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3章:乾坤日月刀
第0103章:乾坤日月刀 在玉台后面数十米外,并列站立着三男一女四尊白玉雕像。 最左侧的是一名老者,手持炼器锤。气度祥和,长髯及胸,面带笑容。 第二个是位中年人,昂首向天,相貌威严、气势雄浑,手持长刀,杀气凛然。 左侧第三人是个很年轻的帅哥,身材挺拔、玉树临风,左手扶着一把长枪,右手搂着旁边绝色美女的纤腰,看起来格外恩爱。 穆枫走过去将四尊雕像挨个打量一番,最后又回到的玉台前。 翻开玉台上厚厚的书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恨”字,从第二页起,这位叫苍梧的前辈,记录了来到大荒古域之后发生的故事。 人神大战之后,这个世界的无数超级强者陨落,余下的幸存者开始四处逃亡。苍梧前辈是符文师,也是炼器师,在逃亡过程中认识了另外两位符文师。其中一位叫祖铮的前辈发现了大荒古域,并制作的传送阵。 三人合作,在大荒古域内制作了困龙绞杀阵、七绝诛仙阵、异火焚天阵。在这之后近百年的时间内,他们三人又结识了其他八位强者,陆续将他们带到大荒古域内躲避。 在这三大符文阵中,以困龙绞杀阵最为强大,所以在阵心建造了这座石屋。其中八人就在石屋中居住、修炼,另外两位符文师则居住在其他两阵的阵心。但石屋中的生活太过单调贫乏,不到三十年时间,这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耐不住寂寞,纷纷外出游玩散心。 很快,某人的踪迹被神使发觉,大荒古域被彻底暴露。 神使的分身到来之后,第一次闯困龙绞杀阵便被绞杀。神使大怒,元神亲临大荒古域。他先后破掉了七绝诛仙阵、异火焚天阵,活捉了另外两位符文师,逼迫这他们破坏掉困龙绞杀阵。 困龙绞杀阵当初是三人合作而成,共分三重、六层。其他两位符文师也只能破坏掉其中两重,三层。但到那个时候,大阵已经无法阻挡神使。 为了拖延时间,住在阵心的其他七人纷纷外出,借着大阵阻击神使。苍梧前辈则留下来,在这玄天黑玉空间内最大可能地留下一些生前的资料。 苍梧前辈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那具天机傀儡也根本不可能抵挡神使的攻击,与其让他毁灭,不如留给后人。 神使最想毁灭的,便是人类强者创造出来的法则符文。苍梧便将自己所知的所有资料藏在了这玄天黑玉之中,前面的四尊雕像,那个拿炼器锤的就是他。其他三位,分别是北岩和曲锋、洛冰夫妇。 其中北岩是用刀的强者,刀法已达化境。曲锋用枪、洛冰用剑,两人的战技都奇高。但苍梧对武道不甚精通,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制作幻象,希望后人能从中体会出武道的精髓。 时间仓促,他能留给后人的东西就这么多了。只希望得到这些宝物的继承者,能够好好修炼,终有一日,杀上神界,替天下武者报仇。 继承者用精神力催动雕像后面的机关,即可让幻象产生。几位前辈的修为高深、战技出神入化,非一朝一夕可以学完,继承者切忌心浮气躁,要从简单的开始修炼,然后逐步提升。言尽于此,后人当勉励之。 穆枫心情沉重的合上书卷,起身过去走到北岩前辈的雕像之后,把手按在了雕像后背一处绿色印记上。他用的是刀,当然想先看看前辈的刀法达到了何种境地。 精神力刚刚催动,黑玉空间立刻开始扭曲变化。偌大的广场不见了,远处突兀的涌现出巨大的冰山,脚下的地面也迅速上升,天空甚至飘起的鹅毛大雪。 “这是在山腰了么?” 明知眼前的一切是幻象,但穆枫还是忍不住心中震撼。他现在所站的地方,身后是巍峨的冰山,脚下是山腰间宽阔的平地,平地之外是悬崖,悬崖下是曲折蜿蜒的冰河,冰河的对岸,是一望无际的冰川。 漫天大雪之中,平地上的北岩前辈持刀而立,目视苍穹,神情肃穆,气势雄浑。 “唰……” 宝刀破空,飞舞的雪花被刀风卷积着在空中旋转飞舞,最终汇集成一道小小的漩涡。 “唰、唰……” 北岩前辈开始了他的战技演练,但出乎穆枫意料的是,前辈的刀法并不快,一招一式动作非常缓慢而清晰,甚至展露不出丝毫的杀气。 “洛冰,你知道北岩演练的这套战技叫什么吗?” “知道啊!乾坤日月刀嘛!这套战技需要运转一百零八道灵脉,共一百零八式,每九式为一重境界。共十一重境界。练到大成,可扭转乾坤,遮天蔽月。” “不错,此战技练到大成便是刀法神通。” 穆枫扭头看去,之间十米之外,曲锋和洛冰夫妇并肩而立,淡笑着评论北岩前辈的刀法。在他们身边,苍梧前辈捻须而立,频频点头。 “前辈……” 穆枫心中大喜,赶紧走过去躬身施礼。 可惜,三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即便是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也无动于衷。 “前辈?” 穆枫挥了挥手,三人还是没反应。他身上摸了过去,自己虚幻的手,从他们的身体上划过。 “幻象、这一切都是苍梧前辈制作的幻象,目的当然是指点后人能完善的学习这种战技。” 恍惚间,穆枫有种想哭的冲动。其实在黑玉空间内,也只是他的灵魂,根本不可能流出眼泪。 北岩前辈还在反复的演练着战技,曲锋和洛冰一直在讲解,反复的讲解,好像生怕继承者不能理解这套战技。 看了足有半个时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穆枫冲出了黑玉空间。 “小子,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就看到你哭了,只是没好喊醒你。” 东黎前辈在旁边小声问道。 此时的穆枫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甚至打湿了胸前的衣服。压抑在心头的悲伤和感到,已经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