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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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漆黑的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听筒中诸伏景光的嗓音颤抖,像是独自一个人在什么地方。 成步堂薰在这一刻微愣了一下,迅速地瞥了一眼窗外。 凌晨三点。 幽深的夜色中灰绿树影摇曳,但已经隐约可见警车自远方呼啸而来的红蓝光晕,车头的雪白大灯几乎映亮了远处的半个街道,只片刻间就又逼近了一大截。 景光出事了。 “快走!” 他当即披上了自己的外套,顺手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系统一把拎起来,在对方一片惊恐的“发生什么了”的喊声里直接“哐”地推开了窗户,纵身跃下窗台。 薰轻巧地落地,翻过警校墙外,正好看见了路边飞驰而过的一排警车。 于是立刻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啊?景光怎么,怎么会突然就杀/人了?!】 系统简直受到了三万吨的惊吓,只感觉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他应该是根据昨天松田给的线索,去查他父母被杀的那个案子了。” 成步堂薰跟着警车的方向快速绕到学校背后,一边跑一边说道,风衣衣摆随着冰冷的夜风荡起一个弧度。 薰的目光镇定地直视前方,只说:“其实按照他之前心理阴影发作的那副样子来推断,他的精神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稳定。”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运气不好直接就遇到了凶手,被挑衅之下,冲动捅/死了对方也确实是很有可能的。” 系统震惊地看着他相当冷酷地说完这句话,一时哽住了: 【你有没有良心啊!人家那么信任你,结果你也认为他是凶手?!】 【而且诸伏景光是漫画剧情中的重要角色,他如果现在进去了,后面整个未来剧情线都会崩坏的啊!】 “急什么,我只是在合理分析现在的情况而已。” 成步堂薰瞥了它一眼,慢慢地说:“疑点也还是有的。” 他此时已经来到了学校背后的那条街,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站定,看着熟悉的黄色警戒线正被一群夜班警察围着一家洗衣店拉了起来。 看来那里就是凶案现场了。 景光现在应该就在里面。 系统问:【什么疑点?】 成步堂薰说道:“你不觉得,警察来得有点太快了吗?” 外守一的洗衣店就在警校背后,远远近于从警视厅到这里的距离。 如果是景光报的案,就算他是先打给警察说明情况之后,再打给了自己,拉开了一定的时间差。 可不管如何,他到现场的时间都应该早于警察才对。 但是事实却是,当他在宿舍里换衣服的时候,警车就已经到附近了。 这有点不太自然。 成步堂薰在警笛和人声的嘈杂喧哗中,案件地站在一棵树的后面,借着阴影浅浅挡住身形。 新发出的嫩叶稀疏。 隔着一段距离,他能看见几个穿黑西装的警官推开门正想进入现场,但脚步却忽然顿住了。 他们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在了外面,试探性地想要踏入,但又很快退了回来。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 成步堂薰见状,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走了上去。 “您好,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警官们忽然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 他们一回头,正看见一个穿着黑风衣的青年向他们走了过来。 那个人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立起的领子挡住了半张面孔。 黑发黑衣衬得他被冷冽晚风吹得苍白的面庞,看起来格外脆弱,可声音却还是依旧清晰平稳的: “我的朋友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打电话让我到这里来请问这里是发生什么了?” “你的朋友?” 那个警官双手叉腰,边叹气边在这时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一抬下巴:“里面那个是吗?” 成步堂薰在他们的示意下小心地推开门进去,轻声道: “景光?” “阿薰?” 诸伏景光的声音从里面轻轻地响起来。 他浑身都是血,正顺着那道声音从黑暗里缓慢地抬起头,浑身几乎都紧绷成一道拉伸到极致的弓弦。 景光的目光有些涣散,却依然强撑着警觉地扫过外面成片的警察,在触及到那个风衣青年的时候,才终于慢慢聚了焦。 他看到那个人正在小心地绕过地上的血泊,缓慢地靠近他,本能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深深扣进手臂里,眼前的景象在刺目的警灯中融化成一片模糊,他嗅到鼻尖血/腥的味道。 “我晕过去了醒过来就已经这样了相信我阿薰,我真的” 他不停地说着,混乱的思维中只能艰难地捕捉到零碎的字节。 但下一秒。 他听见自己头顶上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气。 “看着我,景光。” 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躲—— 然而,一个炽热温暖的怀抱忽然笼罩住了他。 他被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紧固定住,被保护在了那个人的拥抱里。 感官缓慢地重新回归,他感受到熟悉的同学的气息。 “没事的景光没事的” 成步堂薰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如果是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去担心。” “没事的,冷静下来好不好?” 他在他的耳边柔声说着,尽可能地放缓了嗓音。 慢慢地,他能感受到手下的身躯正在一点点地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但之前那股在这种环境里,一直警惕地,拼命地强撑着他的力气似乎也被卸掉了不少。 景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 “嗯,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哦。” 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来。 那个人浑身带着匆匆赶来的晚风冰冷的气息,但却尽力地在用自己掌心和拥抱的温度温暖着他。 “不要担心,别去想太多的事情,景光。” 成步堂薰就着抱着他的动作,微微直起身。 他的衣服也被染上了血,一只手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面颊上。 “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就行了。” “零班长包括所有人。” “我们都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背后。” 薰的声音温柔稳定,微微笑着回应他的目光,一点点替他擦掉脸上的血。 景光撞进那双充满光亮的眼眸里。 黑暗的玻璃忽然碎开了。 他像是被剥离出了那个寂静而冰冷的世界,重新回到了人间,终于彻底地再一次重新体会到了一切温度和声音。 之前的一切回忆潮水般翻涌上来。 他向前伸出手,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同伴们正站在他的身边,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而这一切,都在最后回归成了那个人柔和但坚定的微笑。 景光忽然抬起头看着他,喉口有些干涩: “你真的相信我吗薰?” 但成步堂薰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弯起眉眼笑了笑,轻轻地拍拍他的脸颊: “等你回来,我再带你们去吃烤rou啊,上次没唱的歌也一起去吧。” “” 景光低头发出一声模糊的笑,莫名感觉眼眶有些湿润,酸涩的感觉充盈了鼻腔。 但他还是强挑起一个笑容,说:“好。” “我答应你。” 【呜呜呜呜呜景光我的景光】 【这是被坑了吧,hiro怎么可能杀/人,他可是会冲进火场救凶手的人啊!!】 【他可是警察啊!(震声】 【幸好还有薰酱在,不然感觉景光都快垮了qaq】 【话说雨宫为了快速赶到景光身边又跳窗户了来着】 【好好哭,雨宫和景光都是天使,周围全是血和他俩对比起来真的好残酷】 【那句“我在这里”我瞬间眼泪决堤,薰酱没有你我怎么活啊薰酱】 【还有去吃烤rou也是】 【警校组就是一辈子的朋友啊,永远相信,永远互相保护】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想想以后那堆事总感觉有点刀怎么办x】 【不准说话!!!现在的警校组就是最好的呜呜呜呜呜】 【降谷零降谷零降谷零!!!第一名快来捞你幼驯染!!!】 警察走进来,慢慢地将人从现场带了出去。医务和一队穿着深蓝制服的鉴识课人员紧随其后,案发现场的洗衣店里瞬间拥挤了起来。 那几个警官正在骂骂咧咧着什么“居然是警校生犯案”,被深更半夜抓来出警的心情奇差,没功夫管其他的。 于是成步堂薰就趁着这个空隙,慢慢走出了现场。 他原本穿出来的那身衣服此时也被染上了血,胸口蹭上一片鲜红,风衣下端也浸上了血水。 系统急得焦头烂额,眼睁睁地看着剧情线走向崩坏: 【宿主,这下怎么办啊?】 成步堂薰叹了口气,只说:“查呗,还能怎么办?” “他这种的我见过不下二十个,只要别在警察面前幻想一堆有的没的乱说话,也不是不能救。虽然被现场抓获的话这证据可能确实有点难看。” 系统自闭了。 成步堂薰静静地站在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投下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从目前的现场证据来看,这案子的凶手应该就是景光,整个证据链和逻辑链都通顺得堪称完美。 