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是阿爹对不起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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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钱?我除了赌房的,欠的有其他的吗…? 无数的念头从周父的脑中一瞬间闪过,来不及思考,长期培养下来的敏锐感知力令他拔腿要跑。 没出个五米被人拎着后脖子的衣服、生生吊在空中,直接给人勒出一圈红线。 一圈的壮汉用熟悉的捆猪手法,将周父的四肢绑得死死的、没有半点逃命的机会。 老汉背靠着大槐树,望着一堆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神色惊恐,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呜”的求饶声,手脚乱动挣扎。 “动什么,再动宰了你。” 一道古怪而尖利的声音从壮汉后冒出——壮汉们自动分成两排夹道、迎接一身男装的许如意。 那身富贵服装是找华府友情提供的,她勉强学着王家小公子的模样,摇着扇子、遮住面貌,露出一双经过简略化妆后而变得凌厉的眉眼。 壮汉们皆是从附近各个村落里搜罗来的、老实本分的农民,这出戏不需要他们说太多,在旁边成为木桩子就好。 许如意轻笑一声拍拍手。 男人们得到暗号,齐齐抓上提前准备好的、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硬装成凶恶的模样团团围住周父。 这时又到许如意表演的时刻。 她大摇大摆地凑近,声音像是从鼻尖里哼出来的,带着nongnong的不屑:“我是隔壁刘家的小儿子。” 许如意随口编造了一个身份。 “你欠赌坊的债许久未还,又再借款中签订了条约,现在房子和地均在我名下,我是来收取应有的东西。” 她说完,假模假样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是周招娣提供的地契,不过被许如意用潦草的字迹再度模仿后、带上用萝卜刻的假章,简简单单当作证据。 “所以你没有回这个村子的理由。而且你欠了我…” 许如意指尖来回掐算,故意拖长了声音:“…你欠了我五两银子!说是找儿子女儿垫给我,结果一条消息都没有!!看我把你身上的rou一块块割了拿去换钱,才能给一个警告!” 话语入耳,周父脸色发白,眼瞳猛地变得比针还小,一连串的泪水从眼角流下,裤裆处早就濡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腥sao的臭味。 许如意捏着鼻子后退,旁边的大哥没忍住抱怨一句:“居然给吓尿了,当真是没用,孬种。” “好了。” 许如意打断雇工的话,继续给周父灌输破产的消息。 “不过你放心,你家女儿和我儿子我全拿在手上了。” 她学着记忆里的油腻男,眯着眼露出一副颇为猥琐的笑容。 演戏的汉子看了许如意也不禁吓得往后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嘿嘿,昨天你没有找到吧?他们两个送给我,算是还清了部分的赌债,接下来只需要再砍你一条胳膊就能…” 许如意眼睛上下一瞥,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没等周父开口,她一招手,汉子们即刻将人扛到面前:“你忍忍啊!用最快的速度帮你解决问题。” “呜呜呜!!!” 求求你不要砍我胳膊!!! 我不赌了!!! 隔着那一层厚实的抹布,没有人不能感受到周父嗓音里饱含的后悔和绝望。 这一切没来得及执行,他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 “这真的还是装的,想逃过?” 许如意皱着眉头,示意最近的汉子架起周父的胳膊,她屏着气在人左臂的关节处找到几个xue位:“在这里…” 她猛然一掐,整条手臂几乎立刻无知觉地垂落,如同从中断了一节似的扭曲在一起。 其实,是许如意利用特殊的手法,短暂性使老汉的xue位产生麻痹感,从而失去一段时间的知觉,看起来像是手臂断掉了一样,但三天内会慢慢恢复一切感受。 其他汉子不懂,见了大为震撼。 头一次看到那么古怪的招数!! “把他放回去。” 许如意拍去手指上沾染的灰尘,随口吩咐。 收到命令,一众人回过神,手忙脚乱地避开女人的位置去办事。 能轻轻松松断人手脚又不见血腥的雇主,给他们100个胆子也不敢随意接近! 他们收了钱当即匆忙地跑掉,留着许如意重新换作以前的装扮,在桥头假意装作洗果子的模样,一边盯着周父从昏迷当中醒来。 