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到天籁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 翌日上午，莫然照常在家练歌。 他环抱着吉他，手指拨动琴弦，伴随着清脆的旋律，他放声歌唱。 就在他练的正起劲的时候，纪元中打来电话，告诉他伴奏已经做好了，问他歌练得怎么样了，如果练好了就可以正式进录音棚了。 莫然自然满口答应，见莫然没问题，纪元中就打算派车过来接他，不过却被莫然拒绝了。 问了公司的地址后，挂断电话。 莫然也没怎么收拾，就穿了一件T恤，下身一条大裤衩，脚上一双人字拖，就这样锁上房门，大咧咧的出门了，直奔附近的公交站而去。 一个小时后，莫然在燕京西城某商业区出现。 寻着纪元中给他的地址，他慢慢的找了过去。 又过了五分钟，他终于找到了音乐公司所在的大厦。 他直接走了进去，找到电梯，旁若无人的向着电梯而去。 大厅里的人来来往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哪怕是一个小职员，也穿得像模像样，整整齐齐。 而莫然这个穿T恤大裤衩人字拖的家伙一出现，瞬间就成了这里的异类。 不少过往的行人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甚至有的还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上几句。 无疑是在数落莫然没素质乡巴佬之类的，这些莫然隐隐听到了一些。 但他却像没听到似的，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有心思打量打量周围，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周围的装饰呢，还是在看周围美女的风景。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莫然早就过了要面子的阶段，更不会去在意别人对他的目光。 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面子什么的都只是表面功夫，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只有自己活得舒服、自在，这比什么都强。 走进电梯，此时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电梯里并没什么人。 莫然按下十八楼的按键，也就是音乐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关上，缓缓往上运行。 莫然站在角落里，双手抱胸，微闭着双眼等待电梯到达指定的楼层。 到了十一层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莫然睁开眼睛，还以为到了，这才看清电梯的指示灯停在了“11”这个数字上。 这时，进来一个抱着文件的眼镜男，他按下十六层的按键，等电梯门关上，再次运行之后。 这哥们瞅了瞅角落站着的莫然，不知是闲的还是咋地，主动搭话道：“哥们儿，你挺犀利的啊，干啥的。” 莫然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打扮太low，也不生气，轻笑道：“这么穿舒服，凉快。不像你们，大夏天的，还得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好这里有空调。至于我是干啥的，你看楼层就知道了。” “的员工？不像。那就是网络歌手了，肯定是网络歌手。哥们儿你在网上叫什么，有什么作品，我去给你捧捧场。” 随着这哥们儿的说话的功夫，电梯也到了十六楼。 这哥们抬脚就往外走，等他走出去，莫然道：“那我就先谢谢兄弟你了，我叫默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等莫然说完，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了。 “默然？…默然！卧槽，《等一分钟》那个默然，唱《秋天不回来》的默然，这尼玛是大神啊，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大神，别走啊，我是你的脑残粉，可不可以合个影啊，顺便签个名啥的。” 这哥们先是念叨了两遍，等猛的反应过来，电梯早就运行到十七层去了。所以不管他后面在说什么，莫然都听不到了。 转眼，到了十八层，莫然从电梯里走出来。 入眼的便是前台，一张曲线型的玻璃长桌，长桌的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妹子。 妹子披着长发，穿着短袖衬衫制服，看起来既正式又不失美感。 在妹子的身后，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音乐” 康月今年23岁，去年刚毕业。 由于当初只读了一个三流大学，所以毕业出来后工作不是太好找。 好的工作看不上她，差一点的工作她又看不上。 兜兜转转下来，最后选择了成为一名前台。 这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一个月只有一两千块钱，但胜在清闲，简单。 每天朝九晚五，只需要接待一下来往的客户，转接一下电话，大体也就这样了。 这样的工作康月虽然说不上满意，但也谈不上排斥，至少在这里，她过得很舒心。 今天，如往常一样，在上班之后，接待了几波客人，转接了几个电话。 就在她以为这又是平凡的一天的时候，大概十点钟左右，一个穿着T恤大裤衩，脚踩人字拖的家伙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来到前台。 