不过,如果再仔细想想的话,疑点倒是也不少。 薰这样想着,背对着忙碌的警方,沿着路往回走。 还有个问题是,万一诸伏景光真的就这么进去了的话,那他之前冒着极高的风险刷的好感和人脉就要这么废掉一整条了,简直亏本亏得难受。 唉,算了 “还是抓紧时间吧。” 他忽然开口道,步伐也无声地加快了一点: “诸伏景光这种证据‘明显’的案子,被报上去以后,肯定是走东京那个为了应对近几年的大量犯罪而施行的序审制的流程的。” “那制度简直有病,从抓捕到被送检审判大概一共就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系统:【这么快?!】 “不然你以为呢?” 成步堂薰的目光冷淡,扫了它一眼,翻身跃上警校的墙: “为了正常的剧情线和人气值,想救他就赶紧动起来吧。” 几小时后。 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 蒙蒙亮的明日天光下,一列雪白的新干线自田野间飞驰而过,刮起路边花草簌簌摇晃。 这趟最早一班的车上没什么人。 空旷的车厢里,只有一名坐在窗边的男子在低声打着电话: “是我应该很快就到。” 听筒里传来一个理智干练的女声:“不急,高明先生,请您先确保自己平安到达。” “知道,不劳烦您费心。” 诸伏高明静静地回答道,视线缓缓从窗外挪进内部,表情平静:“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他之前就有这种苗头,这次会出事我也不意外。” “急功近利,太鲁莽了。” “高明先生” “算了。” 诸伏高明最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说:“生死有命,我只希望您能尽力调查。” “如果最后结果确实是那样,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然而电话里的人径直打断他:“但是,至少在现阶段,我还是想恳请您能相信那孩子。” “他现在还没有认罪,整起事件也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他现在非常需要家人的支持” “我好像没有说我不相信他。” 诸伏高明闭上眼睛,语调里像是带上了一点轻微的笑意:“不过,您说的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妃律师。” 几十公里外,东京警视厅。 妃英理正站在走廊上,一边挂了诸伏高明的电话,边打开了另一台私人手机: “喂——不是早就说了今天让你去接兰放学的吗!怎么还在喝” 电话哔了半天终于接通了,结果里面全是某个醉酒大叔混杂着跑马比赛的尖叫。 妃英理瞬间大怒,直接利落地掐了电话。 她给朋友发了个信息,随后无奈地将手机收了起来,转身走进了搜查一课的大门。 “哦,妃律师!” 目暮十三一看见熟人,连忙迎上来。 说起来自从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闹掰以后,连着他好像也好久没怎么和她联系了,一时间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热情地笑道: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突然有空来了?” “哎,是的。” 妃英理礼貌地笑了下,走到目暮身边,非常轻声地说:“那个我想稍微打听一下,就是有关于昨天晚上那起警校生杀/人案的事情” “哦哦这样。” 目暮的表情变化了一瞬,“这个嘛我们这边其实目前也只整理好了现场的初步鉴定报告和验/尸报告你是这次的辩护人吗?” 妃英理委婉地笑了一下。 “那我知道了。” 目暮倒吸了一口凉气,笑得有点为难,“就,既然是序审案子,只是透露到这种程度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妃英理微笑,“拜托您了。” 目暮稍微左右看了一下,趁着办公室里人不多,挥手带着她走到一台打印机旁边,从一堆文件里面捡出一份来: “这个案子到现在证据基本是已经确定了,检方那边应该很快也会向你们开放调查的。只是,你可能还是不要太乐观比较好诶是不是少了一份?!” 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快速清点了一下材料,高声道:“樱井!” “在!” 旁边一个实习警忽然从桌子前面抬起头来。 “警校生杀/人那个案子的材料怎么少了一份?你给我整理到哪里去了?!” 樱井像是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会儿,才迟疑道:“哦对,刚刚目暮警部您不在。” “是薰呃,雨宫警部补他来过一次,说是这起案件的代理律师要用来做参考,所以我就给他啦。” 空气突然凝固了。 目暮十三用见鬼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妃英理,却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同样不明所以的表情: “但是,代理律师不是正在这里吗?” “诶?” 樱井傻了。 目暮瞬间怒吼:“雨宫那小子又在搞什么东西啊?!” 