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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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满城的紫薇花和郁金香都开了。 莫城最大的花园酒店蘭繆花语位于东一环的环城河边,酒店一共九栋楼,每栋楼九层,依河而建,是莫城的一大特色。 今天,鹿笙和南怀璟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和煦的晨风把云一点、一点吹散,闪闪金光泄露大地。 八点半,一袭粉色秀禾的鹿笙被一身黑色西装的南怀璟抱下了花车,在一众亲朋好友的簇拥下,他将鹿笙一路抱进了酒店的旋转大门。 许洲远牵着白薇薇的手,在后面边追边喊:“你看你心急那样,这还没到晚上呢!” 南怀璟根本不理他,倒是白薇薇,站住脚了。 许洲远立马三指并拢,指天发誓:“你别误会啊,我说的不是闹洞房的意思!” 可白薇薇就是这个意思:“晚上到底有没有人闹啊?” 许洲远呵笑一声:“他就我这一个兄弟,你觉得就我这怕老婆的样,敢去吗?”然后他朝前面,已经跑没影的空气里抬了个下巴:“再加上他那张严肃脸,谁敢去闹?” 也对。 白薇薇虽然放心了,可还是叹了口气,带了点惋惜的语气说:“人家结婚都有伴娘团堵门,伴郎团闯门的,他俩可好,直接给省略了。” 说到伴娘团堵门闯关之类的,许洲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上周他和白薇薇的婚纱,他和南怀璟,以二敌九,可没把他俩给累死!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让南怀璟和鹿笙都有了心理阴影,所以这两人‘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直接把这个环节给取消了。 不过取消也挺好。 许洲远搂住他家小娇妻的腰:“那天乱哄哄一片,弄的我都没亲到你的脚!” 你看人家南教授多聪明,蹲在那张大红色的喜被前,亲了自己新娘的脚背。 真会啊! 白薇薇嗔了她一眼:“说的好像你有哪天晚上不亲似的!” 这话倒是不假。 许洲远扭头往后看了眼。 嗯,没人。 他也不打个招呼,捏住白薇薇的下巴,低头就亲了一口。 白薇薇惊呼一声:“你别把我口红弄花了!” 还口红呢! 许洲远用胸口抵了下她的肩膀:“晚上咱俩就在这住吧!” 家里所有地方都试过一遍了,酒店还没来过。 白薇薇从手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那你现在去开一间门呗。” 许洲远嘴唇上沾了一点红,他又低头,在白薇薇的脸上使劲嘬了一口:“等着啊!”说完他跑了。 白薇薇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侧脸,然后一跺脚:“你看你给我亲的!”粉底怕是都盖不住了! 而此时的909的客房里,鹿笙和南怀璟正跪在简女士和南知礼的面前。 因为鹿笙的老家离莫城太远,所以鹿笙是被南怀璟从他们的新房直接接到酒店的,此时,双方的父母都聚在了酒店的909房间门等着这一对新人敬茶改口呢! “爸、妈。” 简女士今天啊,穿了一身墨蓝色的旗袍,胸口处的那枚珍珠胸花就是她那宝贝儿媳妇送的,打从昨晚睡觉前,简女士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她接过鹿笙手里的改口茶,响亮地应了声:“嗳!” 然后,南知礼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包,薄薄的两个红包里,可值钱着呢! 接下来一对新人又跪在了鹿笙的父母面前。 今天,坐在鹿母旁边的不是刘健强,是鹿笙的亲生父亲。 “爸、妈。”这两声,是南怀璟喊的。 “爸、妈。”这两身,是鹿笙喊的。 鹿笙父亲把四个房本一人两本地交到了两人的手里。 南怀璟扭头看向鹿笙,鹿笙用胳膊轻轻搡了他一下:“接着吧,我爸房子可多着呢!” 鹿父笑的爽朗:“放心,你爸我啊,就你这一个闺女,将来啊,什么都是你的!” 敬完茶,喝完甜汤,南怀璟和鹿笙去了隔壁908房间门。 阳光隔着全幕玻璃洒进来。 靠窗的位置,挂了两套婚纱,一套是仪式纱,留着仪式时穿的,一套是礼裙,留着午宴敬酒时穿的。 化妆师已经在房间门里等着了,鹿笙坐在镜子前补妆的时候,南怀璟就站在旁边看着。 