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发现
虎子嘴角带着丝丝笑意，用胜利者的口吻向李海说道：“既然海子你答应了，那咱就快些开始吧！左边的树枝多一点，好攀爬一点，我让你左边！” 说完虎子抬着头，挺起胸膛，走到老树的右侧，用傲娇的小眼神望着李海。 “哦。”李海低着头，听李虎说完，怯生生的答应了一声，这才走到了老树的左侧。 “蛋蛋你喊三，二，一我们就开始。”说完虎子还对蛋蛋挥手示意了一下。 “海子哥，你准备好了吗？”蛋蛋没有理会虎子，反到朝李海问道。 “嗯。”李海朝蛋蛋点了点头。 蛋蛋的不理会李虎也没放在心上，李虎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马上要开始的爬树上，也更不可能看见现在的李海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腼腆，全身散发出自信的味道，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三。” “二。” “一。” 蛋蛋的报数声，刚刚落下，两道身影一下子就往上窜了去。 李海双脚用力，向上一跳，右手一伸抓着树枝，一使劲就爬上一段；在看李虎，双手抓着树上突出来的地方，蹭蹭的往上爬。 一个走的技巧路线，一个是力量路线。 一群小屁孩，在树下看得激动的哇哇乱叫： “海子哥加油！” “虎子哥加油！” “海子哥最厉害！” “你胡说，虎子哥才是最厉害的！” 两人一心全在爬树上，对于树下一群小屁孩的加油声充耳不闻。 李海这边树枝多，手一拉，脚用力，双腿缠上树枝就上去了，站远了看就像个小猴子在爬树一样。 而虎子这边呢，手向上一抓住，脚就用力一蹬，蹬就上去了，这样的爬树技巧估计是看着豹子爬树学来的。 两人距离到达分叉处越来越近，李海用的技巧，花费力气不多，速度不减；但虎子全靠蛮力上树，力气消耗肯定大，速度是越来越慢了。 李虎不由得着急起来，看到左上方有一节突出的树干，按平时虎子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冒险跳去抓树干的，但是一想到输了就要听一个三岁小孩的话，脑子一抽，一任性，脚一发力，向着树干跳去。 看着树干离自己越来越近，虎子心中越来越高兴，只要自己跳上这个树干，胜利就唾手可得了，想着想着虎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可是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在虎子手指触碰到树干的一刹那，李虎一个没抓稳，瞬间向下落去。 这么高的高度，摔下去估计就死掉了。在虎子惊慌失措的时候，李海的一支手掌出现在虎子的面前，一抓，虎子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抓起来，然后李海手向上一扔，虎子就被扔在了上面的树干上挂着。 李海抬头看着被自己救了上来的李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刚才被李虎吓出来的冷汗，可是脚下一滑，身子就这么往后一倒，从树上掉了下去。树枝树叶在下落的过程中不断的抽在李海身上，减缓了不少下落的速度，可最后李海还是“咚”的一声掉落在地，彻底失去了知觉。 …… 大片大片的血云浮现在四周，雷电在血云中穿插。还是那道伟岸而看不清的身影，一挥手就能击散一大片血云。只是这次消散的血云不在像之前一样聚集，李海瞪大了双眼看着身影慢慢的向他走来。 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直到停在了李海的面前。可无论李海怎样努力，却依旧无法看不清这道身影，不管多近多远都是这样模糊。虽然看不清，可是李海却能隐约的听到这道身影一直重复的对他说道：“时间不多了。” 李海有很多问题想问，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和听着，什么也做不了。 “孩子摔下来的时候运气好，摔下来那里应该有很多树枝，减缓了不少冲力，造成的都是皮外伤，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上了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的传到李海耳朵里，脑海中的画面也在渐渐消散。 “谢谢三伯，谢谢三伯。” “小海也是我的孙子，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现在小海也没什么事，等醒过来就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三伯费心了，我送送您三伯。”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陪着孩子，我自己走就好......” “嗯，刚才那是三爷爷跟爹娘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好痛。”直到三爷爷走远，李海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意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儿子，你可算醒了！”李海的母亲李兰，泪流满面的啜泣着。 “以后不准你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李海的爹李勇，也是一脸担忧，虽然语气不怎么好，可是关切的眼神却骗不了李海。 李海心中一片感动，连忙答应道：“放心吧，爹娘，我以后不会了，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娘！”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如果不是你掉下来的时候，有树枝拦着，娘就见不到你了，你想让娘怎么活？”李兰越说越觉得难过，哭得更大声了。 听见母亲李兰这么说，李海心中反倒是觉得奇怪了起来，“我摔下来的时候明明记得摔倒的方向没有树枝？为什么母亲会说有树枝拦着？难道是真的是老树有灵，救了我吗？”。 跟爹娘又聊了一会，李海或许真的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这一次李海却没有再做梦。 “行了，兰兰，小海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先出去。”李勇见李海又睡着了，怕李兰的哭泣声，影响李海休息，拉着李兰从李海的房间出去了。 …… “嗯。”睡梦中的李海，扭了扭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若是拆掉李海身上的纱布，就会发现李海身上的伤口，在慢慢的蠕动，伤口慢慢的在结疤，最后脱落。 “痛！”李海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嘴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李海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漆黑，直至黑色占据了整个双眼，身体的疼痛，让李海下意识的撕扯身上的纱布。 身上的纱布一片片被扯落，掉落的纱布，还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海眼中的黑色慢慢的消散，身上的疼痛感也渐渐消退。当李海眼中的黑色消退至正常时，李海才无力的瘫在床上。 过了良久，李海靠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月光透过乌云照进李海的房间。 李海这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身上的伤口居然全部愈合了，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污垢，散发出阵阵恶臭。 李海都惊呆了，“下午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居然就恢复了，身上还散发出阵阵恶臭，难道我是妖怪吗？” “只有爹娘讲的故事里面才有那种妖怪才可以刀割了伤口立马就恢复了”李海无助的站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发着神。 “不行，我不能让大家觉得我是妖怪，我是人，我不是妖怪”。东想西想半天的李海才反应过来，不能就这么呆站着，必须做点什么。 李海趴在门缝看了看，李强跟李兰屋的灯光没有亮，又伸直耳朵听了听，父亲的鼾声有节奏的响着。 李海这才拿上散落一床的纱布，轻轻的推开了门，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慢慢向大门走去。 手中的纱布被李海捆成一坨，扔过围墙，李海又怕打开大门的声音吵醒父母，就顺着大门的门柱翻了出去。 “砰”的一声李海落地，拿上纱布，头也不敢回的向村外跑去。 李家庄三面环林，藏东西最好的地方自然是小树林。李海定了定神，选中了一个方向，向着小树林跑去。 “噗呲，噗呲，噗呲......” 有节奏的挖土声响了起来，李海用一个随手捡起的一个粗木棒挖着坑，挖了一会，李海觉得深度够了，一把将散发恶臭的纱布丢进坑中，用土掩埋起来。 三两下将坑洞掩埋好了，李海用脚踩实后，还撒上一些落叶做掩饰。 因为身上的泥垢和恶臭味也需要清洗，李海又径直往村头的水井跑去， “啪。” 一桶冰凉的井水冲下去，李海只觉得全身舒坦，脑袋也清醒了许多。但是这个时候李海可顾不上舒坦，三下五除二的清理好了之后，又静悄悄的往家里跑去。 翻墙，进入卧室，李海这才真的放心下来，拿起放在桌上的纱布，开始给自己缠了起来。 缠好的李海看着又是满身纱布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又重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