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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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孟昭训的目光时不时往身旁看去,一双眼里满是忐忑。 也不知道殊jiejie有没有怪罪她。 昨个儿晚上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气自己不该这么急功近利,殿下还未走她就急急的去拉着殊jiejie说话。 虽然她承认当时自己是有私心,但她也不过是想让殿下注意到自己,别忘了琼玉楼中还有她这个人而已。 只是后来她又想明白了,其实她不用那么着急。殊jiejie生得这样好看,殿下定然是常来,她只要跟殊jiejie关系好,殿下总会看见自己的。 总比昨日那番迫不及待的模样要好看的多。 孟昭训心中升起一千次的后悔,又忐忑不安的往身旁看去。心中鼓起巨大的勇气:“殊jiejie……” 只是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未开口就被打断了。 南殊实在是有些懒得敷衍她,这一路上孟昭训忐忑不安犹犹豫豫的样子她不是没有看见。 但她膝盖很疼,人也很是疲倦。琼玉楼离广阳宫并不近,这一路走来她双腿虚软,当真儿是没力气去与她表演姐妹情深。 “殊jiejie,昨夜我……”孟昭训咬着唇又喊了一句。 南殊却是垂下眼帘道:“广阳宫到了。”孟昭训往前看了眼,发现她们的确已经到了广阳宫门口。 这才闭上嘴跟着走了进去,只是看着前方的背影她心中又有几分失落,殊jiejie这样是不是不肯原谅她? 南殊才不管她是如何想的,两人一起走到广阳宫门口,却发现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 不似往日里的喧闹,今日显得格外安静。 她往里走去,这才发现原来太子殿下也在。 高位之上,太子殿下端坐其中。浑身冰冷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身侧太子妃正不知与她说的什么,他微微颔首侧听着,下垂着的眼帘显得几分漫不经心。 南殊看过一眼就赶紧低下头,连忙上前了几步:“嫔妾来晚了,还请殿下娘娘恕罪。” 她其实来的并不算晚,但太子妃既然到了那便是她晚了。 孟昭训跟在身后,也赶忙跟着有样学样的行礼。 太子妃对着殿下将话说完之后才回过头,目光落在南殊身上:“起来吧。” “多谢太子妃。”南殊立即起身,只她腿软又走了太久,虽是克制住了,可起身时还是忍不住虚晃了晃。 身后竹枝立马扶住了她,她这才未曾出丑。 “昨夜你受惊了。”太子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满脸憔悴淡淡关心了一句:“想必是一宿没睡好。” 南殊袖中的手瞬间揪紧,她面色一红。察觉到前方那凉薄的目光像是落在她身上,轻飘飘的却又像是带着笑意。 她心口微颤赶忙低下头:“嫔妾无碍。” “昨个儿晚上你们两人都受了惊吓。好在有惊无险没出什么乱子。”太子妃又往她身后的孟昭训那儿看了眼,说到这儿面色微沉:“本宫昨夜已经派人查明,是禁军将领杨泰昨夜醉酒误事。” 禁军值夜,每半个时辰轮班一次,昨夜刚好是这位杨泰值守。 从冷宫到琼玉楼跑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按照时辰来算,赵良媛刚好是等着换班的间隙跑了出去。 “臣妾派人过去的时候,杨泰正带着手下的侍卫喝的酒气熏天。一队人马离开,而杨泰未曾补上,这才让冷宫中的赵良媛有了可乘之机。” 太子妃说完之后冲着太子殿下跪了下来:“臣妾掌管东宫失职,出任何乱子都是的臣妾的错,还请殿下责罚。” 室内跟着安静下来,南殊也跟着跪下。 赵良媛都关入冷宫中了,如何还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父亲清早被关押,她当即就知晓了。禁军的换班时间,又摸清的了如指掌。 而且,南殊心中有些疑惑,明知在东宫当值,居然还有胆子饮酒,是当真不怕还是有恃无恐吗。 杨泰……她无声念叨了一句,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杨泰人呢?”太子垂眸摩挲着掌中茶盏,姿态慵懒,可问出的话却是让人心中一紧。 他挥手让太子妃起来,嬷嬷立即上前过去扶她。太子妃坐下后便道:“臣妾已经派人关押住了,任凭殿下处置。” 杨泰此番是大祸临头了,连着他全家都怕是要受到牵连。东宫当值,殿下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中,他却喝酒误事如何能饶? “打五十军棍,剥去他禁军将领的位置。其余人等,只要参与喝酒的,一律杖杀。” 