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魔王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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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斯年从路池舟的神情就明白路池海是内鬼了。 而跪着的路池海看见容斯年,心底“咯噔”了一声。 事发之后,被父亲和伯伯训斥都没让他害怕,更不用说愧疚了。 一份无关要紧的监控录像而已,他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动那么大的气。 但是被容斯年淡淡的看着,他无端的气弱和心虚。 容斯年那双凝视着他眨也不眨的漆黑眸子,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容斯年身边跟着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为他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他身后。 容斯年静静地坐下去,然后才看向路父,淡淡的说:“路伯父,虽然本来应该算你的家事,不过既然牵扯到我们容家,那么就不算你们的家事。我可以参与审问吧?” 他的嗓子淡漠疏离,仅仅维持着对路父的客气。 语气不重,但却带着一抹无形的气场,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这件事,是路家理亏,路父哪怕再不愿意外人看自己的家丑,也没立场说个不字。 他只能粗喘着气点点头,对地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儿气得吹胡子瞪眼。 容斯年朝旁边的保镖略略抬眼皮,模样端正俊秀但沉默无声的保镖两步上前,走到路池海身边。 路池海睁大眼睛,还忐忑不安地疑惑对方要做什么,下一秒,他一边脸就遭到那个保镖的一重拳招呼。 他就像个纸扎的人偶,毫无缓冲力,整个上半身连同半张脸以剧烈的力道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口中和鼻中流出血来。 “啊——”客厅里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是路池舟的二婶,路池海的妈,李婷珊。 “迟海——”李婷珊呼天抢地扑过来,抱着路池海嚎。 保镖的一拳,让整个客厅的人都惊呆了,面色各异地齐齐看向容斯年。 路父虽然让容斯年问话,这是因为他们路家理亏,可也没想到容斯年一上来就是这一出大的。 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路池海痛苦地扭曲着,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李婷珊眼泪汪汪,脸色煞白,既慌乱又愤怒。 她扶着路池海心肝儿rou痛,一边恨恨地瞪向容斯年,喝问:“你这是干什么?” 路家二爷是有点软弱的性子,但路池海可是他亲儿子,亲儿子被人这样打,他惊愣后,也涨红着脸质问容斯年:“世侄,你这是干什么?” 面对一屋子的目光,容斯年眉眼波澜不惊。 “这是给他的教训。” 打她的儿子,比打在她身上还痛。李婷珊听到容斯年这样的话,更是炸毛。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容斯年,这是我们路家,你也太猖狂了。你把我们路家当什么?” 容斯年没说话,他没必要和李婷珊解释,哪怕她是长辈。 路池舟在一旁捂眼只叹气,他没眼看。 他这个堂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论理早应该教训,他二婶太过溺爱,从来不舍得管教,更不认为需要管教。 这不,终于到了让外人来管教的那一天。 路池海只能鼻青脸肿地瞪着容斯年。 路池舟不会出面,路父蹙眉看看容斯年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世侄是连他的面子都没给。 他身为路家的家主,自己的亲人被外人在自己家里打了,等于打自己的脸,打路家的脸。 他很不满。 正有心想说点什么,容斯年已经先开口了:“路池海,我只问你一句话,也只问你一次。谁让你偷监控的?想好了再回答。” 他的眼睛漆黑而又幽亮,眼底没有透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优雅从容,听不出感情的淡漠语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清楚明白地表明意思。 路池海对上这道视线,仿佛吃了哑药般,倒吸冷气;又像背上长了无数的芒刺,让他如坐针灸。 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狠命的吸气,却一点都抗拒不了容斯年的威压。 包括路父,也在容斯年冷冷的高压下,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是真的连他的面子都不会给,于是梗着气绷着脸一言不发。 他很肯定,他敢开口说一个字,容斯年的手段会更狠。 可是为什么? 就为了容家媳妇那段被扭曲的“丑闻”,这件事的确是他们路家理亏,可没严重到要对他们路家这么不讲情面。 