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两个美女一个刀疤脸
第二章两个美女一个刀疤脸 李钰心想,我能不慌嘛,要是真泥玛穿越了,岂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这得是多闹心的事? “…哎呀……” 正在心里牢sao不满的李钰,冷不防脑袋像被火车头碾压了一样, 顷刻间就抱着头,滚落在榻上…… “郎君!” “郎君”!! 在场的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面无血色! 那些胆小的,吓的浑身发抖,却又不敢乱动。 刀疤脸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忧心如焚: “郎君。” 眼疾手快的按下李钰的肩膀,浑厚得力量,压制得李钰动弹不得。 李钰痛苦的双手抱头,浑身直冒冷汗。 脑海中,错乱不堪的记忆碎片,交叉重叠,再从新分开。 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诡异的组成了一个圆圈。 悬空在混沌的识海中央,呈现出泾渭分明的S型隔离带。 一个十几岁的古装少年,手拿折扇,站在古代画风的边缘…… 现代世界的这一半,三十岁的李钰,纯黑色的阿玛尼,一尘不染,与那古装少年遥相对望…… 两个人分别出现在~太极图案的阴阳鱼~阵眼之上…… 各种画面不断合离重叠,一会古代,一会现代,两三岁和七八岁的样子反复切换, 古装少年朗朗读书的样子,和穿着户外运动服,开着越野车的画面,来回穿梭…… 甚至错乱的出现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穿着古代的装束,坐在越野车的驾驶室里,随着颠簸的山路,上下窜动…… 黄衣女不停的擦着李钰额头上的汗珠,一脸焦急,恨不能替李钰承受。 似乎经过了无数岁月,又仿佛只一刹那间! 李钰的识海里,两个时空的神魂,逐渐合二为一。 残破的记忆,如变形金刚里那机甲魔方一样,有次序的组合起来,一层又一层…… 老天爷呀…… 这里竟然是大唐,贞观初年!去年还是武德九年! 李世民发动著名的玄武门兵变,逼迫李渊让位。 这里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 这具身体也叫李钰,这到底是梦幻之旅,还是平行时空? 这是李钰再次昏迷前,最后的想法,来不及跟众人核对,就两眼翻白! 两手像面条一样耷拉了下去。 “郎君?郎君!” 即便众人再呼唤,李钰同志,也已经彻底昏迷。 绿衣女转过身子,厉声吩咐: “二狗何在?” 杜二狗紧步上前:“小人在!” “今日郎君之事,再也休提!切不可外传。 前日郎君登山,先是暴雨如注,后又遭遇雷电,以致摔落龙闸口。 伤了身子,又淋雨受寒,可寻一先生,慢慢调理,待他日复健,自当如初。 倘若是有谁,乱嚼舌根,风言风语的,伤了郎君的声名, 定当家法伺候,严加惩处,或发卖,或送有司, 届时,自有法度!尔等可听清楚了?” 听着绿衣女声严色厉,众人除了黄衣侍女和刀疤脸! 其他人惧是低头弯腰,整齐的回应: “诺!” 绿衣女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自今日起,郎君身边不可缺人,至少两名小厮,或是三等侍女跟随, 这段养伤的时间,每夜值守,我与司徒家娘子轮换,再配两名二等女使为伴。 具体何人当值,我与司徒妹子定夺,庄子上的事,则自由柳叔安排。” 旁边的刀疤脸,和黄衣女子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点头应允,余下众人皆不敢言语。 可能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又或是觉得一味的苛刻,并非御下之术。 绿衣女子,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继续言道: “昔日,有阿朗在世,举止行动,皆有章法,阿郎虽是少言寡语,却是天性良善,又德高望重。 想当初,这几个庄子上上下下,不是沿路乞讨,路边等死, 便是在那人牙市里,等待发卖,再不就是,行伍里退下来的老弱残兵。 我朝初定之时,也曾论功行赏,阿朗本可高官厚禄, 却毅然推却不受,退隐在这蓝田县上,耕读传家。 太上皇念老阿郎,有功于朝廷,随颁布诏书,封阿郎为开国县男, 自此,我李家踏入大唐勋贵行列。 