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阻挠公主嫁给狼,神灯娶了林姑娘
大家继续讨论细节,《守城新政》被女官记录,已然完善。 此时,仆人来报,说礼部和兵部尚书有急事求见王妃。 王妃传见,两位尚书见到王妃,说是南羽国接亲仪仗抵达,送来聘礼,使臣要求接回沁阳殿下,两人拿捏不准,国王又不在,这婚丧嫁娶,都是王妃主事,便来请示。 听到消息,沁阳公主立刻失落不语。 叶双恒看着沁阳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脑中灯泡提醒:“你忍心看着沁阳嫁给隔壁老王?” 他笑笑对脑中灯泡说:“嫁过去,没了父亲娇惯,被婆家收拾几次,她就不那么傲娇了。” 脑中灯泡对他说,“你忍心?你不是要娶人家吗?有了林家姑娘,就忘了去做未来王子?” 他便对脑中灯泡告饶:“原来是你想帮她。” 脑中灯泡说,“哥不是美女舔狗,只是不能看一个弱女子,葬送终身幸福。” 叶双恒对脑中灯泡说,“你可好高尚。” 脑中灯泡说:“你忍心?” 叶双恒对脑中灯泡说,“娶林家姑娘,你就不同意。现在又让我帮沁阳,我看是你喜欢沁阳。” 女官看着王妃,一脸无奈,不禁眼睛湿润。 周边各国,均与羽曲不睦,西边是西岭三国,常与羽曲交战。东北方的翰畅,虽与羽曲相邻,却被东羽山脉阻隔,两国来往,要经过甲磐。只有南羽,不亲不敌,在羽曲危急时,愿意和亲后来援。 见王妃等人不语,礼部尚书请示,是否按照羽曲习俗,还是按照南羽习俗。他建议,按羽曲习俗来,南羽是曾经属国,不能降低羽曲身份。 “明日送公主?”礼部和兵部尚书一同问。 王妃望着沁阳,两人相拥无言,泪在心里,不便外流。女人在乱世,实在是弱者,虽身份高贵,却着实可怜。 一想到隔壁国老王占有沁阳的样子,叶双恒突然热血,打开了神经兮兮的闸门。 “明天不送!你告诉使臣,如有诚意娶公主,就先派兵来援。若是管用,就至少10万,在我王军前打头阵。打败甲磐,我代表王室,送沁阳殿和亲,而且我羽曲可不要其公主嫁来。” 看着一个陌生人说话,兵部尚书问,此者何人。 礼部尚书说,何有汝插话之理。 “两位尚书雅量,让他说不妨。”王妃见叶双恒站起来,虽然不够礼貌,却也是种意见,便鼓励他发言。 “现在送公主联姻,就是被南羽讹诈。如果他们有诚意,就会按我们要求,先派兵来援,而后御敌成功,再来和亲。” 【若是喜欢沁阳殿,老王怎不下本钱。】 “如果南羽不出援军,则公主不必嫁去!” “若其来援?”兵部尚书问。 “如果来援,待战事胜利,我们可以答应,胜则联姻,避免其出工不出力。” “出工不出力?”礼部尚书问。 “嗯,有些道理。敢问王妃……”兵部尚书,显然是懂了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释奴所言极是,就烦劳礼部尚书,按此交涉。” “遵命。” 国王不在,走时命王妃摄政,诸尚书和宰相辅佐,国家有事,便请示王妃。 “还有,援军不可走琴鸳城附近,从琴鸳河南路,到边境后,直抵战场,以防他们趁机进攻琴鸳!”叶双恒补充道。 “照此交涉。”王妃点头,她明白叶双恒考虑的周到。 王妃又将《守城新政》交给兵部尚书,让其按此部署,即刻颁布新令。 送走二位尚书,王妃长出一口气,安慰沁阳公主。 沁阳公主说,父王走时,再三叮嘱过,让其服从和亲,现在又变了,是否会被父王怪罪。 王妃让叶双恒走近,问他如何。 叶双恒走近二位美女,真是香气袭人,让人陶醉。沁阳公主也是第一次正眼看了叶双恒。 郦达倒是十分紧张,怕叶双恒又有神经之举。 “止步。”见叶双恒还在靠近公主和王妃,郦达说道。 “你怎么知道,南羽是讹诈?” ”他们如果对公主有诚意,就不惜派兵,甚至。主动来援。如果迎亲,而不说援助,讹诈之心,昭然若揭,还有什么可判断的。” “先生如此肯定?” “南羽是确定甲磐出征后,才来接亲的,这说明什么?”叶双恒看着沁阳公主,他真想解开面纱,不想再雾里看花。 “说明什么?” “说明甲磐与南羽联络,做了他们的工作。南羽确定甲磐入侵,且羽曲迎敌,才来接亲。早了接不到,晚了来不及。就是两军即将交火前最好,这样羽曲才会急病乱投医。娶回公主,羽曲若败了,他不来援,羽曲也无法问责,因为没了实力。” “若是羽曲胜了?” “他想羽曲胜了,还用他援助?