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来俊臣的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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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风有些寒,昨夜的话还未凉。 陈安之做梦也想不到,田不安之这么快就逼着他飞了。 要知道,门外的那个抱剑白毛仔,可是老家伙用了万金才请来的,那三十六万两税银的窟窿,田不安随随便便掏点出来,就能塞满望城商吏司的银库。 但现在却是以规矩为由,把自己置身事外。 看来,不止是来俊臣欺负他,连这老家伙也在试他。 “叩叩叩...” 陈安之的食指不断轻敲着椅子的扶手,脸色越来越阴暗。 这事,真不能怪田不安,他真的不好插手。 正常的税银可借,但这罪税难办啊。 所谓罪税,意思就是你犯了罪,然后用钱来抵消灾。 作为名满天下的风骨大吏,田不安如果自掏腰包帮他补了这六万的罪税,就等于自证自己有罪,那些夜枭就有了由头,可以咬着他不放。 来俊臣的这一刀实属很rou,把规矩玩得明明白白的。 他这是要逼死老子! ...... “就是要逼你!” 天南郡商吏司的衙门里,来俊臣看着眼前关于望城的情报,用力地狞笑着。 “你有宗师罩,我有律法针。 大魏历来是侠以武犯禁,我这回要堂而皇之地让你们的狗头猪耳马尾牛鞭,统统都给我暴露出来。 世间事利益人,就算一个人再怎么高风亮节,我依然不信真有人能为了所谓的希望而愿意倾家荡产,甚至是自污清白。 夫子,你以为抬出个田尚书为陈安之站哨,就可以顺势而为,据一城而重聚天圣府? 那就让我来俊臣来告诉你们,什么叫朝堂的意志不可逆。” “哈哈哈...” 想到这,来俊臣笑得非常的舒心。 虽然定南帅府的度大帅发了话,让得来俊臣不敢把望城的事往上捅。 望城城门前感知到的宗师斗法,又让他灰溜溜地滚了回来。 但是利用手中那的权利,光明正大的来个小人作恶、请君入瓮的温水煮娃,慢慢的烹啊烹、煮啊煮。 他突然觉得,这样更好。 能和天圣府的夫子,以及曾经大魏的第一掌刑人台面上过招。 就算到时候失败了,也是虽败犹荣。 所以,他在前天分配给望城罪税额度的文书上改了改,由三变六,随后疯狂狞笑着狠狠盖下了天南商吏主司的大印。 给出世的陈安之送的这第一刀,太美妙了。 ...... “你要怎么弄?” 陈安之的食指在望城商吏司掌司大椅上的扶手上,有韵律地敲啊敲,整整敲了一个早上,依然没有敲出个屁。 所以,他来到了田家庄。 “我会弄,还来找你?” 陈安之一脸没好气地回应田不安的问话。 “你知道为什么师兄天黑就走吗?” 田不安又准备开始编排孔夫子的坏话了。 “得了,他说去斩个大家伙,还不知生死。 你这样着急地落井下石,对得起他对你的深深一礼吗?” 陈安之一脸鄙夷,顺势就要拿出定婚的玉佩,砸碎它个云里雾里的阴谋算计。 “别!” 看着陈安之的无赖做派,田不安既是心惊,又是欣慰。 所谓君子世道,唯有半个君子半个流氓才可以风生水起。 于是乎,他唤来了望城县尉齐不礼拿来了望城的舆图,跟他讲解了起来。 ...... “剿匪?” 月色正浓,陈安之一脸疲惫地回了来。 以往作为暗吏,安平的事很多。 但是随着大师兄的明衙治县,他突然间就变成了闲人。 不过,听了陈安之说田不安给他破局的建议,他不由眼睛一亮。 作为以往的暗吏,他当然知道商吏司当前所遇到的困局。 “今天那个老胖子,啊,老爷子跟我说...” 习惯性的口嗨之后,看着瞪着一双乌黑大眼的田不田,陈安之赶紧改口。 在定了婚之后,田不田就被田不安赶到了威莱书院里学习相夫。 现在整个威莱书院上下,整整百十号下人,才让得安平无所事事。 “想要这次不把田家庄扯进来,就只有剿匪一途了。” 陈安之无奈地回应安平。 “这的确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但是无论是南山的赵英华,还是北谷的覃无双,都是不好相与的悍匪。” 安平皱着眉说道。 身为商吏司的暗吏和监察司长的传话筒,他算是军中的参谋。 深耕望城九年,大小事都是亲力亲为,他当然对望城县内的各种情况了然于胸。 所以,他一开口,就说对了田不安给陈安之剿匪的选择对象。 ...... 匪患,历来是各朝县令最头大的事情。 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肮脏乱世,它都一直存在。 因为罪税之法的扭曲,大魏朝近年来的匪患,可谓是累累如云。 甚至有些土匪,就是“罪官”落草。 想要剿匪并不容易,想要端了赵英华和覃无双,更是不容易。 因为其中一个是刚正不阿,曾得田不安笔书“九品栋梁”的“罪官”,一个又是美名乡里的善员外。 你,如何剿? ...... lewenwzhetianx88dushuquanben 58yuedufrxswqushuwushushulou mingshutxtxzqianqianky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