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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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7 傍晚边,易桢冲了个冷水澡。 刚出浴室,就看到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他位置上,胳膊上还吊着个石膏。 自从梁从星转学,梁景明就成了他们宿舍的常客——毕竟去班里找他,容易被梁从星发现。 他丝毫不意外,随手放了毛巾,走到阳台洗衣服。 这会儿外面的热浪依旧很足,而且没风。 梁景明吊着石膏,顽强地跟了出来。 他靠着门,看易桢接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易桢眼皮也不抬:“挺乖的。” “你可别每次都报喜不报忧,”梁景明就像一个永远cao不完心的家长,“她没跟老师吵架?” “没有。” “没偷偷地逃课?” “没有。” “那肯定欠作业了吧?” 易桢顿了一下:“也没有。” 梁景明不信:“你是不是让她威胁了,不敢跟我说? 是就眨眨眼。” “……” 易桢快被他气笑了:“你对你meimei就这么不放心?” 虽然他也觉得,梁从星多半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乖,但也没带上固有印象去看人。 毕竟人的想法都在变。 他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佐证。 “唉,她要是闯点祸我还心安。 这么闷声不响的,我总觉得要搞大事情啊。” 梁景明长吁短叹。 这个人前几天还担心她闯祸,这会儿又不想她太乖。 易桢觉得做梁景明的meimei也挺难的。 于是没说话。 “学坏容易学好难。” 看出他没跟自己有共鸣,梁景明又强调,“我知道你从小优秀到大,肯定不懂——但你必须跟我站在统一战线!” “谁跟你说我从小优秀到大?” 易桢笑了笑。 梁景明以为他在谦虚:“你那竞赛水平,没三四年基础谁信。 行了,我去上课了,你还是帮我盯着她点儿啊。” 易桢“嗯”了声,伸手拧开水龙头。 水哗哗地冲下来。 —— 晾完衣服,易桢径直回了班。 梁从星已经捧着英语书死记硬背了很久,勉勉强强地记住了那三十几个单词。 看到他进来,马上跟了过去。 易桢拉开椅子,顺口问了句:“都记住了吗?” 梁从星一手拿着听写本,一手拿着笔,手肘下还夹着本英语书,闻言点了点头。 她不敢开口说话,总觉得单词会往外蹦个一干二净。 眉头也轻轻拧着。 易桢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笑了下:“坐吧。” 梁从星坐在他前面的位置,面对着他,视线微微抬起。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应该是刚洗过澡。 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 算不上香味,但清冽干净的很好闻。 也换了另一件校服。 白色短袖,黑色的领口往外翻折,透明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漆黑的发还带着湿意,细碎地垂在额前,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干净又精神。 明明还是少年人,却更有种说不出来的禁欲气质。 梁从星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心脏怦怦乱跳。 天。 这么一副样子坐在她对面。 简直是引人犯罪。 接近易桢一周多,又近距离地说过那么多次话。 梁从星好不容易觉得已经适应了他的颜值,没料到对方又升了一级。 这样的距离之下,他的皮肤像玉一样白皙温润,一点看不见毛孔。 单眼皮微微垂着,略显薄情跟冷淡。 却无端让人想接近。 心跳得厉害。 梁从星咽了口口水,脑子都快烧到短路。 然后,她就看见易桢不紧不慢地翻开了英语书,声音微低地询问:“可以开始了吗?” 梁从星:“……” 他声音真的苏,尤其是放轻了声音说话的时候,略哑微低,像在人心上挠痒痒。 让人忍不住想听他再说几句,上瘾了一样。 但是,用来听写英语单词……也太煞风景了一点。 她极其不情愿地收起色心,抿着唇角点了点头,翻开听写本。 然后发现…… 完了,单词忘光了。 晚自习快要开始,这会儿教室里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 说话,闲聊,背书。 还有哪个男生大概是惹到了哪个女生,被追着打,一边跑一边夸张地求饶。 桌椅一阵哐当乱响。 闹哄哄的。 梁从星坐的位置,玻璃窗只开了一半。 冷气让室内温度降得很低。 黄昏的风顺着窗缝吹进来,带着令人舒服的温度。 易桢的语速放得很慢,等她写出一个,才念下一个。 