所以要送一个公主过来,算是扯平,两不相欠。” 叶双恒的逻辑,虽然复杂,但把握了政治心理,判断的依据是正确的。 “所以你判断是讹诈?” “我要真心喜欢公主,必会主动来援,何须催促。南羽毫无诚意,也不爱慕殿下,就是趁机讹诈。公主嫁过去,等她的是无尽的不幸。”叶双恒又与公主这才两眼对视,叶双恒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我说过,我有办法,结果你们不信,还打我。 沁阳公主辛羽洛萱,眨动黑长睫毛,美眸大眼闪动,仿佛有一丝欣慰的感动。但高傲的公主,怎么能让一个曾经的奴隶来出谋划策。 公主冷冷的说道:“听你胡言乱语,若误了国事,该当何罪!” “洛萱,释奴所说,不无道理。既然对方来人,也不能轻易应下婚事,让你深陷异国,举目无亲。” “上次变送亲为迎亲。这次又变,怎有信誉?”郦达说道。 “我家公主,美名在外。往复改变,也是在考验诚意。真心喜欢殿下,则不在意这些。”叶双恒说道。 他这句话,倒是说到沁阳的心坎里,沁阳也觉得,自己挑三拣四了多年,拒绝了多少高富帅,最后怎么轻易,让一个没诚意的老爷爷占了便宜。 于是,沁阳的和亲,也定了应对之策。 王妃可能是cao劳过度,身体没恢复,见诸事说定,放下悬着的心。便上了凤辇。 看那样子,竟然连路都走不成了。叶双恒想,这国王,得是个多厉害的猛男,先不说他的国治理的怎样,至少是真男人也。 郦达与叶双恒送走众人,嘲讽道:“堂堂羽曲国,还没有衰弱到,要奴隶来拯救。” 叶双恒也不客气的回怼:“奴隶,是不能被小看的力量。没有奴隶,守不住琴鸳。” 郦达随即拂袖而去,她久经战阵,理性告诉她,没有兵力,任凭城墙高大坚固,也无法守住琴鸳。而情感告诉她,一个曾经的奴隶,竟然指手画脚,能有什么高见。这万一出了问题,这奴隶连个诛连的人都没有。胡言乱语,完全没有本钱。 自从规划了医馆,叶双恒期间,只是指导过几次流程。什么挂号排队、分诊、取药、住院等,给他们梳理了几遍,特别交代了,避免交叉传染的问题。流程理顺了,效率提高了,富人收费,还得一视同仁排队,一些富人就不来了。 为了提高收入,叶双恒又开办VIP通道,开设健康长寿服务,为富人提供收费项目。 有了以上改变,掌握府里财务的辛玲珑,对叶双恒变得支持起来,加上有王妃交办。腾了间采光好的房子,给叶双恒住,原本厨娘给的残羹冷炙,换成了小灶,这待遇已经是府上顶级了。 这天建寝疗馆的工人里,有几个奴隶,都是医好的病人带来的。叶双恒听他们小声议论:“听说下了守城新政令,你知道吗?” “我才从城外来,还不知道,你快说说。”一个奴隶边干活边说,看样子是个熟练工人。 “都传疯了,保卫琴鸳城,鼓励奴隶报名守城,可以解除镣铐,发给武器,还替我们去找到亲人。守城期间,军功是三个人头。每个军功能换一个自由。如果城守住了,就消除刺青,给自由证明。” “真的?” “当然,满街贴的都是。” “我又不认字,对了,怎么报名。” “就在各大城门,有军士会上门询问主人。” “可是我家主人,不会同意啊。” “他们不能阻拦,我们愿意,他们就得放我们去。守城是国家大事,他们怎么能不顾国家安危,只顾自己。” “是啊,城破了,他们也要遭殃。”另一个奴隶插话道。“我报名了,官家都替我找到老婆孩子了。” “这么快?” “主人知道卖给谁了,一问便知。” “你不怕死?” “我死了,能让我两个孩子,还有他妈自由,我就满足了。” “那你们一家得四个军功,十二颗人头?” “其实不多,我有力气。咱是守城一方,朝城下扔石头、滚木,人头会比野战时容易攒。起码也得先拼一个军功,先让大儿子自由。” “对啊,守城一方,还是有很多机会。那我得报名,你呢?”奴隶对另一奴隶说。 “那还用说,不但要报名,一定得多砍人头,多立军功,好为家人们都释个自由。” 琴鸳守城新政令,总的意思,与叶双恒的建议相差不大,但效果已经显现。 果然回府时,一路看到官家告示,张贴满城。 军士逐个询问奴隶主家的奴隶,主人不得干预。奴隶画了押,跟主人打了借据,奴隶就被带到军营,一番教育,说明政策,之后就解除镣铐,开始编入队伍。 寝疗馆工程由于免费医疗,来了很多义工,人手充足,很快就完工了。 黄道吉日,婚礼现场,王妃来到林丘府。为叶双恒证婚,林丘一家,感到蓬荜生辉,面子挣足了。