鹿笙的脸已经被他看的覆了一层淡淡的绯,化妆师在旁边笑着打趣:“不用再涂腮红了。” 鹿笙瞄了眼身前的人,而后扁着嘴,轻轻嗔了句:“你别看了..” 他不看她,还能看谁呢,谁还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南怀璟笑着,干脆去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 补完妆,南怀璟便让化妆师和造型师出去了。 鹿笙拽了拽他的袖子:“等下要换婚纱的,你让——” “我来,”他拉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笙笙,今天你的婚纱,我来给你穿。” 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鹿笙今天这套仪式纱,用的是水钻法绣,有宫廷风的璀璨之余,又半点不减它的甜美。滑肩的设计,错落折叠的裙摆,还有那犹如绽放的花朵式纱摆。 鹿笙第一次见到这套婚纱的时候,惊艳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当时她把这套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南怀璟告诉她,等下还有一条礼裙。 对,就是旁边挂着的这条橘粉色礼裙,一条带有不规则立体花朵的欧根纱礼裙。 当时鹿笙穿着它从试衣间门里出来的时候,南怀璟垂头笑了很久。 鹿笙问他笑什么,他说她穿这样一条少女感爆炸的裙子,显得他好像更老了。 看看,他家南教授都会说【少女感爆炸】这样的形容词了,哪里还老呀? 仪式纱是真的不好穿,主要是穿婚纱前,鹿笙还要戴乳/垫,她不好意思让南怀璟动手,就让他背过身去。 然后她也背着身,就没注意到南怀璟早就转过身来了。 直到耳边传来一句:“真不用我帮忙吗?” 鹿笙才猛地扭头。 那一瞬,她脸红到了脖颈。 可是真等他家南教授动手帮她了,鹿笙又笑了。 “你怎么都出汗了?”鹿笙笑逗他。 南怀璟轻瞄她一眼,脖颈的小山丘不知滚了多少次:“笙笙,你再笑我,我怕婚礼要延误了。” 一句话,把鹿笙‘震慑’的不敢发出声音了。 然后,南怀璟双手托着她的脸,把她唇上的红吃进了嘴里。 近乎两分钟的深吻,让他的呼吸乱着,声音沉着:“等下,我去把粉底和口红拿来。” 那两片被他吻花了的唇,他可不想被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看见。 所以,鹿笙的妆是他给补好的。 接着就是给她穿婚纱了一套婚纱,一套婚纱,南怀璟用了二十多分钟才给她穿上。因为怕弄脏婚纱的纱摆,他是赤着脚的。 婚纱是高腰的设计,后背的拉链缓缓拉到她的蝴蝶骨下方,他的腰随之弯下了。 沾到他唇的那块皮肤,微微发烫。 鹿笙垂着头,红着脸,很小声地问他:“好看吗?” 南怀璟从身后转到她身前,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微微红的脸抬起来。 “很好看。” 婚纱好看,但在他心里,却不及她三分。 然后是皇冠和头纱,戴好后,十分钟又过去了。 隔着薄薄一层白色头纱,南怀璟凝眸看她。 今天她化的妆比平时要浓一些,眉尾往后挑了稍许,画了略有些深的眼影,平时本就上翘的睫毛更卷了,鼻梁还打了高光,其实她的鼻子哪里需要打高光啊,还有口红,是雾面感的正红色。 很漂亮,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漂亮,不是妖精,却似妖精的往他心口钻。 他掀起她的头纱,突然笑了声。 “怎么了?” 南怀璟抿了抿唇:“我怕等下掀你头纱的时候,手会抖。” 他今天紧张的都不像他了。 鹿笙往前一步,纯白的裙纱和南怀璟身上的黑色西装形成了浓烈的反差。 “那等下你还要弹钢琴吗?” 南怀璟短暂的怔愣了一下,转而垂头笑了声:“你知道了?” “对啊!” 是简女士说漏了嘴,有那么两天下午,南怀璟回家晚了,鹿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听见一楼客厅里,简女士在打电话,说你赶紧回来吧,别让鹿笙起疑。鹿笙当时听见这句,脚步就停了,正满心疑惑的时候,又听简女士说,你说你也是的,真想给鹿宝弹琴的话,买架钢琴回去,天天给她弹就是了,婚礼那天,那么多的事,你哪来的时间门啊! 原来她家的南教授还在婚礼上给她准备了这出惊喜呢! 见他抬手勾了下额头,鹿笙眼尾一眯。 这是南怀璟心虚的时候偶有的小动作。 所以等下不是弹钢琴? 