茶盏落下,太子殿下搁在脚踏上的腿回收。深邃的眉眼之中寒气逼人,轻飘飘的却是要了那么多人命。 可军有军规,国有国法,若无重罚今日之事必定会在起祸端。只有一次性严惩,才能彻底断绝了这番可能。 “臣妾遵命。”太子妃倒不意外这个结果,这么多的人的安全可都在禁军的手中,出了猜错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轻拿轻放,东宫岂不是乱套了。 “谁给赵良媛传的信?”太子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又问。 “是她的宫女迎春。”太子妃一挥手,身后奴才立即压着迎春上来。 赵良媛被关入冷宫,身侧不准带任何宫女,迎春便被贬去了浣衣局。 昨夜也是她去给赵良媛送信,若是旁人赵良媛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 迎春被拉上来的时候明显受了刑,跪地的时候还能看见她身上的血。 衣裳被鞭子抽烂了,身上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南殊闻到那味道心中就不舒服,她面色微变。低下头却见迎春正满是恨意的盯着她,一双眼睛里似是带着火,却又盖不住那股nongnong的妒忌。 “往哪里看呢。”刘进忠见殿下眉心一皱,立即冲着地上呵斥了一声:“殊小主可是你这个奴才可以随意瞪的,活腻了不成?” 迎春这才赶忙低下头,一副惊慌不已的模样。 “臣妾审问过,就是这个奴才给赵良媛送的信。”太子妃在一旁解释道:“她本赵良媛的贴身宫女,这段时日倒是老往冷宫跑。” “她说她昨日去的时候见冷宫四处无人,她便给赵良媛开了门,说了赵德丰被关押的消息,赵良媛一时控制不住这才跑了出去。” 一整夜下来,她就只查到这么多。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指使,而指使的人究竟是谁她却半句不提。 各种刑罚都上过,只是依旧说不知道。 太子妃面上十分难看,后宫乱成这样只能是她这个做太子妃的责任,殿下不斥责还好,追究起来她也难辞其咎。 她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捏着掌心。 身侧,太子殿下的目光正看向地上。凉薄的目光往下扫了一眼,那颤抖着的身子就开始哆嗦。 “孤问你,如何开的门?” 殿下一开口,迎春整个人便抖得的如同筛糠。她跪在地上哆嗦着,血从后背溢出来:“那钥……钥匙就在门锁上,每日送膳,有时便会忘记取下来。” 冷宫的门都有特殊的链锁锁住,无专门的钥匙压根儿打不开。她去的时候钥匙刚好就在锁上,没多想就打开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赵德丰被关押的。”都被贬到浣衣局去了,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些。 “奴婢开始并不知晓。”迎春跪在地上,吓得连连磕头:“是奴婢去的路上听见几个小太监在聊天,听……听见的。” 她是赵良媛从家中带来的,自然对赵家有感情。一听赵德丰被抓,火急火燎地的就去了冷宫报信。 刘进忠大声呵斥:“在殿下面前还不说实话,当心拔了你的舌头。” “奴婢没有说谎。”迎春头磕的快要破了,疼的浑身蜷缩在一起,声音里满是紧张:“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四小太监围在一起,奴婢……奴婢听后吓坏了。” “无人在背后指使?”太子问。 迎春额头贴地,身上受了重刑:“无……无人指使。” 她边哭边磕头,吓得眼泪直流:“奴婢当真儿不知放了赵良媛会惹出这么大祸事来,奴才当时没……没想过她会跑。” 太子殿下收回目光,身子后靠。抬手一挥,迎春就被拖了下去:“殿下饶命啊殿下。” “奴婢当真儿不知,奴婢只是给赵良媛开了门,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巨大的恐惧袭来,迎春拼命挣扎,却是被小太监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殿下饶命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地已经听不见。 随着迎春被拖下去,殿内气氛越发紧张。 这事瞧着已经清楚,迎春无意间放了人,而又恰好撞上禁军不在,赵良媛这才得已跑去了琼玉楼。 桩桩件件巧合的天衣无缝,像是已经水落石出。 南殊跪在地上,觉得这事查到这儿已经到了头。她甚至不知迎春是真的不肯说,还是她压根也只是一步棋。 没一会儿太子妃问她:“殊承徽觉得呢?” 毕竟她是这件事的受害人,太子妃问道:“殊承徽还有什么想问的?” “多谢娘娘。”