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顾客

    我在心里为为自己的小算盘得意着，早点的米线一块五角钱一碗，这手上紧一点，一碗米线钱不就是轻轻松松的回来了嘛，虽然说，我对米线不是那么在感冒，可是，早点的钱有了着落，还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不过，你只能这么想一下，有时候，你明明是多了那么二三毛钱，可是，你也不好拿出来的，因为那么一点钱的东西根本上就没有多少，好比豆腐皮吧，你不能说划下来，就能划下来的，都是一整张在卖，划下来的那么一点儿，你自己都觉得小气了一点儿，可是，这种时候往往很多，一天碰得到上十起吧，这么一算细帐，又去了二碗的米线钱，再说了，就是你真的划下来了，那些边边角角又有哪个要了。

    有一天，我跟人称豆腐，小伙子只要一块钱的，我觉得自己的手艺不错了，划了一块就递给了他，谁知，小伙子根本上不买帐，他提着代子不放心的举在眼前看着，又看了看我，我大方地说道“放心了，只有多，不会少。”

    “你称都没有称，。。。。”他有一些怀疑地又看看豆腐“要不，你称一下？”

    “好吧”我口里答应着，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他的耐性还也不错了，不过，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有这个时间，你做点什么不好，还来跟我较这个真了。在心中，我就一百个不乐意了，脸上却不能发火，毕竟，我也是一个大致谱，究竟有不有了，心里还在咯当着，指望拖着一下时间，他看到我在忙碌着，会不耐烦的走掉的。

    “帮我称一下嘛？”他又在催了。

    “好嘛，你不是看到我一直在忙嘛？”我接了过来，找着原因。把豆腐放在称上一勾，心里得意了“哎呀，还多了两毛钱的。要不，我划下来，你是要一块钱的豆腐嘛。”我打开代子，用刀比划着，这两毛钱的划是不划嘛，划下来吧，没有一点儿，不划吧，心里又气不过，这种人要是不教训一下，下回怕是更加地嚣张。。。。

    “老板娘，够称就行，够称就行，我不是看到这没有好点儿嘛？”小伙倒还是灵活，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

    这是晓得好歹的人，我们的那一刀是划不下去的，可是，也有好多人的行为真的是令人气愤，那个话叫人气得不行。

    有一个老大妈，直直走到了我的摊位上，这对于一个新摊主来说，还是有一些惊喜的，你看下午本来人就少，这快要收摊了，还有人光顾你的生意，这笔生意一做，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陈贷了。

    “我要买点豆腐？”来人开口人，穿得还清爽，怕有六十来岁的样子。

    “要几斤？”我热情地问道。

    “几文？”老昆明的调调。

    “大妈，老价钱一块五。”我看到她很精明的样子说道。

    “便宜点嘛，便宜一点，我买一斤了。”她的样子明显是在讨好地笑了。

    “一斤呀，讲什么价了，不过，剩下这一点了，就一块三吧。”一听说只买一斤，我有一点泄气了，又还讲价。。。。。

    “我跟你说了，我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婆婆要养了，我们的退休金又还少，你看看，是不是少一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下其它卖豆腐的人，我随着她的眼神，也看了看这些同行，就是脏婆娘，也不以然地撇了撇嘴巴，一副厌烦的样子。因为这时市场上的人不多，她虽然尽量的小声音跟我说话，还是有人听得到了。我是一个对有孝心的人天生一种好感，不由地对她说道“那就一块二一斤吧，少了我也不敢卖了。”

    “再少一点嘛，再少一点。老板娘。”她一点不急，又提着要求。

    “这个价都是打了本了，还少，少了我不卖了。”我说着最低价。这个价我们是很不卖的，除非买主的量特别大。

    “我的老婆婆已经八十多岁了，就喜欢吃一点豆腐，你看，少一点，一块钱一斤。”她还在笑着。

    “不少了，少了不卖了，”我突然有一些不耐烦了。我老家的婆婆还不是八十多岁了，我的爹妈买东西从来没有说这么多话了，真是的，买点豆腐还说这些什么意思嘛，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哇。

    “那，你不少的话，我就只买一斤了，多了不要了。”

    “哪里划得那么恰尽恰了，不是多一点，就是少一点嘛。”有听她这么说，没有马上下刀，看她是什么意思。

    “多了不要了，只要一斤。”她的态度有一点坚决。

    “好嘛，一斤就一斤。”我又说。用眼睛目测着豆腐，然后下刀，能少不能多，最好是刚刚好，

    一般来说，已经卖了这么长时间的豆腐了，下刀是差不多的，上下相差也就是角把两角钱的事情，我因为看她的样子，你划多了那么一点儿，她是不会另外地掏钱的，还别说，就是只差了一小点儿，九两五。于是，我对她说道“哎呀，平点儿，下回我跟你称旺一点儿吧。”

    “那怎么行了，你要称够的呀，你的称够，我的钱够。”她一脸的不高兴。说得合情合理。

    本来，这个价钱卖豆腐只能说是推贷了，哪里能赚钱了，话再说回来，小学的老师不是教了我们四舍五入嘛，加吧，加得一指甲大一点，不加吧，也是说得过去了，我冲她笑了。“加一点吧，加一点吧，反正只是一个平旺的事情。”

    你说说，六分钱的豆腐怎么加嘛，我实指望我爽快地答应跟她加的时候，她会说一句话的，“哎呀，不是平一点儿，算了，算了，二回称旺一点就行嘛。”可是，她说了“那怎么行了，你不能少了我的呀，一分钱一分贷呀，你看看，我这是一块二角钱了，我可没有少你一分钱。”

    “加什么加，不要理她，你多一点了，她高兴地要死了，少一点了就不得了，不理她，这种人最烦了。”

    “就是，就是，有时候我要跟别人加，别人还不要了。。。。。”

    “这个老奶是最烦的，”

    。。。。。

    我也不想加，六分钱的东西，你只有加多，不会加少，不加的话，她是不会走的，她这会儿慢悠悠地看着我，别人说什么，她肯定是听到了，不过，她的耳朵根子有一点大，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也不想为了几分钱跟人吵架，于是，我拿起了刀子，准备切豆腐了，我皮了一点豆腐角，放在了代子里，递了出去。

    “你称一下嘛，看看够不够？”她没事接，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