两个律师是不可能有的。 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这其中有一个人在招摇撞骗。 至于谁是假的嘛 于此同时,拘留所。 “您辛苦了!” 一名法警正恭敬地欠了欠身,打开了通往会面室的门。 成步堂薰一身白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配西裤,衬得整个人修长挺拔。 他此时胳膊上挽着一件西装外套,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一副金边眼镜后,他好看的眉眼弯了一下,也冲着法警欠身:“麻烦您了。” “律师先生,这边请。” 顺着法警的指引,成步堂薰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推开门。 在确定周边没人了以后,他轻声唤道: “景光,是我。” 只见玻璃后原本垂着头的青年一下坐直了,瞳孔里全是极其意外的神色,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阿薰你”他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说着抗拒的话,可嘴角却忍不住地上翘: “法警不是说是律师要见我吗?!” “是,现阶段除了律师以外没人能见你。”成步堂薰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定,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口一个金色圆形的东西: “所以我就混进来啦!” 【好家伙,那是什么鬼东西】 【好怪,再看一眼(皱眉】 【草,等等等我放大以后好像有点看出来了,瓦楞纸板做的律师徽章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雨宫是什么小天才啊,太聪明了吧,而且居然真的骗过去了】 【居然真的骗过去了才是重点吧法警都瞎吗x】 【大概是薰酱那个气场不像假的】 【气质也不像演的(笑哭)】 【不行笑死了我突然感觉薰猫猫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乖诶,他好会搞事啊好可爱啊hhhhh】 【景光都快裂开了我真的笑死,没想到吧!】 【好耶!!自己人来了!】 【但是感觉他的精神也一下子好了很多!眼睛里有光了啊我的hiro】 【蹲一个警校组顺利会师!!都来救景光猫猫好耶!】 诸伏景光愣了好几秒,哑然失笑:“你如果被发现了也会被收拾得很惨的啊!” “那种事情现在不重要了。” 成步堂薰却只一瞬间就收敛起了表情,忽然正色道: “听好,景光。你现在距离被送上法庭还有三天时间,而这三天时间是我们唯一的翻盘机会。” “我们会尽全力以无罪为方向进行调查,而你绝对不能认罪。” 玻璃里面的青年面容有点憔悴,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薰按开录音笔,对他说:“那现在告诉我吧——”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皱起了眉,强忍着剧痛,硬性逼迫自己沉入回忆的海底: “我那天晚上是” 是夜。 诸伏景光看着时间已经彻底进入了深夜,于是小心地从床上坐起身。 他的头很疼。 自从听到松田说过那句话以后,他脑海里就一直在闪回幼时血/腥的画面,破碎交织着现在的记忆。 或许他应该在那个时候选择留在宿舍里的。 然而想要找到真相的决心使得他还是站了起来。 即使是死,他也想解开这么多年一直困扰着他的谜团,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埋葬一切。 如果那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在调查他,说不定这两天就会离开东京。 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于是他换了衣服,再带上自己的随身物品和一把防身的小刀,从警校的围墙翻了出去,直奔松田提到过的摩托车店。 “我去的时候运气比较好,那个松田认识的店员那天正好还在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店门口吃夜宵,所以我就直接问他这件事了。” 景光轻轻地说着,戴着手铐的手腕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然后,我和他们说了什么,我就和他们其中一个人一起走了” “你具体跟他们聊了什么?”成步堂薰立刻追问道,“不记得了吗?” “我”景光的表情有点痛苦。 薰的心瞬间一沉,看来事情确实相当不对劲。 “没事,想不起来不要硬想,那很有可能会融合你的噩梦或者幻想!” 他连忙打断景光,声音冷静:“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记得清楚的东西。” “以及,你有没有喝过或者吃过什么他们给你的东西?” 景光这个记忆也太碎片了,应该是有迷药或者什么其他致幻的东西,在他的精神本来就不稳定的时候干涉了他的记忆。 这也是他让景光不要硬想的原因之一。 “好像有。” 