梁从星深吸一口气,忍着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垂着眼写字。 起初磕磕巴巴,大半个词都空着,后几个慢慢写得顺利起来,就有了余暇,偷偷地瞄他一眼。 他似乎一直低垂着视线,目光都落在英语书上,一副安静纯正的样子。 梁从星有点点失落。 他怎么也不偷看一下她呢。 太不公平了。 ——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 到周四班队课,徐婉梅过来例行教育,特意敲了“不要早恋”的警钟。 她很少在班里讲这类话题,主要是因为十七班的人比较自觉,即便有情侣,也没在学校里你侬我侬。 很多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下课之后,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后面的秋婷敲了敲桌子:“哎,知道老徐干嘛讲这个么。” 附近的同学很快围过去听。 唐小棉也凑了个热闹:“为什么啊?” “因为一班的那个周扬,有个男的抢了他女朋友,他直接把人打进医院了。” 秋婷说。 周扬在一中很出名。 毕竟,这里是属于乖学生的圈子。 冷不丁出现一个稍微叛逆一点的刺头,长得很帅,又是体育特招生,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话题度高也就不奇怪。 是个熟人的名字。 梁从星趴在桌上,略略睁开了眼。 想起被叫到英语办公室那天,周扬似乎就是因为打架挨训。 有人感叹:“哇,社会社会……” “医药费得赔不少吧。” 唐小棉咋舌:“打进医院啊……这么夸张。” “是真的,”秋婷说,“他女朋友就是三班的林诗诗啊,那个学跳舞的。 以前还追过班长呢,后来不知道怎么跟他搞到一块去了。 不知道现在分了没。” 梁从星一下子警惕起来,坐直了,轻轻地伸了个懒腰。 她对周扬的八卦不算感兴趣,也就听听过个耳朵,打发时间。 却对“班长”这两个字分外敏感。 “林诗诗? 元旦晚会领唱的那个美女?” “对,她小学就学了声乐,成绩也很好的,就是浪。” “……” 有人如梦初醒:“林诗诗追过班长? 我怎么不知道?” 秋婷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边拧开水杯边说:“哎呀,你肯定有印象,就是忘了。” 她顿了下,喝了点水,“开学典礼那次,班长不是新生代表嘛。 所以林诗诗就对他一见钟情咯,追的时候可高调了。 可惜班长就是个石像,再多桃花也白瞎。 后面不了了之了。” “……” 到底是在议论同班同学。 话题到这里,大家就放低了声音,然后很快结束了讨论。 梁从星听了个大概,抿着唇,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一副在想事情的模样。 下节课是体育。 她弯下腰,一边紧了紧鞋带,一边在心里暗暗庆幸—— 还好当时没高调下手,不然肯定吃闭门羹。 反例已经充分证明,对付易桢这种没恋爱心思的好学生,穷追猛打是没有用的。 就要偷偷地来,慢慢地接近。 不信他动不了情。 于是,接下去几天,她充分发挥优势,利用自己学习上的困惑,不断地去sao扰易桢。 而易桢也很有耐心,给她讲完题目,还会顺带着帮忙过一下其他知识点。 这么几个来回下来,梁从星那满是纰漏的知识体系,竟然被补上了一点点。 最终的成果就表现在,化学当堂测验的时候,她难得地没交白卷。 虽然实力加运气,拼拼凑凑也只有二十二分。 但也是可喜可贺的进步。 梁从星很满意。 本来嘛,她来一中又不是真的为了读书。 像这样一边追人一边还能顺带着多考几分,不赚白不赚。 简直可以说是学业事业双丰收。 —— 趁课间,梁景明吊着胳膊,风风火火地走到高二楼。 他想找梁从星谈话,了解一下对方近期的思想活动,以便对症下药,及时开导。 他没先打草惊蛇,而是像班主任似的,站在窗户外面往里看了眼。 易桢跟他说过梁从星坐在第二小组第五位。 结果,位置上却没人。 梁景明第一反应就是——小兔崽子肯定又跑哪玩儿去了。 没想到眯起眼仔细瞧了瞧,隔着教室里走动的人群,他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梁从星。 她依然穿着校服,没有换成别的,也没有把衣角扎起来,更没有偷偷把裙子改短。 头发松松地扎成一束,垂在脑后,还有点纯纯的漂亮。 这会儿正坐在第四大组靠过道的位置,微微偏着头,好像在专注地听着什么。 桌子上放着一张考卷。 大半张都在她这边,被手肘轻轻压着。 梁景明往后退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看。 就认出了坐在她身边的人。 可不就是易桢。 他仍旧是副平平淡淡的模样,低垂着眼睫,左手拿了支笔,偶尔在试卷上划一下,看起来正跟她讲解着什么。 画面看去居然有点和谐。 梁景明欣慰了半秒,立刻回过神来—— 和谐个屁! 谁都不能跟他meimei配! 易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