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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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38 读书的时间在忙碌里飞快翻篇,转眼间,冬天已经过了小半。 到期末考试结束,刚好是周五。 即将放假,班里闹得快沸腾了。 梁从星走到门口,远远看见易桢在位置上。 他低着头,整理手中的试卷。 少年身形修长,头发漆黑,皮肤白皙。 即便穿着羽绒服,也清隽耐看。 她快步过去,看见有个女生穿过重重人群,走到他身边,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好像想问他借试卷。 梁从星不走了,靠在一边看着两个人。 “不好意思,我试卷上不写答案。” 他眼皮也不抬,把试卷对折起来。 “噢……没关系。” 女生有些失望地走了。 梁从星发现,他对别人越冷淡,她越是开心。 虽然这样的心态不够友好,但有些事情,总该她要占据他的特殊位置的。 “班长,你好受欢迎哦。” 她晃悠悠地走过去,轻倚他的桌子,叹了一口气。 易桢停下手中的试卷,眼皮微抬,无奈地看着她。 梁从星知道他向来不擅长跟她斗嘴的,很是得寸进尺说,“看我干嘛呀? 解释解释。” 他好气又好笑,不正面回答,手指捏住她手里的试卷,轻松抽走。 “哎!” 梁从星急了,想扑过去抢,但易桢占了身高的天然优势,一只手拿着试卷,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臂,“让我看看。” 那动作,有种自然的亲密感。 梁从星心里美到了,不醋了。 同时也没声儿了,她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阅读题不太会。” 虽然有一个学期的努力,但毕竟词汇量并不是那么好提的。 第二篇阅读理解,她看得很费力。 作文则一直是硬伤。 易桢不说话,垂着眸通篇扫下来,才给她报了个分数。 “真的吗? 那还不错哎。” 易桢的记性一向很好,答案几乎等于标准答案,梁从星眼睛一亮,“等高考完,你给我估分好不好,我刚好可以偷懒。” 她是知道易桢喜欢她,光明正大地恃宠生娇。 易桢也不反对,“嗯”了声。 “给我估的高一点。” 她兴致勃勃地补充,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 易桢把试卷递给她,“那你要考高一点。” “遵命。” 她认真地敬了个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媚灿烂。 易桢有些看愣了,抿直了唇线。 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愣着干嘛呀,让我进座位。” —— 成绩出来的那天,参加完休业式,晚上,梁从星回梁家老宅吃饭。 梁家是大家族,隔三差五就要聚一聚。 她一进屋,姑妈就笑着说,“哟,我们学霸星来了。” 不用想,肯定是纪雪容说了什么。 她这学期进步很大,徐婉梅专门打电话来报过喜,所以,她也比其他人早一点知道自己的名次。 进了前二百。 纪雪容自然是很高兴的,认为肯定是自己拜佛拜出了成效。 “一中的前两百,啧啧,不敢想喔。 我们阿星厉害啊。 那个a大都可以报了吧。” 姑妈赞叹,又把征询的目光移到梁景明身上。 后者点点头,“可以的。” 何止a大,还有一年,梁从星后劲又足,搏一搏,顶尖的大学也不是不可能。 姑妈跟其他亲戚又是一阵感叹。 “就说我们阿星很聪明的。” 姑妈笑眯眯的,“这么下去岂不是要上p大k大——阿星想考什么大学?” 梁从星在心里默默说“借你吉言”。 她才不敢把真实目标说出来,免得吓到大家,随便报了一个985了事。 “阿星,你跟我过来一下。” 梁景明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梁从星诧异了下,觉得他似乎神色有些严肃。 难道是高三压力太大,所以心情不好了? 她跟梁景明走到阳台。 梁家爷爷是大学教授,叔伯姑姑他们,也基本都是文化人。 梁景明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是最典型的“梁家人”,身上自带一种偏严肃、古板的气质。 他不说话的时候,梁从星还真有点忐忑。 她抿了抿唇,“什么事,哥?” 梁景明让她一声哥叫得面色稍松,轻咳了一声,“你成绩进步大,是件好事。 那什么,哥想问问你,在班里有没有跟谁交往过密?” 噗…… 梁从星想笑。 看梁景明这么严肃,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交往过密……这不是教导主任经常用的词吗? 梁景明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老干部啊。 她清了清嗓子,“没啊。” 梁景明狐疑地看着她。 想起那天自己去高二,让他们班一个女生帮忙叫梁从星,那女生问,你是谁啊? 又笑眯眯地转头跟旁边的人说,班长要吃醋了。 班长不就是易桢么? 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他的meimei,万一这两个真的早恋,梁景明着实有点不能接受。 听他说完来龙去脉,还有那个女生的模样,梁从星有了判断,应该是秋婷。 大概秋婷以为梁景明是她的什么人,才故意说那样的话。 真的挺幼稚的。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懒得计较。 梁景明:“真没有?” “没有没有,哥,你要高考了,好好cao心学习啦。” 梁从星说,“再说了,我这一直进步呢,你来怀疑我,我很委屈的,考不好了怎么办。” 梁景明被她说得直翻白眼。 后来梁爷爷过来催他们吃饭,这一茬才被揭过。 —— 放寒假之前,梁从星半快乐又不快乐,她趴在桌子上跟易桢说,“我们要好久好久见不到了。” 彼时,易桢在整理学生名单,他眼皮微抬,侧头看过来,“不要我给你补课了?” “要要要。” 