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第三个姑娘
李等三人骑着自行车到化学实验中心去上课，路过图书馆大楼侧面，看到一个男子不断用身体去拦一个女生的去路，女生焦急地说了什么话，李没有听清，但那声音十分好听，像初春的风，柔和，清新。女生不胖不瘦，身体各部分比例协调，鼻子大大的，五官精致。李感觉这个女生刚刚才在某个地方见过，可惜想不起来。 看样子他们像闹了矛盾的情侣。 李在车上回味着女生的声音，回想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 在精密仪器室里，李仍然在回味刚刚听到的声音。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正在给大家介绍各种天平。 妦拿手在他面前晃一晃，没看到反应，她轻轻踩了李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妦想着他是不是故意的，有一些不高兴。 程看到靠近过来捏住李手背上的皮用力揪了一下。 李啊的叫了一声“啊呀。”那手往后一缩，巴掌拍到天平称东西的平台上，上面盖着的半透明的纸被打飞到空中。 那个老师生气地走过来，李很害怕，她说： “我刚才讲了什么？你说？” 李眼巴巴望着她： “你在讲这些天平吧，好像。” 化学实验老师的眼神稍微温和了些，她指着李身边的一台问： “这个天平多少钱？你说。” “几百？上千？” 不少人哈哈大笑起来。女老师也被引的一笑而过。 “你刚才有听我讲吗？” “有啊，我很认真的听老师的讲课的。” 女老师转向众人，问： “你们说。” 没人出声。 女老师摇头咽了口气，说： “多少钱也不重要，关键是这是公共的东西。一进门我就说过，要爱护仪器，不是你私人的东西就不要乱动，弄坏了不是你用钱能赔偿得了的。这种天平，整个学校就只有三台，出了问题，老师们的研究怎么做，其他学生的相关课怎么上。假如弄烂了，谁到德国去买你们请谁去” 下了课，程嘿嘿笑着跑过来道歉。 妦问： “你怎么在那走神啊？” 李挠挠头，笑笑，说： “我在想一个问题啦。” “什么问题啊？” “这个，我在想为什么现在有人把那个当年屠杀了数千万中国人的屠夫勃儿只斤当作英雄，当真是成者为王啊。” 妦的眼神忧郁起来，用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带着忧郁说： “不要想太多这些你无法改变的事了，不要想太多这些与现在的生活距离太遥远的事了，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点，不要管太多这样的大事了好不好，对你不好。” 眼睛湿润的李在这短短的十多秒点了几次头，他鼻子动了几下，他微笑地去看她晶莹的眼睛，连说： “好，我答应你，以后少想这样的事，活下来的人总还是有感受到美好的机会的，我很幸运。” 程看到这两个家伙在这人多的地方说这些话，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一边，就走到两人中间，把李往旁边推了推，说： “两位大哥，别说了，我渴了，我要喝甜的，你们陪我到商店去，快。” 李在转身的时候肩膀将一个要到这里上课的女生的肩膀撞上了，那姑娘的书被撞掉了，李慌忙给她捡起来，说： “对...不起啊。” 李发现她就是刚刚在图书馆侧面看到的那个姑娘。 “没关系，你们是二班的，我见过你们。”姑娘说。 “你好，我叫程颖。” “我叫陈如靖。” “王妦。” “婧婧同学，你穿裙子真好看，好漂亮的膝盖，是使用了什么护肤的啊？” “......” 程在店里买了三瓶冷藏可乐出来，将一瓶递给李，李摇手道： “我不喝甜饮料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易胖。” “好吧，我也不劝你了，我就不怕胖，大不了三天不吃饭就减下来了。” 程说完走到妦面前，又说： “容易长胖，我们家的妦，你那么瘦，喝两瓶吧。” “我帮你拿一瓶吧，不过我现在不渴，等会还你啊！”妦说。 “好吧，那我喝。” 程喝了几口，盖上瓶盖，问： “离中午还早，我们去哪儿啊？” “植物学不是有作业需要到图书馆去查资料吗？正好咱们现在离的近，到图书馆去吧。”妦说。 扫码进了图书馆后三人径直乘电梯来到顶楼，大家找到十几本相关的书，到桌子上查找。 在去食堂的路上，他们路过池塘，几只白色的大鸟在水面上浮着，不知是鹅还是鸭子。风吹得水面出现微波。橙色的鱼在岸边鼓动着鳃，小嘴一张一合，快速地动着。 天上的云遮住了太阳，池塘边栽着柳树，柳叶被风吹得微微响。 他们立在池塘的石头岸边。 程站在妦远离李的侧后方抓住她的两个肩膀，叫： “王妦要滚到池塘了。” 李慌忙要去搂妦，手刚碰到腰就缩了回来。 程哈哈笑了起来。 妦也抿着嘴微微笑起来。 程对着李，假带着审讯的语气，问： “说，你刚才想干什么，速速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我，我就是怕你们掉水里，虽然你们会游泳，可水里有鱼啊，你们看，这些鱼色彩鲜艳，一看就知道是十分危险的，不信的话，你把手指放水里，让它们咬几口，看看会不会中毒啊。”李说。 “走，我们把他按倒在池塘里，他不会游泳，看他怎么办。”程对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