收回目光,南殊淡淡道:“嫔妾没什么想问的,再说嫔妾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赵良媛没对她照成实际性的伤害,她自然也无法不依不饶。 太子妃收回目光,喜欢她的识趣儿,她又问太子殿下:“依殿下所言,那赵良媛该当如何处置?” 赵德丰一早已认罪,在狱中自戕。赵家其余人发配于苦寒之地,赵良媛昨日这么一闹已经无了生路。 旁的罪名她都不至死,只是她当众辱骂殿下伤了皇家的名声。哪怕是殿下想饶了她,她也根本就根本活不下去。 如今赵良媛在冷宫中一心想寻死,只是处置没下来之前,她自然不敢让人没了命。 太子从椅子上起身,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贬为庶人。” “你是太子妃,余下的事交由你处理。”太子轻飘地的往下她一眼,说完抬脚就走。 太子妃被那目光看得心中一紧,喉咙干涩道:“臣妾遵旨。”她扶着嬷嬷的手起身,站直时后背已经一片汗湿。 殿外,太子从广阳宫中出来。 八月秋老虎热的厉害,刘进忠擦着额头的汗小跑着才追的上殿下。 殿下得的太快,他每回这么跟着腿肚子都跑细了。直到轿撵前他才停下,刚松了口气,就听里面道: “杨泰人呢?” 刘进忠下意识回:“被太子妃关至慎刑司。”慎刑司是关押罪人的地方,里面行刑的人手段高深,要你死你就绝对不会给你活着走出慎刑司的机会。 五十军棍下去倒时这位扬将军是死是残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轿撵中,太子端坐着,桌面上的炉里泛着一丝熏香,他翻看着手中的折子淡淡道:“别要了他的命。” 殿下既是罚了杨泰,却又留他一命。 刘进忠稍稍思索,不懂这是为何,只他不敢多问低着头谨慎道:“奴才遵命。” 殿下一走,太子妃也很快就散了场。 南殊刚从广阳宫中出来,身后就是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殊jiejie。” “殊jiejie,你等等我。” 竹枝停下脚步朝后看了眼,叹气:“小主,又是孟昭训。” 这个孟昭训跟个跟屁虫一样,当真儿是惹人烦躁。清早起来叫她不肯走,到了请安结束还要跟上来。 这种随时随地背后跟这个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中烦闷。 竹枝心中烦闷,那就更别说是南殊了。 四周人有人还未走远,见着这一幕,远远地的朝这儿打量着,南殊只得停了下来。 孟昭训站在她背后,小跑着追了上来:“殊jiejie,你……你等等我。” “孟昭训,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南殊实在是怕缠上,外头烈阳大,她也不想跟着这孟昭训周旋。 “若是无事倒是不如边走边说,我晒的有些疲了。” 孟昭训小跑着上前,又愣愣的看着前方。南殊站在油纸伞下,一张脸的确是带着几分疲倦。 只她这张脸生得太好,哪怕是憔悴也美得动人。 孟昭训一时看愣住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回过神来赶忙低下头:“我……我也没什么事。” 她双手搅和在一起:“殊jiejie,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南殊本是想去问问那位杨泰,见状只得先打消心中这个念头。一路无话,两人一起回到琼玉楼中。 刚进去便见张德顺带着一群人在门口候着,孟昭训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吓得顿在原地。 上回张德顺给她的打击不小,她至今都能想起来张德顺那冰冷又满是讽刺的眼神,他带着人搜查她的屋子,恐怖极了,之后她做了几晚的噩梦。 孟昭训手脚僵得不敢动。 而前方,张德顺却满是笑地的迎了上来,他微鞠着身子姿态谦和:“奴才叩见殊承徽,见过孟昭训。” 张德顺这段时日跑琼玉楼跑的甚是勤快,心中对这位殊承徽越发不敢小觑。 “太子妃娘娘说昨夜殊承徽受了惊,让奴才送些补品来。”他招手让奴才上前:“都是上好的东西,太子妃可当真儿疼爱小主。” 身侧,孟昭训在一旁瞧着,目光落在那些小太监手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伸手像是要去碰那朵灵芝:“太子妃这是……” 南殊看向身侧的孟昭训,见她像是看痴了。 “是太子妃赏赐给殊小主一人的。”张德顺抬起头,轻轻笑了笑。 孟昭训立即收回手,面色瞬间就变了。她赶忙低下头冲着南殊道:“恭喜jiejie。” 太子妃赏赐的的确都是好物,琼玉楼的桌上摆了整整一桌子。 灵芝、鹿茸、燕窝都是滋补之物。甚至还有一根几十年的老参,这东西有钱可买不着。 “太子妃出手当真儿大方。”孟秋一边替南殊揉着腰一边道:“样样都价值连城。” “是有些太好了。”竹枝也跟着叹了一声。太子妃到底是家世高,这些东西随意的就赏了人。 她刚将东西一一翻看过,随后又跟南殊道:“奴婢瞧着里面还有一匣子雪蛤,这东西可是难得的养颜圣品,吃起来比燕窝的效果还要好。” “改日给小主炖了,补补益气。” 