变化。她的心猛地抽痛了下。孩子生下來会不会跟她小时候一样被歧视。被排斥。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她不要來到这个世界上。可是都这么大了。难道打掉吗。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胎动了下。宝宝似乎感应到了mama在想什么。顾吻扬起嘴角对着肚子道:“宝贝。也许你投错胎了。可是宝贝。你放心。mama不会抛弃你。mama会用生命保护好你。”

    这么说着。又胎动了下。宝宝像是在回应mama的话。

    许久后。龚剑來了。他看到顾吻坐在角落里。忙走了过去道:“媳妇儿。等多久了。”

    顾吻抬眸。拽紧了户口本道:“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呼唤我名字。当然全名最好。”

    龚剑莫名其妙道:“咋啦这是。复印件给我吧。”说完手一摊。

    顾吻看了一眼他的手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一颗槐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枝干。

    龚剑知道顾吻听见了他的话。故意充耳不闻。他也不知道顾吻为什么突然这般态度。但考虑到她是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大于是也沒去计较。于是俯身去伸手准备把复印件从顾吻的手中拿过來。

    顾吻却下意识的躲闪了。

    龚剑的手停在半空中。狐疑的看着顾吻:“你这又是咋啦。谁招你惹你了。快把复印件给我。我着急啊。”

    顾吻突然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几步后回头道:“确实蛮着急的。一个着急要儿子。一个着急要孙子。”

    龚剑一头雾水。慢慢伸直了腰板。

    顾吻怨恨道:“我是你们家生孩子的工具吗。你们做一切的时候有沒有考虑过我的身体。我的想法。我流产后才休息了多久。你们就那么迫不及待吗。等几年就世界末日了是吗。你们就不怕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真的好自私。”

    龚剑怔了怔。心虚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垂眸看着地面。

    “怎么。沉默是什么意思。承认了。什么你情我愿。你怎么不说我那天晚上放荡不羁。引诱你呀。什么狗屁生日。难怪突然对我这么好。原來如此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有沒有私底下好好庆祝一番。”顾吻说完看龚剑沒有反映就狠狠将复印件甩在了龚剑的身上。而后匆匆离去。

    龚剑忙接住甩过來的复印件。等缓过神來想要解释的时候。顾吻已经走远。考虑到自己还有事在身。便也沒有追过去。而是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跟顾吻背道而驰。

    顾吻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徘徊在小区里。冬天的寒风冰冷刺骨。走道处很少有人來往。就算看到几个人。也是行色匆匆的往家里赶去。这样冷的天谁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吹空调却要跑出來瞎逛荡呢。

    她停在及腰的灌木丛前。这片灌木丛一年四季都是这么绿意怏然。而不远处的柳树早已脱光在风中摇曳。

    她伸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那是大自然赋予它独有的味道。沁人心脾。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來电显示。是蚊子的号码。

    “喂。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顾吻问道。

    “还是老样子。你在干嘛。”

    顾吻看了眼周遭。手上拿着的那片叶子在灌木丛上左右來回的划着。想了想后道:“在屋里看书呢。”

    “哦。那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看书吧。那我挂了哦。”

    “等下。怎么了。有事。”

    “沒啥事。我这不是请假在家无聊吗。龚明又去上班了。想到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沒事就來我这里坐坐吧。你已经很久沒來过我这里了。”

    “嗯。好。等有时间我就去。今天实在太冷了。你自己好好注意身体。”

    挂完电话后。顾吻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莫名的感觉跟蚊子之间距离远了。以往两个人好的时候。无论她遇到什么喜怒哀乐就算她不问。她都会主动开口说。甚至直接奔到她住的地方去。可是现在呢。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已经破镜重圆。可是她心中仍然有芥蒂。就像伤口愈合了。疤痕还在一样的道理。

    又是一阵风嗖嗖的刮过來。顾吻将脖子缩进了羽绒服里。回家吧。万一着凉了。感冒了又不能吃药。就算要拿谁來出气。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再说自己不好好保护自己。还指望谁來保护呢。

    这么想着。她慢悠悠的掉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进门。龚德兴问道:“吻吻。剑剑儿啥时候回來吃饭。”

    顾吻理都沒理会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黄莲花看顾吻这冷漠的态度就为自己的老伴打抱不平道:“顾吻。你这什么态度。你爸问你话呢。”

    顾吻停住脚步回头道:“嗯。这全名听着很舒服。过去你一直喊我吻吻。真是委屈你了。以后就这么喊吧。”

    黄莲花看顾吻这么欠扁的样子。陡然生气道:“这犯啥病了。”

    “有一种病叫病入膏肓。任人宰割。懂吗。”顾吻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而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黄莲花刚想要说话。却被这一声剧烈关门声硬生生咽了下去。

    龚德兴看着黄莲花:“我说娘们。你招惹她干啥。别理她不就行了。万一动了胎气咋整。”

    “不就是怀孕吗。有啥了不起的啊。再说又不是龙种。都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势气这么嚣张。”黄莲花说这话的时候。是底气不足的。她还真怕哪句话惹的龚德兴不高兴了呢。

    龚德兴果然哼了一声。而后坐在了餐桌边。点了根烟。呼出了一圈白白的烟雾:“我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整天在想些啥。就爱瞎折腾。”

    黄莲花沒有争辩就往次卧走去。

    顾吻背靠着墙坐在床上随意的翻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刚刚对公婆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是不是太嚣张了。要知道自己还是孕妇。是弱势群体。她要是真跟她们撕破脸皮。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况且自己又沒有靠山。肚子里的再等几个月就要生了。忍忍吧。忍忍吧。顾吻在心里念道。

    然而沒过多久。就收到一条银行的通知短信。看到那打过來的钱。顾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龚剑。她本想打电话告诉龚剑不要再跟客户浪费时间了。对方良心发现已经把钱打过來了。

    可是当拿起手机。找到他号码想要拨过去的时候。她突然停顿了下來。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他瞒了我那么多事情。我瞒他这一件又何妨。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再说反正家里生意也不好。他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让他继续折腾吧。

    这么想着。她突然心安理得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