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细账
“老板，你要哪样？”卖豆腐的老乡讨好地问道。 “豆腐干，5斤。”买主抬了一下眼皮说道。 “好好，我来装，不说是五斤，十斤都有了。”老乡还是笑呵呵的。已经在装了。 “不急，先说价格。”买主冷冷地说道。 “老价钱呀，二块钱一斤。”老乡只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望着买主。 “二块一斤我还要你的？哼。。”买主大口大气的。 “这是最低价了，老板。”老乡一脸的为难。 “少点，少点我才要了。”买主依旧耷拉着眼皮说。 “那个。。。。。。。”老乡转过来看了一下大家，这些都张着耳朵听着了“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成本就高。。。。。” “高个屁呀，一块五，卖就卖，不卖算了。”买主头一抬，要走了。 “回来，回来”老乡急了“，称给你，称给你，不过，最少是一块八，少了这个价，我也不敢卖了。” “一块五。。。。。。” “一块八。。。。”老乡一脸的不愿意，手里却在装东西了“老板，一块八都没有卖过呀，最少就是一块八。” “好吧，好吧。”买主显然还是不满意，他抬头看了一下大家，我们纷纷转过了身子，他又说“你要称够呀，少了称我可要找你，我可是有称了。” “放心，放心，我们天天都在这儿卖了，少了称来找我。”老乡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过称了，称的尾巴翘得老高老高。我们看到她的样子，都在偷笑了，这是边毫，上边都是没有五斤的，最多的就是四斤半，偏一点的话，只有四斤的样子。 “你卖那个价，赚个屁的钱。”有一个老乡不满地鼓着眼睛说道。 “老板，只有多了，你看看，你看看。。。。。“老乡还在做那个样子，压称的指尖轻轻一放，称尾巴翘得更凶了“是多了一点了吧，我都是不算钱了，下回要来我这儿买呀。你看嘛。” “算你会做生意。”买主心满意足地提起代子就走。 “哎，哪里赚了钱的，送给你吃了。”老乡还一副不情不原的样子。 “哈哈。。。。。。”买主一走，老乡就笑得合不拢嘴巴了，她不得不弯下腰，转过来冲着大家竖起了四个指头。“哈哈。。。。。真的是个憨包，我还多弄了一块钱了，哈。。。。。。” “你个烂婆娘，我晓得你这个价卖给他，肯定是称上做怪了。”云芬骂道。 “那个杂种太憨了，还说你会做生意了，哈。。。。。。”脏婆娘也笑了。背弯得更加历害了。 “你不怕他来找你呀，他说了，他有称了。”我担心地说道。 “我们这又不是鱼呀，rou呀的管钱，这东西，很没有人复称的。”西施说道。 “哎，对了，你们过了细没有，都有了一个月了，你们赚了好多钱了？”有人问我。 “哎，我要问你们了，你们一个月赚多少钱了，我们怎么赚不到钱了？”我有一点不甘心地问道。 “怎么可能赚不到钱了，你说的，我不信。”云芬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 “是了，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不可能不赚钱了。”西施也说。 “是你们做豆腐的利润高一些吧，我这几个月都没有赚到钱了。”老乡说。 “哪个叫你们把豆腐皮压得那么干吗，赚得到钱才怪了，”说这话的是石牌人，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的豆腐皮压的不干吗？”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在我这边翘了多少人到你那边了，不就是你的豆腐皮比我家的干嘛，还好意思跟我比。” “只把是。。。。。”她嘴硬着，想说又没有说。 “本来就是的，豆腐房里找的水钱，这豆腐皮压得和布匹一样了，还是豆腐皮嘛，我都不晓得，昆明人怎么爱吃这个了。”我埋怨着。 “是呀，你不压干嘛，别人来买的时候嫌潮了，都不要，压干嘛，卖是好卖了，又赚不到钱。。。。。。” “钱呀，不好赚了，你们那个做法，就是在跟钱洗澡了。。。。。。” “买东西的人越来越扎精了，买点东西呀，又要便宜又要好，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嘛。。。。。。。” “你说得我不信了，你前面的那个老板说一年能赚多少多少钱了，你一接手就说不赚钱，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他说得你就信呀？我还不是自己接了手，才晓得这赚个钱好难的。”我又说。 “也是的，钱一年比一年难赚了，生意不好做了。。。。。”有人发着感慨。 我们从接生意到现在，一直在称上不敢马虎，说白了，是怕手里的生意跑了，总觉得做一点实在事，赚一点实在钱，可是，像这种做，我们会亏得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我这个人了，脑子又不是多灵光，生怕把摊子毁在我的手里，其实，老板交生意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这一些老主顾里面有哪儿个人是可以马虎的，像那个六个指头的大姐，几句好话就能打发得了，只是，我的胆子有一点小，生怕被人发现了难堪，没有想到，老做生意的几个人玩得都是这个名堂，我不禁有一点蠢蠢欲动，总不能亏了本吧，要是亏了本的话，大伙肯定是要怪我的，因为卖豆腐的人是我呀。 接下来卖东西的时候，如果是一块九毛钱的话，我就直接地报二块钱了，以前的时候，我都是要加够称的，以后，可不能再加了，因为你不可能加得那么地合适，我过了细了，只有多的时候，多也多不了多少，也是角把二角的事情，但是，多那么一点儿，你不可能再把豆腐再划一点下来，因为你这么划来划去的行为就已经叫人生气了，吃了一点小亏了，只好闷在心里，如果经常的有这种事情的话，也是算不得细帐呀，一次两角，二次也无所谓，十次了，可就不是小数字了，这么一想，我就有些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