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姨夫
“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想向通前辈打听一人,也绝对什么让通前辈为难之人,所以通前辈大可放心。”房紫衣口中的通前辈自然就是百晓生,他说话客气,却带了三分与生俱来的傲慢,那百晓生显然有几分不悦,但看在‘鸡蛋’的份上,还是从茶盘中取出一瓷杯,拿起茶壶,斟满。 一时茶香四溢,那百晓生抬手,道:“请座。” 房紫衣这人一向随性惯了,也没有那些个对前辈的所谓敬畏,一甩衣摆,就坐在了百晓生对面,倒没动那茶杯,想来是有提防。 “我要寻一个腰际有蝴蝶胎记的人。”说着,他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画轴,展开了给百晓生看。 我瞥了一眼,分明就是照着我的模样画的,只是头发略长。 我之所以怎么自信除了自恋,更是因为曾经听房紫衣说过,他与那人十年未见了,虽然说他说我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但那人现在也有二十五岁,这个世界的女人虽然不会长胡子什么的,但也和原本世界的男人一样,随着年纪的增长会变的很粗犷。 “这人是谁,老朽还当真是不知道。”那百晓生直道不知,还要把‘鸡蛋’还给房紫衣。 “前辈请再详细想想,那人定然是名门之女,且地位崇高。”房紫衣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的确,连百晓生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知道? 我看着那百晓生,见她眼神飘忽,小指无意识的在抖动,我便知道她在撒谎,她分明知道那人是谁,却有不能说的理由,要知道我是常年跟着我老爸在各大宴会上周旋,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那百晓生再百般掩饰,但是那些心虚的小动作和眼神终究躲不过我的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百晓生想必是看出了房紫衣的身份。 房紫衣最终放弃,起身立刻,我随后跟上。穿过了长廊,我心想他总算是放弃了,我也就没必要跟着他了,以刚才百晓生的反应,我就算是从房紫衣身上讨了些东西去问魔教的位置,怕也是没答案的。 所以倒不如就此分开,前提是先解了我这脸上的东西,但有求于人自然得先说好话,我想着就开口道:“你别难过,人活着还能找不着吗?”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真******嘴贱,这不自找麻烦嘛。 果然,听到我的话后,房紫衣的眼眸渐渐有了光泽,他转身抓住我的双肩,摇了两下。“你说的没错,这人是活的,哪能见不到,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在哪,但这是武林大会,她一定会来,回头你挨个的去看她们的腰,不信找不到她。” “……”听到他的话,我下腹一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说难道这人又给我下了药,就像是海大富拍了韦小宝一把,韦小宝就中了化骨绵掌一样。 不过为什么这种感觉那么熟悉呢?就好像是以前来大姨妈一样……想到这,我忽然瞪大了眼睛,心里的诧异基本上已经到了山崩地裂的地步。 如果按照日子来算,我的大姨妈近日似乎是要来访,不晓得我要怎么开口问房紫衣要大号创口贴,或者……啊对了,古人是怎么处理这种东西的,这里应该没有创口贴这种方便的东西才是,那我会不会被当成怪物,要是…… 就在我还纠结的时候,房紫衣发现了我的异常,他用力的嗅了几下,然后诧异的看着我。 我欲哭无泪,曾经我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诅咒全天下的男人都来大姨夫,现在全天下的男人真的来大姨夫了,我怎么好像就成了怪物了。 房紫衣眼神渐冷,指缝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长颈瓷瓶,另一只手就去掀我的下衣摆,我脸上一臊,往后撤了一步。 “我只听说过有阴阳人,今个算是见识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立刻点头,心说还真有这种月月来大姨妈的女人,那可巧了。 “听说这种人骨血rou皆可入药,有解百毒的功效,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想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个字,跑! 这家伙居然想拿我炼药,真是冷血!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瀑布直流,心里知道不能再跑了,得找个地方换身干净衣服,顺便找一下‘创口贴’。于是我冲进了最近的一个房间,随手抓住那房中人的脖子。 “放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小小乞丐也敢撒野。” 我擒住的那人直翻白眼,我对面的人指着我喊了起来,我只能将脚边的凳子踢向他,想将他踢昏,好让他闭嘴。 我想的虽然好,却不想那人居然灵巧的躲开,但是也没再大声叫喊,而是说:“是你。” “是你妹啊是。”姨妈来了我本来就不爽,他还在这攀关系,我更没耐心了。 “我没有meimei,我认识你。” 听他那么认真的说,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跟古人说不通啊,但是他的声音的确有几分耳熟,我看过去,火气立刻蹭地一声上来了,擦,又是那个无双。 “你先放开我的侍从,他不会喊的。”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翻白眼的侍从,还是放开了手,心知他可能是认错人了,而且我可不想搞出人命来。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被他娘抓到水牢里蹲着,所以还是装他所谓的熟人好了。 “你受伤了。” 他说这话是时候看了我下面一眼,居然羞红了脸,搞的我都不好意思脸红了,只能嘟囔了句:“这不是持续掉血模式嘛……” “我给你上药。” 我默然,我实在不知道这种‘伤口’要怎么上药,于是开口道:“你的大姨夫来的时候都怎么办?” “你说我姨夫?” “癸水。”我换了个古人的说法,他居然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你这人怎么这么直接,若让我娘听见了,非得剥了你这登徒子的皮不可。” “……”我黑线都下来了,其实我真心没调戏的意思,我是真的来了所谓的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