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流言
“哇哈阿求来啦，”针妙丸对这位人里贵族很是熟稔，“我记得你也喝了好多酒诶，不在家睡觉吗？” “已、已经睡了一整天哦。”阿求语气尴尬，她是在宴会持续一整夜外加一上午时由于饮酒过度几乎撒起酒疯之后被射命丸小姐给送回了家，看来她对宴会遭遇还留有些印象。 “小铃去后院了。”我告诉她。 “却把客人们丢在店里吗？作为书店继承人老这么莽撞怎么行呢。” 阿求和租书店家的女儿平日里打交道的机会不少，小铃也亲口承认与稗田家有业务合作关系，她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接近甚至超过闺蜜等级，我这么想。 “不要怪她啦，其实是我们来打扰小铃的。” “咦？难道……”阿求的脑筋转得奇快，“你们找到了陌生的妖魔书吗？所以来请她辨认？” “就是这样。” 她忽而显得忧心忡忡：“最近妖魔书变得多起来了呢。” “你好像很担心？可我认为妖魔书并不是别人想象中那样的坏东西啊。” “话虽如此，”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可爱丽丝小姐并不是站在普通村民的立场上看待问题啊。” “本来作为一个合格巫女的确应该了解一下村民们的精神状态，可即使想那样，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入手让自己的想法变得和村民们一致嘛，大概是我太懒了吧？莫非妖魔书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 阿求轻轻地笑道：“相比灵梦，爱丽丝小姐也不算不负责了。其实，妖魔书本身并不会伤害人，它们只是文字显得奇怪而已，如果翻译成大家都能看懂的文字，内容也不与人们日常所读的书有太大区别。” “对呀，所以为什么要忧心忡忡呢？” “说到起因，还得牵扯上魔理沙小姐。”阿求认真地说。 “诶？又关她什么事？而且她自己常读的书都不算是给普通村民们看的吧？和村民们又有怎样的牵扯？” “若干个月之前，”阿求一边回忆，缓缓道来，“就是小铃告诉我她能学会妖怪文字的那段时间，某天我将一本妖怪书还给小铃正巧被魔理沙撞见，于是她和灵梦也知道了小铃正在搜集各类妖魔书，并且能读懂它们。” 魔理沙一旦了解某些八卦秘闻，灵梦多半也会立即知晓，顺带连我也常在第一时间获悉某些文文新闻上都未来得及刊载的信息。 “那时候我就有所听闻了，然后呢？魔理沙做了坏事吗？” “也不是坏事啦，她不知道从哪里听闻过妖魔书的传闻，她觉得许多妖魔书是封印某些自古以来就十分危险的妖怪的法器，虽然在漫长的历史中的确有几件用来封锁或消灭敌人的法器是以书本形态而存在的，但是……” “我明白我明白，”我了然地点头，“以偏概全是魔法学徒中普遍携带的毛病。”虽然我只是从与帕琪的面谈中了解，几乎从未见过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学徒。 “爱丽丝爱丽丝，你不也有一本封皮上写着GrimoireofAlice的魔法书吗？”针妙丸在昨晚彻底醉倒前大概看见了我指挥上海在我的魔导书上撰写趁着醉醺醺时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新人偶制作设计构想，于是知道我有那么一本书，“也是可以用来当武器吗？” “那个啊、那是、呃、是类似学者笔记的笔记本，是魔法研究中记录下的根本方法，虽然为了保证笔记本本身安全也能用来发出攻击，但若非必要我可舍不得用它来当武器，就像没人会想把大型强子对撞机改造成人间大炮的！那样不仅得不偿失，而且愚不可及。”我教育小人。 “是、是这样吗……”针妙丸被我的气势所慑服，她看了看一旁的紫**女。 帕琪帮我向她点头。 阿求接着之前的内容继续道：“总之就是那样啦，所以我叮嘱过魔理沙不要在外头散播谣言，而她也郑重其事地答应过不会乱来……” “她不至于根本不理会阿求小姐的忠告吧？虽然任性了一点，魔理沙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啊。” “呃、怎么说呢，也算是巧合啦，魔理沙来找小铃求教妖魔书的新奇内容时，难保不会被不期而至的借书村民撞见，就算她们有过防范，将妖魔书的存在托辞为外来的异国书籍，可一来二去还是在少数人之间传开了这样一个传闻。” “什么样的？” “‘雾雨家的叛逆魔女带着会变化成危险妖怪的书出入铃奈庵。’类似这样的传言。” “哇——虽然过分，也不是不能想见。” “目前来说，幸好相信的人不多，而且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大好的事，所以类似的传言仅限于睡前故事的程度。铃奈庵也没有受到过攻击。” “稗田小姐，”帕琪忽然发话，“以您的渊博见识，即使不大接触洋人，应该也对魔法使这样的一个群体有一定的了解。” “啊，不敢说了解，”阿求小心地回应，“从别人的叙述中知道一些而已，以我的粗浅见解来看，就事实上从事的工作而言，我觉得很多类人都可以划归到魔法使的行列里去。” “我并非想考教您的认识，我希望稗田小姐能告诉我，雾雨家的主人，魔理沙的父亲对魔法使的态度如何？” 阿求为难地抹了抹额头，“这、这个、我知到的并不比别人多啦，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去探听别人家的隐私……” “抱歉，是我的问题太过唐突。” 阿求所谓知道得不比我们多，我相信确实如此，她也的确没有理由放松工作而特别去关注村里某个大家族，而我们对魔理沙和她的父亲与家庭的关系的了解，仅限于“不和”与“离家出走”这两点。 “帕琪，”我说，“难道你怀疑散播谣言的是魔理沙家？”我小心用词没有直指魔理沙的老爹。 “无所谓啦，既然没有造成不良后果，如今谣言中心也暂离了幻想乡，只要小铃小姐注意一些，不会有事的。”与贵族少女同样渊博的魔女如此下了判断。 “你们想得太多啦，”小人飞到阿求面前点了点她的眉间，“连我这样常年幽居地下的新村民也知道，如今人里的人们更关注的是能带来娱乐效果的人和事件，单凭似是而非无根无源的流言，是不会让人们催发出很久以前那样容易升起的恐慌感了。” 我对小人国王的意见分外赞同：“雷米莉亚大小姐不也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吗，阿求不要太cao心了。妖魔书本就那么多，以前太过分散，只是小铃忽然爆发出收集它们的兴趣才让妖魔书集中而显得多起来罢了。” “道理如此，我还是得时常盯紧那个冒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