李婷珊看见路父无动于衷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 她怒不可歇地嚷嚷:“大哥大嫂,你们就让他这么欺负我们路家?小海可是你们的亲侄儿。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路家?我们路家的脸还往哪儿搁?” 一个小辈,在他们路家旁若无人欺压他们,他们路家就任由他,他们明天就会成为上流社会的天大笑话。 “还有你路纬南,没看到儿子被人打吗?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路纬南虽然唯诺了点,但一个大男人在外人面前被老婆这么呼喝,他也挂不住脸,额头青筋暴跳:“你嚷嚷什么?没大没小。大哥大嫂还在这。” 李婷珊气得发抖,“还不是……” “闭嘴!”容斯年搁在扶柄上的右手轻轻地敲着,淡淡的启唇。 平静轻幽却莫名毛骨悚然的两个字,一下就让话未说完的李婷珊哑口。 她仓皇地对上容斯年平静剔透的双眸,浑身被针扎般抖了抖。不,比被针扎还要煎熬。 容斯年眼里翻滚着阴暗而犀利的光芒。 李婷珊几乎要抵挡不住往后跌坐在地。 只有路池舟知道容斯年平日谦和有礼的形象仅仅只是礼仪上的客套,他骨子里其实是个优雅的暴君,或者大魔王。 大魔王发飙,那当然是一般人不能抵挡的。 让李婷珊闭嘴后,容斯年不急不徐地视线重新移回路池海身上,光是眼神就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路池海只感到自己冷汗淋漓的身躯在因为恐惧而颤抖,还有咽口沫和异常激烈的心跳声盘旋在耳边,连吐露出来的气息也是充满恐惧,在扭曲着。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容斯年的保镖一拳把他半边脸打得高高地肿起,他都被吓懵了。再看看大伯父母他们,一个两个的在容斯年面前都不敢吭声。 从来被众星捧月围着转,呼风唤雨的少爷,怂得不得了。 “我……我说。是、、是陈靖。是陈靖。” 陈靖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没脑子富二代少爷,在容斯年面前更简单了。 真奇怪,在大伯父母面前觉得打死都不说的那点骨气,一下子就没了。 容斯年得到答案,眼里闪过一抹幽光。他垂下眼,慢慢的站起来。 “打扰了您了,路伯父。”容斯年礼貌地告别,然后离开了。 一屋子的人,愣愣地望着他和他的人离开。 路池舟送他出来,顺便和他说了他们路家知道的情况,“那个混账小子拿走的是原件,现在看来八成是拿不回来了。陈靖到底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她是什么时候和陆乔有过节了吗?要这样阴陆乔。” 容斯年没答话,低低地轻嗤:“陈家。” 意味不明。 路池舟心情无比复杂,容斯年这神态,让他心慌得一批。 这人要搞大事。 走出路家大门,韩特助已经匆匆地赶来。 容斯年神情肃杀地眺望远方。 他微微低头,彬彬有礼地汇报:“容总,东西拿到了。您这边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吗?” “是陈靖。” 韩特助意外地愣了愣。 这么简单就从内鬼口里问到了? 容斯年瞥他一眼,突然露出一抹有点自嘲的笑意,“很容易对吧。” 像他们这样家世的人,底下的事根本不用他们亲自出面;而即便有时需要亲自出面,事后也会把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可是陈靖,不但亲自出面,以路池海的反应看来,她甚至一点不惧他泄露拿走监控的人就是。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狂妄自信于他们陈家的势力,觉得没人能动得了她;要么就是有了即便让容路两家知道也奈何不了她的办法。 “容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家那边怎么样了?” “我已经联系张总了,把你的意思告诉他了。他说知道怎么做。” “找陈靖出来。” “是。” 容斯年步下台阶,朝院子外面的轿车走去。 车旁站着保镖,容斯年一走近,保镖立刻打开车门。 容斯年弯腰坐进去。 韩特助坐后座。 …… 这边,陆乔和许嘉爱回到顶层套间,陆乔详细和许嘉爱说了网上炒作的那件事,还有她自己的怀疑。 许嘉爱听完,噼里啪啦就开骂:“还用怀疑?一定就是景岚这个不要脸的。都多少年了,她做这种事可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这个婊、子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后,哦,当然,也是修炼得最好的。都成千年莲花精了。糊得比长城还厚。” 她比喻妙趣横生,陆乔被她逗乐了。 “嘉爱,你不去说段子真是可惜了。” “别贫。”许嘉爱打她的手,“那你现在就等容斯年给你处理了,然后你就只在这等?哼,不过他还肯出面,算他没绝情绝义到底。我还以为他没良心之后,连狼心狗肺都能扔呢。” “我们现在毕竟还没真正离,这件事对容家,对公司还是会有影响的。他就算不为我,也要为公司。” “也对。”容斯年对不起陆乔后,许嘉爱就将这人判死刑,她一点都不喜欢谈任何能扯上容斯年的话题,所以她随便敷衍一句,就转了话题,“你吃午饭没有,现在都快一点了。要没吃,我们就先去吃。你肚子那个没闹你?” 她一提,陆乔想起她是匆匆赶回来的,见面又聊了这么长时间,于是连忙说:“你饿了吧?我去叫餐。” 边说着边站起来,“你到酒店那会儿,我刚吃完。现在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