南殊点了点头,她躺在软塌上微微合着眼:“将东西挑一半送去给孟昭训。” 太子妃赏她是宽慰她昨夜受惊,但只赏了她一人却未曾赏赐孟昭训,显得有些不地道。 别说昨夜还是孟昭训跟着她吃亏。 刚走的时候孟昭训瞧着面色都要绷不住了,面红耳得的像是要找个地方给钻进去。 南殊头疼的揉了揉眉,东西她舍得给。但孟昭训这样的人,她也实在是不愿意过多纠缠。 希望给了东西她能安分几日。 东西就在这儿,直接分了一半送去的东偏殿。竹枝亲自去送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宫女。 屋子关了门,旁人无人守着,刚靠近就听见里面在呜呜地的哭。 竹枝想了想,只得原路回来。 “怎么了?”屋子里,竹青正在将东西登记在册。见她又拿回来了便问:“孟小主不肯要?” 这倒不是。 竹枝将事情说了一遍:“奴婢见她在里头哭着,若是奴婢进去只怕尴尬,想着等会再送。” 南殊点了点头:“孟昭训难免会多想,晚点去便晚点去。” 她此时却还在琢磨,今日这事究竟是不是巧合。若说设计,必定是有得利之人。 南殊不是没怀疑过李良媛跟袁昭训。 可袁昭训从那晚的表现来看,并不像。而李良媛,她倒是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理由…… 但她费经周折让赵良媛来找自己又是为何?南殊设想了一下处境,要她是李良媛倒不如直接毒死赵良媛。 左右都查不到自己身上,何必费那么多心思?至于恨自己?倒也不必费那么大周旋。 还害死了那么多禁军…… 等等 禁军?有什么在脑中灵感一闪,南殊忽然睁开眼睛。 脑中又闪过杨泰俩个字。 她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了这个名字了。 少年一身铠甲,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额前垂下一缕长发,一张脸清隽潇洒。 他瞧见她眼中溢出笑来,却偏偏又偏头躲开,只拿侧脸对着她。 “怎么了?”南殊手中拿着他给的糕点,京都永巷的玉露团、白玉糕、茯苓饼、还有松子糖,都是她没吃过的。 油纸包还是微微热,拿在手中散着香。南殊仰头去看他:“你捂着脸做什么?” 裴鸿雪不敢看她,目光落在她明亮的眼睛里耳郭又红了。他转过头粗声粗气道:“你先用吧,我过几日在给你送。” 他欠她一命后便时常拿糕点来找她,可是送着送着,倒是来的越发勤快。 回回都巴不得与她多呆会,今日却拿起地上的弯刀恨不得立即就走。 刚弯腰,南殊就往他另边脸上看去,只见那半边脸上受了伤,眼睛被砸的青紫。 “怎么被人打了。” 少年站在玉兰树下,面色涨的通红。过了半晌才回:“与人比武,输了。” 他说:“杨泰打的。” 裴鸿雪当时所在的队,正是这位杨泰管制。那么昨日,喝醉后的杨泰是无意间惹下这个祸端? 除了杨泰之外,全部人都被杖杀,无一幸免。 南殊手心瞬间握紧,她知晓裴鸿雪如今已经离开了禁军。但今日这事当真还是巧合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巧合? 南殊手心发凉:“这宫中有多少后宫妃嫔姓裴?”竹竹在一旁替她捶着腿,倒是竹青喊了一声。 她登记完太子妃赏赐的东西,巴巴儿上前:“我知晓。” “应若轩的裴奉仪,漪澜殿的裴承徽,还有永和宫的裴良娣,这位都姓裴。” 前两个南殊不认得,应当是年前刚入宫的。只是她眼前闪过裴良娣的身影。 淡雅脱俗,温婉似水,不说旁的,裴良娣这张脸生得是当真很美。 那昨日的事是这位裴良娣做的吗?她做这些又是为何? 南殊仔细思索,却找不出丝毫的痕迹。除了这位杨泰之外,怎么都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头疼的揉了揉额,刚叹口气,门口就有了声响。 “殊小主。”刘进忠一脸笑眯眯的捧着个托盘上前,面上带着笑道:“这是殿下给您的赏,小主您快收着。” 南殊赶忙让人拿来,红漆托盘上放着个紫檀盒。她微微打开个缝隙,瞧见里面的一眼就猛然关上盒子。 “啪”的一声响,吓得身侧的人都侧目朝她看去。 天!里面是一串金铃铛。 南殊眼前发昏,拿着锦盒的手恨不得扔下去。身侧刘进忠却弓着身子越发恭敬:“另外一盒是上好的玉容膏,治疗活血化瘀最是有效,是殿下特意赏给小主的。” “多谢公公。”南殊僵硬着回谢,挤出来的笑意在刘进忠出门之后消失殆尽。 双手捂住脸哀嚎了一声,倒回美人榻上。 她没脸见人了! 这时,孟秋捧着托盘出来,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冲着软塌上道:“主子,该喝药了。” “不喝——”软塌上的人咬牙切齿,听着牙齿都要咬碎了。 孟秋笑眯眯的站在远处没走。 瞬息之后,南殊又没出息的加了一句:“先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