太上皇又赐下金银田产,以彰显朝廷恩泽,…” 可能说话太多,绿衣女顿了一顿。 旁边自有懂事贴身的丫鬟,奉上清水! 这女子轻轻端起陶瓷碗,微翘兰花指,张开樱桃小口。 缓慢大气,又不失节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生成。 一般的农家,如何生的出,这种清高的品质,和典雅娴熟的做派。 此时的李钰,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 又因穿越大唐,这等惊世骇俗得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又惦记着前世的老父亲,几番交加之下,浑浑噩噩,如梦似幻…… 说话的女子,湿润了嗓子,又继续发言: “老爵爷与我等无情无份,却悲天悯人, 不忍心看着大家受苦受难,便用这金银田产,置办下这几个庄子。 咱们才能在这蓝田一方,安居乐业,才能有这安安稳稳的一日三餐,而不至于沦落街头,生死由命。 唐朝已经初步开始一日三餐,部分地区,还是一日两餐,豪门贵族也有一日四餐,五餐。 此等大恩大德,我等应当终生不忘,如今,老爵爷归去, 只留下小郎君一丝骨血,我等应仔细伺候,小心呵护, 待来日,郎君承袭了爵位,娶妻生子,延续李家血脉, 百年之后,就是去见了老爵爷,咱们也是无愧于心。 诸位,以为然否?” “jiejie所言甚是!” “大善。” 另一个女人和刀疤脸,应声相合。 余人虽然没有言语,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百姓之子,从未读书识字,又哪里说的出来,这些台面上的文章。 不过,众人心里,也都各自点头赞同,老爵爷的恩情,自然要舍命报答的。 既然老爵爷去了,肯定要衷心陪伴这小郎君,一生一世的。 王家娘子的言语,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况且又是实情,众人也就没有异样的情绪滋生。 闻之安然若泰。 旁边的黄衣女子,看着说话的空挡,插了一句,嘤嘤而语,仙音动人: “虽老爵爷宽己待人,忠厚善良,可这开国县男,也是太上皇亲封的功勋爵位, 府里上下,也有章程可寻,非是那小门小户,任你胡来。 此翻郎君遭此劫难,不能轻易了之!” “meimei之言,甚合吾心,不知柳叔以为该当若何?” 刀疤脸闻言,怎能不知期中缘故,这定是要惩治一些,懒散不力之人, 杀鸡儆猴,否则,都以为老爵爷不在,便懈怠了。 柳万泉朗声表态: “某家在老爵爷在日,也只管外门之事! 这家宅内院,两位娘子定夺便好。 某家性情耿直,又不善言辞,实在不知从何处下手!” 众人均想:柳叔不插手内宅之事,两位娘子又好的穿一条裤子,这次,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绿衣女顺口问道: “当日是何人当值,跟随郎君左右?” 人群里立马走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仆从,小声应到: “回王娘子的话,当日是小人当值,侍奉左右。 那天,小人陪伴家主,在庄子里行走,一转眼间,就不见了家主踪影。 小人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找寻,一路打听到田家庄子里, 方才找见,小人也不好多说,就一直跟随家主左右。 中间有那么一会,肚子实在疼的不行,便向家主告急! 等小人从茅房出来,又不见了家主的身影,遍寻不着。 这才赶紧回来,报与两位娘子知晓。 小人疏忽大意,请娘子惩处!” “候三郎,平日里你勤恳老实,行事稳重,这次亦非是你一人之过。 但郎君遭难,却与你脱不开干系,这府里上下,若是没个规矩自然不成。 今日便要动用家法,该当杖责二十,念及你平日忠厚,又是无心之过,减半执行,你可服气?” “回娘子的话,小人服了!没有历代家主,哪有小人家族的今日! 如今家主受难,小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甘愿受罚。” “如此便好,待行了板子,你可修养十天!不必当值。 伤好之后,再来听候郎君差遣! 还请柳叔执行家法!以正家规。” 刀疤脸点头允应,扭头对着候三道: “走吧,随某家去往前院。” 刀疤脸带着几个护卫,后边跟着候三,去往前院执行家法。 众人皆出! 整座庄园,又恢复了往日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