梁从星一叠声地答,笑眯眯的。 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所以才那样说着逗他。 易桢还真的是配合呀。 当晚,梁从星就收到了一份为期十八天的课表,语数英、物化生,早八点半到晚八点半,单休。 授课教师,易桢。 梁从星“噗”地笑出声来,抬手回复:【班长,你这是要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了啊。 】 过了很久,那边没回复。 梁从星索性去洗澡,等她回来,屏幕上安静地躺了条消息:【给你的时间不是浪费。 】 她盯着那一行字,拼命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开。 到床上,滚了好几圈。 哎,易桢这个人,看着清秀斯文,还有点内向,怎么性格跟外表完全不符啊。 有时候说话够大胆够直白,撩得人脸红心跳。 让人爱死了。 梁从星决定了,她一定要好好努力,等高中毕业,同他酣畅淋漓地开始谈恋爱。 —— 转眼冬去春来,入了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 高二即将结束,班里有了高三的氛围。 这两天,卷子都是一打一打下发的,各科老师连轴转,学生更是不敢放松一分一秒。 仿佛高考迫在眉睫。 偏偏梁从星在这个时候感冒,鼻子堵得难受极了,嗓子也像冒烟。 下课了,她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 易桢从外面给她打水回来,放到桌上,“温的,刚好喝。” 梁从星坐起来,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好苦。” 她感冒,又吃着药,嘴巴里时常感觉有苦味。 吃糖都好不了的那种。 “阿星小meimei,你要多锻炼啊,一年到头感冒可怎么是好。” 张君杰从后头探出脑袋。 梁从星撇撇嘴,有气无力地反驳,“哪有那么夸张。 我也就感冒了……” 几次来着? 没数。 “四次。” 易桢说。 梁从星:“……” 平均三个月感冒一次,一次持续一周,好想还真的挺多的。 “哈哈哈,三次还不多啊。” 张君杰很得意,拍拍胸脯,“像我们这种身强体健的好男儿,平均一年一次。” “身强体健的好男儿,应该一夜七次。” 梁从星翻了个白眼,把脑袋往胳膊里埋。 她头有些昏沉,怼张君杰的话也是脱口就说,说完好久才反应过来,易桢也在。 她悄悄掀起一条眼皮缝,发现易桢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表情依然淡然平静的。 幸好,他大概没听见,或者听见了没当一回事。 不过,转念想到,这人从来都是闷sao的。 梁从星还是留了个神,接下去的几节课都乖乖的,没敢再扯到这么黄的话题上去。 —— 下午的班队课,难得没被占用上化学。 徐婉梅发了信封和信纸,让大家给高三的学长学姐写加油信。 “保佑我抽到一个美女学姐,学姐看了我的信,深深地被本人的文采折服。” 等待信纸下发的间隙里,张君杰一副祈祷状。 “得了吧,你个作文38分的。” 边上有人笑。 “靠……不许人做梦怎么的。” 高二十七班刚好对应高三十七班,连学号都严丝合缝,不多不少。 梁从星要了两份信纸,一份给她对应的学姐,另一份打算写给梁景明。 她文采一直不怎么样,也就够应付考试的水平。 但又莫名觉得这事心诚才灵,所以写得格外认真。 嗓子有点痒,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把学姐的写完收好,又摊开给梁景明的。 张君杰写完了洋洋洒洒一大篇废话,凑上来看,“阿星meimei,你怎么写两份?” 梁从星头也没回,带点儿鼻音,“给我哥。” “哦……你哥? 谁啊? 高三十七班的?” “十八。” “卧槽,学霸!” 张君杰震惊,“你们姓梁的是不是都自带学霸基因,都这么聪明啊?” 一个在神级实验班,一个初来乍到还是倒数第一,如今一年不到,已经跻身年级前一百。 这话梁从星很满意,笑眯眯地说,“是的吧。” 当然,跟她还有易桢不懈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她低头开始给梁景明写加油信。 给他写就简单多了,“稳住,我们能赢。” 几个字就足够。 张君杰又问,“那他准备考哪儿?” “他不用选。 他跟k大签约,降分五十。 数学系。” 梁从星说,“他小学就很喜欢数学,算是实现心愿了吧。” “靠,人比人,气死人。” 张君杰愤愤,又怅然若失,“我还不知道考什么专业,人家小学就定好了。” 过了下,他又找易桢,“班长,你的理想专业是什么? 你们这种学霸,是不是从小都抱有坚定的决心?” 毕竟,高考状元的报道上都是这样写的。 “没有。” 易桢淡淡地说。 张君杰平衡了,舒坦了,“那阿星meimei呢?” 梁从星咳嗽了一声,“我也没有。” 她下午咳嗽得有些频繁,明明中午喝过止咳糖浆,易桢把她的保温杯拿出来,拧开,“多喝水,少说话。” 梁从星不喜欢喝水,但遇到易桢,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喝着喝着,她突发奇想,“哎,易桢,你以后当医生吧。 这样我以后生病也方便。” 都不用去医院了。 “梁从星。” 他似乎有点生气。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不要生病。” 相处这么久,梁从星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也很容易猜到他在为什么不高兴。 她举手投降,仔细想了想,又“哎”了一声,“其实我就是觉得,你穿白大褂的样子肯定好帅噢……而且当医生心思细呀,会照顾人。 我挺喜欢的。” 是么。 易桢垂下眼睫,继续写着题。 后来的后来,当他们坐在高三的教室里,徐婉梅让大家填高考志愿。 那个时候,梁从星已经有了一些底气,在便利贴上写下“k大药学系”。 她写完,轻轻舒了一口气,偏头去看易桢。 他写的是—— “k大医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