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错再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纸终究包不住火,莲依的长辈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 “即日起,暮云飞沙未经允许,不可踏入顷歌将军府邸半步!” 那天,暮云飞沙去找了磐石将军,二人喝了很多酒,他虽然有些不甘,但他确实那个名扬千里的熊孩子。 夜里,趁着醉意,暮云飞沙再次偷偷潜入了顷歌的府邸。 “嗝……奇了怪了,剑放哪去了?”一路上晃晃悠悠,他潜入了顷歌的房中四处搜索,想要打探那把听权剑的踪迹。 “诶……什么东西,摸着这么软呢?”床边,啪的一巴掌忽然抽到了暮云飞沙的脸上,打的恍惚了神。 屋内烛光点亮,听权剑架在了暮云飞沙的脖子上。 “师兄?!怎么是你??” “师妹……你听我解释,我其实还能狡辩一下……” 听权收去,暮云飞沙回头望去,身后的顷歌,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想必刚刚那床上之人便是她,因为她的脸从未如此羞红。 “师兄为何深夜来此,莫非……”她说着,忽然不再言语,只是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嗝!师妹,我……”本就是潮气蓬勃的年龄,他定睛一看,顷歌的容貌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格外诱人。 清风拂絮潭弦月,又是万紫千红时。窗外蝉鸣知君意,梦君一夜总是春。 次日四更天,酒气散去,他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遭了遭了遭了……我他娘的都干了些什么!不行,得跑……” 他穿好衣服,顺手拿起那听权宝剑,便要扬长离去。顷歌用被子挡住身子,她起身抓住了暮云飞沙的手臂。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城之内,所有人都知道磐将军对你的感情,我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顷歌愕然,不甘的咬着嘴角,她问道:“男女有别,那你昨夜为何来此……” 暮云飞沙听见这番话,总不能大摇大摆的说,我为了偷剑来的吧?他一时语塞,随口说道:“你就当我为了公主而来吧……” 这话说出,顷歌顿时恼火三分。“暮云飞沙!我早晚亲手杀了你!!” 闹了半天,原来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啊…… 抢了听权剑,他将其裹好,回到暮云家取出那匹红鬃烈马,这便要逃难而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次去哪呢?嘿嘿,皇宫后院有片树林,他们绝对不会去那里找我的…… 树林之中,有片水潭,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暮云飞沙踏马来到此地,莲依正在岸边,乘着水汽,修习御水之术。 她身上并未穿太多衣物,因为水汽厚重,会让人很不舒服。再加上此地重兵把手,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到此处。 正当这时,一位身穿军甲,手中牵着一匹红鬃烈马的人,突然出现在竹林之内…… “嘿嘿,还好我机智,没让他们看出来,这下绝对没人能找到我……” 四目相对,眼看着莲依便要尖叫出来,暮云飞沙一个寸步上前,捂住了莲依的嘴巴。 “是我!!别叫!” 两个rou球顶在铁甲之上,让她很是不舒服,她紧忙将他推开,用衣物挡住自己的身体。 “你……你怎么会在这。” 那一天,暮云飞沙用他全部的智商,编出来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一时间将莲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如此一来,他便暂居在这片树林之中,毕竟这小半座山,足以让他隐蔽。 而最惨的,还不止如此…… 他莫名其妙的走上一条逃亡之路,当他背上孤独,拿上剑,准备马不停蹄,一意孤行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女孩,抱紧他说,少年,我想和你分享这漫长的一生。 虽然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幻想,但他用剑当架子,烤了马,吃饱之后一回头看,人没了…… 树林的生活是安逸的,闲来无事,他与莲依一同修炼御水之术,这一练不要紧,天赋使然,反而他追求创新,以泥土代替水雾…… 随后,他将泥土越炼越干,创造出御沙之法,可专们攻克水域。 马也吃完了,他就烤些山中的野味,久而久之,听权剑断了…… “得了……这下子家也不能回了。” 树林之中时而传来炊烟,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发现了暮云飞沙的存在,他们便要将他赶离此地,而皇上也知道了这件事。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那女孩虽是公主,哭喊的样子惹人怜惜。 “我喜欢海,但我也不能跳海啊。我喜欢你,但我也不能不要脸啊……你爹看着呢!” 随着那位皇上手指一挥,那群人便要将暮云飞沙抬离此地。 “我保住,我会回来的,拉钩。” 时隔数月,那女子站在窗前仰望,每当看见那条街,她总能想起那个骑马踏过古路,自由的少年。 “骗子……”一声未语,止于泪下。 皇宫之内,莲依席地而跪,她叩首而闻:“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那声音**无比,不容一丝质疑:“你年龄尚小,婚恋对你来说为时过早,以后会有更好的人出现。” 她一笑,笑中含泪。 “你总爱说不要早恋,以后会遇到更好的更合适的人,但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你们有没有在年轻的时候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我就是觉得他最好,也不认为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了。 而且我知道,如果现在让我和他分开,我这些年都不会幸福的。” 说罢,她夺门而去,再也不顾任何人的阻拦。 暮云家门前,两个血红的灯笼下,贴着一个囍字…… “喂……飞沙,你这是什么意思?骗子……”她表情凝结,面容一扭,忽然落泪,再也不愿看见那个男人。 而远处礼堂之上,暮云飞沙手持红花,站在倾歌的面前。看着远去的莲依,心中千丝万语难以启齿,不知如何是好。 面前,暮云顷歌不愿抬头,她的眼中,自己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 那场婚礼,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草草开始,草草结束。城中,很多亲朋好友都来了,唯一没有来的,是磐石。 酒馆之中,他一人买醉,只求自己不去思考。不一会,一同来到酒馆的,是逃离洞房的暮云飞沙。 问君所言何如意?一壶清酒问离愁。或许只有在梦里,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几月过后,暮云景出生了,暮云飞沙与顷歌却终日无言。 禁锢两个人的不是爱情,是那坟墓般的婚姻,还有那让人厌烦的孩子。 “喂!你做什么!给我放手!!”那是结婚以后他第一次对她说话,因为她要掐死还未长大的孩子。 他打了他一巴掌,却让他暗自悔恨。 次日清晨,顷歌自缢于横梁之上。听到消息,老家主也随她去了。为她哭的,只有磐石一人…… 至于暮云飞沙真的疼爱年幼的云景吗?或许吧,但是磐石疼爱,他将云景拉扯长大,因为那是顷歌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忽然之间,暮云飞沙好似斩断了七情六欲,他不在想任何事情。天赋异禀的他终日舞着剑,当他想起那个人,就练练御沙之术。 “飞沙,听闻了吗……莲依公主好像生了。”磐石抱着年幼的云景,生怕吵到他的休息。 一句话在暮云飞沙耳中好似巨石山崩,他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模样。 “生了……她什么时候嫁人的?” 磐石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些时日府中办着白事,我也无心去说,听闻是皇家的一位长子,和她生了一个女孩。” 正当这时,一股魔念在暮云飞沙的心中滋生,他恨自己,也恨这国家中的每一个人。 “喂,你去呢?” 哐当……房门关了,暮云飞沙传来一个幽暗而又沉重的声音,闭关,修行…… 传闻,那日夜里,有两个人影血洗了皇城,一位剑术高超,睥睨天下。另一位,御沙入风,完虐莲家。 次日,磐石将军来到皇宫,悔恨着自己未能提前察觉,保护着这群人的生死。 满城的皇族,只有两人活着,一位是莲依,另一位是她手中的女孩…… “是他,又不是他……但那御沙之术,只有他一人。” 夜里,磐石推开了暮云家的房门,他走向暮云飞沙闭关的地方,闯了进去。 屋内,有两个人,一位宛若沙土,手中飞沙飘散。另一位手持古剑,宛若隐世魔君! “飞沙……你!!” 那位浑身飞沙之人,忽然开口:“听闻,成仙之前,不都是要将魔心逼出体外吗……这便是天赋吧。” 那天,北国之中出现了一位沙皇,强大无比。而皇城也有了新的皇族,是一位魔君。 随后,城中不得安宁,沙皇带着两位孩子,来到了另一座城,以一手之力,建立了暮云世家。 而魔君念昔日旧情,将莲依与磐石,封入了水晶棺之内。 未过多久,大战一触即发,城中无一幸存,沙皇也一战成名。魔君未灭,被夺走的,也只有装有磐石将军的水晶棺。 当磐石苏醒过来,这时的屠苏飞沙已经有些苍老之色。而他的孩子,虽然只有十岁而已,却也向从前的他一样,从喜欢偷跑出去游山玩水。 应了那句话,游山玩水便是工作,无所事事便是职业。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或许比他的父亲更加放肆,沙少爷,实至名归。 有了磐石的帮助,云国渐渐成立起来,而原来的皇城,也在飞沙的努力下变作一座沙城。 最近的一次,暮云飞沙前去降服魔心,可这一去,却被魔心所伤,毕竟他已经老了,那魔心还向他从前一样勇猛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