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武战
却说无当圣母见玄都大法师拔出了玄都紫府剑后默默的从头上拔下了那枚曾让杨清玄吃好一番苦头的金簪,两人静静的对立着,谁也没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当圣母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利芒,整个动了,整个金簪之上划过一道刺眼的光芒,一瞬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一瞬间尽数显化,朝着玄都大法师攻去。 怎见得,八门金断绣春刀,四海浪涌枪如龙,无常索命生死剑,画戟重挥话方天,斧开天地,钺断华山,钩卷重楼,叉定江山。 却是在一瞬间无当圣母将将手中的金簪化作十八般武器,不仅如此,还在同一时间用十八种武器使出了十八种截然不同的武艺,每一种都堪称达到了极致,一齐朝着玄都大法师攻去。 面对如此猛烈的宫室,如果是杨清玄在此,只要手段尽出倒也不至于接不下来,可是单单用武艺的话,恐怕杨清玄面对如此精妙的技巧也只能望而兴叹,就此认输了。 可惜无当圣母此刻面对的不是杨清玄,而是洪荒第一剑客老子的嫡传弟子玄都大法师,只见面对无当圣母这几乎无法抵挡的一击,玄都大法师却是神色不该,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十八般武器同时攻来。 终于,在你十八般武器既然避之不开之时,玄都大法师动了,只见他轻轻的一抬手,好似春风拂面一般轻柔,好似那广场之上的老大爷舒展筋骨一般,手中的宝剑似乎一点不见锋利,仿佛玩具一般。 如果说无当圣母的这一击来的极快,迅如雷,疾如电,速如风,快如影的话,那么玄都大法师这一抬手便是极慢,慢到几乎他刚刚抬手的时候那十八般武器已经攻到了面门。 可就是这么慢的一抬手,却是将那十八般武器尽数接住,只见宝剑轻挥,一切似乎信手拈来,那看似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武器却是好像自己撞上那柄玄都紫府剑一般,只听叮叮叮叮,好似玉珠落盘一般清脆,仿佛是谁奏响了一首奏鸣曲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霎时间,无当圣母这一击造成的好似末日将至,天威盛怒的一幕顿时化作杨柳春风,那狂风骤雨一时间变作和煦春风,任你花瓣纷飞,也抵不过那柔面春风的轻轻一吹,一快一慢,一急一徐之间,高下立判。 玄都大法师破开这一击后也不做停留,却是紧接着挥出一剑,霎时间,天地间似乎就是一暗,一股浩大却又无处不在的剑意冲天而起,这个世间似乎只有那一抹飘渺无形的剑意一般,昏暗的天地之中,仿佛只有玄都大法师一个人一般,犹如了破开黑暗的交白月光,清冷,无情却又为迷途之人指引了方向。 见状,无当圣母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手中金簪一晃,却是化作一柄宝剑,一切皆在瞬息之间完成,下一刻,无当圣母似乎化作一道冲天剑气,锐不可当,在那漫天的剑意之中好似一把桀骜不驯的利剑一样,屹立在天地之间。 剑气未出,锐利之风已然冲破云霄,便是玄都大法师都人忍不住高开了无当圣母一眼,就在玄都大法师的剑意达到之时,无当圣母动了,整个人似乎一瞬间在天地之间消失了一般,那不屈不挠屹立天地的剑气似乎在一瞬间消散。 可是玄都大法师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剑气的消散,相反,和刚刚相比,无当圣母这剑气的消失乃是所有的精气神在一瞬间化作一道无形的剑气。 正所谓,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无当圣母的这一下却是令其本身与剑气融为一体,充斥在天地之间,可以说这一刻,她不动则剑不动,剑不动则天不动,可是一旦动了,便是天地也动了。 终于,两柄宝剑终于交错在了一起,没有半点的声响,没有剧烈的碰撞,如果不是两道冲天的剑意触碰到了一起的话,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这两个人已经交手了,如果不是那一紫一金两道剑光交错的地方空间破碎,一道道大罗金仙也避之不及的空间裂缝出现的话,恐怕没有人能够认出这两道剑光的厉害。 两柄宝剑一触即收,只见玄都大法师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赞叹,捋了捋胡子笑道:“无当师妹这一剑当真是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不动,天不动,却是近乎于道了,想必不要多时,师妹便能越过哪一步,证就准圣了,贫道在此先恭喜师妹了。” 听到玄都大法师的话,无当圣母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而是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只见青锋之上赫然有一个微笑的豁口,这个豁口极为微小,放在人间绝对无人看的出来,也只有无当圣母这等大罗金仙的慧眼之下才看的真切。 见状,无当圣母忍不住皱了皱眉,无当圣母能够看得出来,玄都大法师自然不会看不出来,见状却是继续说道: “这次倒是贫道仗着武器之利,小胜师妹一筹,当不得真,师妹无需挂心。” 无当圣母听了却是瞥了玄都大法师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一抖,那宝剑从新化作金簪,只是光华微微黯淡,似乎受到了创伤一般。 将金簪插在头上,无当圣母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玄都道兄何必如此,输了就输了,贫道还不至于输不起,何须在兵刃武器上寻找借口,到了吾等这种存在,兵刃便是有所帮助,又能有多少助力。” “贫道这一剑已经是贫道能够使出的最强存在,尚且奈何不得道兄,除非生死之争,否则贫道已然是败了,道兄也无需恭喜贫道,贫道距离哪一步只有一步之遥,道兄又何尝不是呢,道兄回去吧,齐国之事吾就不掺和了,不过道兄,你人阐两教数次欺辱吾等截教,新仇旧恨,日后吾截教必有厚报。”说完无当圣母一甩袖子便径直回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