康月虽然心下有些鄙视，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面带微笑，主动站起来招呼道：“先生您好，这里是网络音乐有限公司，请问你有事儿吗？” 那家伙先是“色眯眯”的打量了她一阵儿，这才说道：“我找纪元中纪主编。” 康月强忍心中的厌恶，依旧笑容满面道：“请问先生你有预约吗，纪总很忙的。如果没有预约，纪总是不会见的。” 那家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算是有预约吧，一个小时前我们还联系过，他让我来见他的，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就说莫然来了。” 莫然，听到这个名字，康月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也没有多想。 “好的莫然先生，请你稍等，我确认一下。” 语毕，她直接把电话拨到了纪元中的办公室去。 很快，电话接通，康月汇报道：“纪总，我是前台的小月。现在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他说他叫莫然，要见你，你要见他吗？如果不见，我就礼貌的帮你推了。” 听完，纪元中急道：“别，千万别！这位可是我们公司的财神爷，你现在马上带他来我办公室。算了，我亲自跑一趟吧，就这样。”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康月愣了一会儿，这才放下电话。 随即她不动声色的对那个叫莫然的客人说道：“莫然先生，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们纪总说他马上出来。” 心里却是在想，这个叫莫然的家伙到底是谁呢，纪总好像对他很重视，还说他是公司的财神爷。 她打量了一下这家伙身上的穿着，暗自撇嘴道：“就他这样的，还财神爷，那我岂不早就是王母娘娘了。” 康月口中的奇怪家伙，自然就是莫然。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妹子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知道的是，自己好像被鄙视了。 也难怪，像这样正式的场合，谁叫他打扮这么随意呢。 没被当场轰出去，已经很幸运了。 所以在听了这妹子的话之后，莫然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安静的等待着。 莫然并没有等多久。 很快，纪元中就走了出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 看到两人出来，一旁的康月急忙笑着打招呼：“纪总，贾总监。” 两人都只是略微的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不在理会她这个小前台。 “莫然啊，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半路迷路了呢。” 走到近前，纪元中伸手和莫然握了握，顺便调侃了一句。 莫然收回手，轻笑道：“是差点儿迷路了，见你这个大主编还真不容易啊，还得通报。” 纪元中瞪了康月一眼儿，笑道：“这不是工作需要嘛，谅解一下，谅解一下。对了，这位是紫竹唱片的音乐总监贾修然，也是你这几首歌的制作人。”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邋遢中年。 听到这个名字，莫然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这位他可是听说过，圈里有名的金牌制作人，和不少大牌歌手都合作过，比如“情歌天后”宋雨霜，“民歌天王”云玉堂，一线歌手有赵睿、陈玉山、花若涵等。 他最出名的战绩，还是早些年和宋雨霜的一次合作。 那时候宋雨霜还在一线顶端徘徊，还没有登上天后的宝座。 为了登上天后的宝座，宋雨霜找到了已经名声鹤起的贾修然。然后由他亲自cao刀，制作了《夜深人静》这张专辑。 这张专辑一经问世，就掀起一股流行狂潮，打破无数纪录。 宋雨霜也凭借这张专辑，一举登上天后宝座，各种奖项简直拿到手软。 最后这张专辑的销售量达到恐怖的一千二百万，专辑同名歌曲《夜深人静》在网上的下载量，也达到了恐怖的一千八百万。 贾修然也是靠着这张专辑，彻底的奠定了自己“金牌制作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其他出色的作品，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总之，凡是经过他手制作出来的专辑，少有不能大卖的。凡是经过他手制作出来的歌曲，少有不火的。 这些思绪在莫然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贾修然，微笑着伸手道：“贾总监，久仰大名，我是莫然。” 贾修然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随意的帅气大男孩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随意的了，没想到这小子比他更随意。 这里可是CBD，敢像他这么穿的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 总之不管怎样，贾修然对莫然的第一印象很好。 他同样伸出自己的手，和莫然握了握，道：“我是贾修然，你叫我老贾就好。对于莫然你，我同样是久仰大名。”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收回自己的手。