周父使劲地睁开眼,刹那间感觉到一条厚实的手臂压着肚子,屁股旁放着一块眼熟的布包。 刚才的恶人全部走了。 他撑着地缓慢地移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周父嘴唇颤抖着、小心翼翼提起没有知觉的那一只。 …他的手臂断了,成了一个废人!! 他迷茫地愣在原地,guntang的热泪无意识成串地掉落,抬手想要擦去却怎么擦都擦不掉,好似没有关阀的水龙头,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等情绪收敛,他急忙打开布包——竟然是几块碎银子! 周父双眸一亮,拿起碎银子挨个啃了一口,是真的银块!! 他兴奋地再打开布包旁一张黄白布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到: 阿爹,我是周招娣,这是我写的信。 我现在到了一家府里做仆人、入了奴籍。 自阿娘走后、您书塾关闭的那一天,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个下场,这些银子是我卖身契得到的钱,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不要让赌坊的人再找到你。 我和周雄呆在一起,切勿挂念。 从此以后断绝掉我们的父女情分,希望您来日安康。 周招娣、周雄敬上。 逐字逐句看完,周父的表情一寸寸裂开。 他再度看完一遍,颤抖着整个人缩成一团埋进腿窝里,抑制不住地啜泣。 那张白纸被捏得皱皱的,沾染上无数的汗水和熏胭已久的臭味。 “…是阿爹对不起你们。” 周父终于忍不住,在村口来往之人的打量下嚎淘大哭。 见到这一幕,许如意拿好洗净的果子,脸色平静地回到裴家。 至这一天起,周父凭空失踪了。 没有人再在桃花村里见过他,他也未对任何人说自己的归处。 时间弹指闪,迅速来到花朝节的尾声。 许多书生已经赶场到下一个开办节日的地方,热热闹闹的百茗城一下子变得清净,重新恢复到以往安宁的城镇。 随着人一走,春意紧接而来,四处布满鲜绿的花草,给人一种春意盎然之感,连带着心情多一分自由自在。 医馆工作轻松不少,时不时依旧有人来订购药膳,诊疗的人比以往多出一大截,大多数是小病小痛,称不上什么难搞的玩意儿。 在这默默发展中,华府不再插手医馆的事,仅仅每隔五日开一副哮喘的方子即可。 花朝节的最后一天,医馆来了一个熟人。 王康站在门口,没穿着那身显眼的儒生服,换上了用于赶路的简便服。 他身边站着一个矮矮的小胖子,一身金玉宝石,能看出是富贵之家,毫不掩饰显现出财大气粗。 老爷子看到财神爷,当即热烈欢迎把人迎到尊贵的那一桌。 小胖子意外地摇手拒绝:“我在你这里找找你们那位许老板,这里有笔生意,要和她谈。” 许如意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是谁要找我?” 见到她,王康挥挥手打招呼,同时为小胖子介绍:“这是我那天说到的医仙。” 医仙?她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 许如意哭笑不得,用帕子擦干净手、步步走近,嘴努了努老爷子的方向:“我们老板在旁边呢,要说什么就说吧。” 她大大方方毫不避讳,也不想抢老爷子十年多年的心血。 在这件事上,许如意还是有分寸的。 小胖子不置可否,由人带到私密的房间里。 “一句话说,我要你们的药膳方子,每张方子会根据药材的价格以及赚取的铜钱、开出3到5倍的收价。或者直接把医馆卖给我,需要看你们的账本开销再做最终打算…” “做梦!!” 话没说完,老爷子已经急匆匆骂过去。 他这辈子打拼出的三分地,难道是想去全换成银子吗?! 老爷子气得偏过身不愿再听,许如意赶忙上去拍着老人家的背,以防人心率飙升,惹出不痛快。 她嘴上和老爷子一样坚定:“不好意思,我确实不打算卖。” “别急,你听我说。” 小胖子似乎觉得开设的条件无人能拒绝,再次补充:“我给出来的最大限度是半两黄金,足够你们下半辈子靠着卖医馆的钱、痛痛快快地自在生活。” 那边,老爷子刚要喝一口温茶平息下火,紧接着全部喷到地上。 “黄金?!” 他声音都变得尖了,感到不可思议。 这医馆打拼那么多年,能别说半两黄金、超过五十两的银子也没见着! 要照小胖子的说法,没拿出个几两黄金,显然是不打算轻易结束这笔交易。 “你何必…” 许如意满心疑问。 “我们这是一个小城镇的小医馆,顶多发展香囊、药酒一类的产业。听闻京城有比我们发展得更好的,你怎么不到那处去?” 小胖子摇头失笑:“我尝遍天下美食,自能分出你家的药膳独一无二,买下这份唯一的药膳配方是我的荣幸。 这一点小钱财我觉得不够,怎么样,你们要卖吗?” 他笃定许如意会答应,一双眼笑眯眯的,亲切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