景光用力地按着额角,已经渗出了微微的冷汗,“他们在那儿边吃边喝边聊,我为了从他们嘴里套话,好像也跟着喝了一罐果汁还是什么的” 成步堂薰的眸光闪了闪,在笔记上默默地画了一个箭头指出去: 下药可能性? 但这个就需要那时候警方把景光刚带回来的时候,做的体检报告来验证了。 景光继续说道:“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好像在途中我意识到外守一是凶手,可能是那个人告诉我的,也可能不是嘶总之” 他按着太阳xue,脸色发白。 成步堂薰连忙安抚着他,让他再次冷静下来。 而他的声音也确实像是有魔力一般,等到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那双剔透的眼眸正耐心地看着自己。 “阿薰” 景光抿着唇,在那道视线里慢慢地低下头,忽然咬牙道:“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我可能没有杀人!” “我的小刀找不到了,而且那天我也完全没有拿过那把菜刀的记忆。应该是带我过来的那个人有问题,但是” 他的声音忽然又小了下去,“但是我记不清他的脸了” “那就相信你自己好了。” 成步堂薰平静地说道。 他只隔着一层玻璃和景光面对面坐着。 只在不久前,他们还能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吃烤rou和拉面,每天烦恼的是训练什么时候结束。 但现在,他们明明离得很近,却又根本没有办法碰到对方的手。 看着那个青年又有点开始轻微地颤抖。 薰忽然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 “景光,来,抬头。” 他轻轻敲了敲玻璃,声响吸引得沉溺于噩梦中的人不自觉地抬了头。 成步堂薰的手贴在玻璃上,离他很近的位置。 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 景光也就着手铐抬起了手臂,将自己的左手,轻轻地一点点地 重合在了他的手上。 防弹玻璃冰冷无情,但他却似乎能隐隐感受到一股体温的暖意,隔着那层材料,一点点地传达到他的掌心里。 最后重重地落在他的心上。 “别忘了,你背后可是有这届警校最厉害的精英在呢!”薰柔声说道,在他犹疑的表情中微笑着: “第一名的零,第二名的班长” 景光声音有点哑:“你都告诉他们了?” “我告诉他们你是无辜的。”成步堂薰微微弯起手指,像是想隔着这层玻璃,握住他的手: “我们都在这里,请不要担心。” “是啊,我在担心什么。你们明明都在我身边的。” 景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却努力扬起嘴角,喃喃道:“我哥也是,听说好像是已经被通知了,应该马上就会” 叮铃铃——— 就在他们说话间,会面室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然而成步堂薰却并没有接,只在这时候迅速起身。 “你被发现了?”景光也意识到了什么。 “可能是,总之我得先走了。” “别说我来过。” 他简单和景光道过别,立刻闪身出了会面室的门,脚步依然是看不出情绪的优雅平静。 直接熟门熟路地沿着一条小走廊拐向了侧门。 来得真快,看来那个樱井的嘴不严啊。 而且对方能这么快就从警视厅找到拘留所应该也是非常有经验的。 被逮到可能会有点麻烦 成步堂薰于是假装没事人一般骗过了出口的法警,飞快地走出去,一边摘了眼镜扯了领带,再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挡脸的墨镜戴上。 他的袖口撩起,露出 迅速地从职业律师便装成了个随意的富家公子。 薰没有回头,却听见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急切,不知道是法警还是那个从警视厅得到消息的人。 对方像是急于从人流里找出他,便利店的自动门上倒映出他背后有些混乱的人潮。 有高跟鞋的声音女性? 他于是就这这副装扮点燃一根烟。 打火机在指间旋转着明灭,雪白的烟雾瞬间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成步堂薰的姿态随意自然,正打算就这么举起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然而,下一秒。 一只低体温但有力的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只在那个女性快要转过头的刹那间,那股巨大的力气直接将他拽进了街边的小巷。 狭窄的巷子里几乎没有多少活动空间。 成步堂薰被抵在墙上,感受到有银色的发丝正垂落正他身上。 一抬头,顷刻间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碧绿眼瞳。 琴酒正卡着他的脖颈,力道不算太大但却让他无法挣扎,只能向上仰起头。 “拘留所检察厅警视厅” 琴酒边说着,边略微俯下身。 他听见那个冰冷的声线正紧贴在他的耳廓边,伴随着清晰的呼吸声,低低地响起: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身上有定位?” “格兰利威,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