婚礼仪式是在午宴开始前的十二点整进行,十一点的时候,南怀璟出去,换鹿母进来了。 作为主家,喝完儿媳妇的茶,简女士和南知礼就去忙活了。 不过今天的婚礼找了婚庆公司,所以这老俩口啊,也就只要忙着接待宾客。 今天除了有专门的拍照录影人员外,南孝宇也举着个DV机,满场地拍着。 这不,被白薇薇和许洲远逮到了,正在满园春色里给新婚二人拍照呢! “别给我老婆拍成小短腿啊!” “你得往下蹲蹲!” “你不能逆着光啊!” “你哥那拍照技术,你没偷点师吗?” 南孝宇被他说服气了,他把手里的相机往前递:“来,你来,你来给你老婆拍,行了吧?” 许洲远哼哼:“你少跟我没大没小啊,你喊鹿笙什么,你也得喊她什么。” 南孝宇嘁了声:“那我嫂子给我买衣服,你老婆给我买吗?我嫂子带我去吃饭,你老婆带我去吗?我嫂子搁我旁边,我哥连凶我都不敢——” 他话还没说完呢,头顶就被挨了一巴掌。 南孝宇抬手捂头,气急败坏地扭头:“谁——” 是那个不敢凶他的哥。 “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一口一个‘你老婆你老婆’的,南怀璟表情严肃地凝着他。 南孝宇揉着脑袋撇着嘴:“玩笑还开不起了..” “去给爸帮忙去!” 看看,教授的架子又端出来了。 南孝宇“哦”了声,边瞄着这个豪横的人,边在心里小小声地嘀咕着:有本事你在我嫂子面前蹦跶呀! 许洲远从旁边走过来:“你不在大厅里忙接待,怎么跑这儿来了?” 身后就是等下举行婚礼仪式的场地,南怀璟目光定着,没有应许洲远的话。 今天的婚礼仪式是在室外举行的,在这片超五百平的墨绿色草坪上。 白色的罗马柱已经搭建好,透明的T台被火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成了红毯,白玫瑰也包裹出了半圆花拱。 而这一切,都用红色玫瑰圈在里面,圈出了一个巨大的‘心’型。 十一点半,宾客陆陆续续都从迎宾区过来了。 十一点四十,‘婚礼进行曲’开始了。 十一点四十五分,鹿笙从酒店里出来,随着离那片草坪越来越近,让她最为熟悉也是她最爱的那首英文歌的曲调也越来越清晰灌进她耳里。 “Lveintheheart,Lveisthemmentwhenyuappearinfrntfme……” 她在心里随着那旋律浅浅哼唱着...... 直到走进那被白玫瑰的半圆花拱门前,她看见了正对T台,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肩上架着一把墨红色小提琴,那个今天要和她交换戒指的男人。 真的被她猜中了,他真的是拉小提琴。 正午的阳光暖而不炙,将她纯白婚纱上的水钻折射出粼粼波光。 他和她隔着二十米T台的距离‘遥遥相望’。 十二点整,鹿笙手持香槟金的捧花,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他。 等近了,南怀璟手里拉弦的动作也停了。 南怀璟朝她伸手。 隔着白纱,她与他视线相接。 随着唇角上扬的弧度,她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连带着她的人,她的心,还有她对未来的憧憬,全部交到了他手上。 他们站在了见证台前,彼此都说了那句掷地有声的三个字—— “我愿意。” 接着,他们互给对方戴上了戒指。 南怀璟手上依旧是鹿笙给她买的那枚小冰块型的戒指,鹿笙今天戴的,和他的是同款。 如他所说,掀起鹿笙头纱的那一刻,他的手在抖。 不止是手,在一众宾客的欢呼声中,他吻她唇的唇也在颤。 唇瓣松开的时候,鹿笙看见了他微红的眼底。 “老公,”她也微微哽咽了:“我终于嫁给你了。” 嫁给了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嫁给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她捧在心尖上疼着的男人。 南怀璟。 可这个男人却说—— “笙笙,谢谢你。” 能在这样索然无味的日子里,遇见她,是多么的何其有幸。 所以他把她搂进怀里,再一次用他的低沉嗓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笙笙,”他鼻音浓重,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眼泪滚过眼睑,砸在她肩头的皮肤上。 他说:“我爱你,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