王妃见到新娘盖着盖头,赐了礼物,还让女官去闺房为新娘上妆。王妃则从闺房出来,恭喜叶双恒,好生福气,便拉着叶双恒讨论守城新政。 蔺冲、陌籍两人敬了叶双恒两杯酒,他便稀里糊涂,走完了羽曲的婚礼仪式。 当日,林丘宅院宾客满座,多有官宦贵胄,陌籍和蔺冲,更是与他多喝了几杯,林丘酒量不济,被送去休息。宴会散了,林学友去答谢亲友,送别贵客。入夜时分,林学友将新娘戴着盖头,送入叶双恒的卧室。 叶双恒有意躲避,不想洞房,听王妃与蔺冲讨论战事,便去加入,蔺冲见叶双恒来了,便起身告辞。 王妃说,她听从了建议,招募了很多奴隶,编成奴军,却缺乏军官统领,体系不整,就再次问策。 “这也好办,征召退役的军官。” “退役军官?”王妃不解。 “他们都在王公贵族家里效力,有丰富的战场经验,都是高薪侍卫,可以征来当军官。” 王妃却担心,说这些人的价格,已被贵州抬高了。现在的国库,已无钱来雇佣他们。 叶双恒理解,这就像国家队征召,可以不发工资,平时发薪养职业球员的,都是各俱乐部。“我们只用不发薪,还是各自府上出钱。对王亲贵族,晓之以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王妃非常聪明,领悟了其中道理。 女官见王妃点头,当场记下,回去就下侍卫动员令。 “羽曲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力量不统一、不集中。大家各自为了小利益,不顾全国家安危,都是各顾各。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羽曲国还是强国。”叶双恒对羽曲的问题,已经看得非常明白了。 王妃今天去了城头,看到奴隶士兵,结实的身体,高昂的斗志,也深刻理解了这句话。她认可叶双恒所说,看他的眼神,越发欣赏。 “还有一件要事。”叶双恒与王妃拉近距离说道,他喜欢她的体香。 “何事?但说无妨。”王妃关注的问。 “公子一定要参加守城,这是继承王位的资本。”叶双恒虽然支持公子行医,但也不反对公子继位。 王妃答应,却担心的说:“洛辰,自幼好静,不喜打打杀杀。见流血负伤,只想医治,甚至无论敌我。至于如何杀敌,他不是没兴趣,而是厌恶屠戮。至于继位,他是不喜权谋,也不善交往,我真担心……” “公子身份尊贵,肩负国之希望,而人之志向,也不在一隅。无需夺人之志,应顺应天性。公子既不喜权谋,宅心仁厚,自会吉人天相。王妃娘娘大可不必担忧。” “羽曲千年百世,恐葬送于吾子啊。还望先生,尽心辅佐。”王妃对于公子未来继承王位,能否确保羽曲安全,实在没有信心。 “杀伐是治,仁义也是治。公子以仁义治天下,也未尝不可。我自当尽心辅之,请娘娘放心。”叶双恒感觉是在表态。 “吾子之喜好,可谓另类纨绔。虽然此爱好,光明正大,仁义道德,却长期沉迷,不求学业精进,不谋军略兵书,以至于即将成人,还未被立储。” 王妃的意思,是公子行医的爱好,可以说是另一种纨绔,叶双恒也深知,公子对行医的爱好,绝不是轻易能掉头的。以他对公子的判断,他甚至愿意放弃王位,而要行医天下。 “成为储君,要奠基筑础,非一时之功。眼下之计,一定要请公子,统军守城。” “他能来自然好,我就怕他,厌恶战争。”公子处于叛逆期,王妃对此没信心。 “如此看来,只能曲线救国。” “曲线救国?” “您先给公子拨款,让他囤积草药,他一定对你感激。开战后,便劝公子前往战地,开办战地医疗。深入现场,逐步介入战事,也算获得功绩。” “你不是趁机,替你家公子要钱。”王妃笑着,开了个玩笑。 “娘娘慧眼,只有如此,才能将公子引来。” 叶双恒看着王妃今天穿着华丽,洁白的脖颈下,露出了那条诱人的事业线,让叶双恒说话时,情不自禁的总是望向那里。 王妃也看到他那不老实的眼神,轻声提醒,如今结了婚,可要老实,不要伤了娘子的心。 叶双恒脸一红,知道王妃在说自己,便说:“请娘娘放心,我不会辜负娘子。我是支持一夫一妻的,自会专情一人。” 王妃点头说:“一夫一妻?羽墨大陆,还未听过有男子,反对多妻的。” “娘娘务必囤积草药,多备粮食,且多多益善。” 王妃点头,见夜已深便说:“粮食自会尽力备足,请新郎休息。勿怪本宫,扰了洞房花烛。” 叶双恒感谢王妃,能听取建议,避免琴鸳城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